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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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憂解難好說?!蓖趵咸珷旤c了點頭,“那先來壺酒吧,天怪冷的?!?/br> 原本也只隨口一說,少女卻點了點頭,道:“既是王老太爺想要的,便依您?!?/br> 她起身,從不遠處墻邊堆的茅草中,抱出幾壺酒來。 不是吧,他就隨便說說的。王老太爺愣了一愣,不過沒想到她還當真做到了,一人一壺,似乎還暖著的黃酒下腹,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王老太爺似乎不勝酒力,指了指外頭連點月光也無的天,今兒真是月黑風高的好日子,他犟著脖子道:“老夫要星星要月亮?!?/br> 這就是純粹在無理取鬧了,也不知道王老太爺是真醉還是裝醉。王栩臉色紅紅,低聲叫了聲“祖父”,要星星要月亮這個就有些過分了。 沒想到這酒那般烈,就連謝老太爺也是臉色紅紅的,半睡半醒的打著盹兒。 只面前的少女,目光依舊亮亮的:“既是王老太爺想要的,便依您?!?/br> 未喝完的酒在她手里倒了三圈,也不知道手上在做著什么,看著有些復雜,王栩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看到少女,五指在火光里跳躍,一聲響指聲。 周圍所見,已是滿目星海,群星璀璨,目之所見,群匯聚成一條閃閃發光的星河似乎能直通世界的盡頭。 何其美哉! 頭頂一輪圓月,如此昳麗的景象當真是見所未見。 “妙哉,星空圖!”謝老太爺酒也醒了大半怔怔的看著。 “既是王老太爺所求,便依您,上能九天攬月,下能入海追星?!鄙倥种敢恢钢赶蛱祀H,一顆大如明斗的星子,隨著她手指的移動而挪移,看著就好似她能指揮著星辰的走向一般。 王老太爺抬頭,伸手抓緊又松開,松開又抓緊,半晌之后不耐煩的甩了甩手:“星星月亮不要了,來點實打實的?!?/br> 一聲響指,周圍星空幻海頓時消散殆盡,他們四人還在那個破舊的茅屋里,烤著火盆。 “虛的不要了?!蓖趵咸珷敁u了搖頭,似是覺得有些無趣,“老夫又不是孩子,哪及實實在在的來得重要?” “實在啊,好說?!泵媲暗纳倥c了點頭,撕了幾張紙扔入火盆里,“王老太爺看不慣誰?定為王老太爺排憂解難!” “說得跟真的一樣?!蓖趵咸珷斊沉怂谎?,大手一揮,“陳家兄弟我看著不舒服,你去廢掉一個,讓我舒坦舒坦呢!” 面前的少女笑容不變,開口還是那句話,“既是王老太爺所求,便依您!” 這要求都敢答應?眾人一愣,倒是謝老太爺最先開口了:“丫頭啊,你這有點精明啊,廢掉陳家兄弟,一年廢掉是廢,十年廢掉也是廢??!等陳家兄弟老死也是廢?!?/br> “謝老太爺您的意思是立個期限?”少女側了側頭,似乎在思考。 謝糾點頭,大手一揮:“不錯,不如就以三個月為期吧!” 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王栩皺眉,剛想說好,就聽女子的聲音響起,“不好?!?/br> 確實不太好,王栩剛要說話,少女接下來的話成功將他噎住了。 “三個月太長,一個月足矣!” 第192章 庫房 “一個月?”王老太爺盯著眼前的少女看了半晌,“我王家不會插手的?!?/br> “自然不需要王老太爺您插手?!鄙倥裆荒?,忠誠至極的模樣,“老太爺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老太爺的要求便是我的要求,惟老太爺馬首是瞻!” 這副樣子,她溜須拍馬起來,當真沒有旁人什么事了。 謝老太爺摸著下巴:“佞臣一般!” 王老太爺胡須吹得高起,擺了擺手:“算了算了,只是說笑而已。有事我自會尋你,不可推脫,明白么?” “小女明白?!鄙倥耙慌?,撲倒在地。 這副溜須拍馬的功夫,王栩側過頭,他都看的有些看不下去了。仿佛方才坐在那里看上去聰明狡黠的少女只是錯覺一般,女子當真是一種極其怪異的動物。 …… 送走幾人之后,衛瑤卿起身,順手落了鎖,離開了茅屋,不容易啊,這么破舊無主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她也是費了不少功夫來找的好么? 第二天需起早,今日輪到她當值了。 她執筆于旁,安安靜靜的記下早朝的內容。 盛蔽理要留京了,下朝之后需頒圣旨。 “臣有本奏!”出列的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傅冀之。 “西南侯于并州城遇刺,整頓養傷已月余。日常兵馬花銷所需均從并州府支出,并州并不適合耕種,所需皆來自四海商人,是以西南侯兵馬所需花費甚大,目前已支出萬兩白銀。臣懇請陛下下旨,令西南侯即日啟程進京?!?/br> 真是當家不知柴米貴。這前任的戶部尚書前不久才掉了腦袋,他傅冀之新上任自然抓得緊。西南侯陳善帶著兵馬沒有半點想要挪動的跡象,支出甚大,這用的并州府的錢,到最后還不是國庫掏錢。 更何況,受傷了就走慢點,有必要停在并州城么?并州城那個地方連地都少的可憐,本就做的是旅人生意,西南侯的那些馬所需皆是高價收購。說起來一個個都是戰馬,還不能養差了。 傅冀之終于忍不住上奏了,心道,西南侯的兵馬若來了長安,大不了就在長安城外駐扎嘛,原本長安城外就有守軍,跟著守軍一起開銷,也能省卻不少花費。 并州啊,衛瑤卿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傅冀之的上奏合情合理啊,難道西南侯真要進京了么? 官員各抒所見,議論紛紛,各持一理。堂上天子時不時的點著頭。 還有一個月左右便要過年了。今年多事之秋,殿上被稱為文淵閣十儒之一的陳碩陳先生上奏年表。 陳碩一方大儒,文采飛揚,三甲出身,正在堂前認真的念著年表。 在他的年表里,這一年,水患可救,謀逆者死,陰陽司很快就步入了正軌,雖降災禍,卻是人禍,貪官污吏,午門正法,以慰民心。將星出事,卻有奇人現世,救回將星。 在他的年表里,這一年,大楚四海升平,太平盛世。 群臣拜服:昭和元年,一個盛世隱隱在望。 一聲細長陰柔的“退朝”聲中,百官退朝,天子起身離朝。 抱著記錄議案,穿過人群,朝人群中同程厲勝寒暄的王老太爺點了點頭,她向前走出了金鑾殿。 殿內的王老太爺不多時便走了出來。 “丫頭,何事???” “老太爺,我拿錢做事,自然要替您消災解難?!彼f著,“若我沒猜錯的話,您是不是一會兒要與程相一同回去?” 王老太爺看著她瞇眼:“嗯,不可以么?” “是的,不可以?!?/br> 少女的聲音柔柔的,卻讓王老太爺瞪圓了眼,“你說什么?”這世上敢同他王翰之說不可以的小輩他還沒見過呢,不由瞪著眼睛看著她。 “不可以?!鄙倥樕系谋砬闆]有那一日的古怪,也沒有那一日諂媚,神色冷淡而漠然,“程厲勝印堂發黑,黑云罩頂,可能今天最晚明天要倒霉的,老太爺,不要跟一個倒霉蛋一起回去?!?/br> 居然是這樣?王老太爺詫異間少女已朝他點了點頭,向內宮走去了。 不管王老太爺替她拿回那份契約之心是真是假,他都做到了,她衛瑤卿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恩也報,仇也報。 從金鑾殿入陛下與后宮嬪妃、公主等女眷的內宮查的很嚴,她抱著議案在南書房外等候,接過李德全從南書房拿出的圣旨,跟著李德全身邊的小太監福安去庫房。 太監本無根之人,人體欲念一除,難免會對旁的生出欲望。就譬如說眼前這個福安,好財。 “咱家是為陛下辦事的,上一回啊,你們欽天監那個,那個孫監正你知道么?給了咱家一只老大的鼻煙壺,咱家都不好意思拿,還有那個誰……” 衛瑤卿聽明白了,只是笑,在福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中到了庫房,而后從繡袋中取出一包銀子放到了福安手中:“還望福公公多美言美言?!?/br> 你美言?你連話都搭不上還美言?李德全說這話還差不多。 “誒,這怎么行?衛監正你太客氣了?!备0舱f著將那包銀子塞入繡袋中,臉色也變得好了起來。 “將陛下圣旨謄抄完畢便交予咱家,咱家去宣旨?!蹦前y子打開了福安這條路,福安笑瞇瞇的用鑰匙打開了庫房的大門。 一股夾雜著灰塵的氣味涌來,福安捂著鼻子一通咳嗽:“咱家就在門口等你了,衛監正,你進去吧!” 衛瑤卿笑了笑,走了進去。 庫房很昏暗,一封封案卷備案都依次放在書架上,庫房里滿是塵封的味道。 她這一回是要謄抄陛下的圣旨入庫的。 一邊的桌上有紙筆墨,她寫的很快,方才圣旨的內容,她已經記了下來。 待到備案的圣旨寫完就要入庫了。 按照書架的排列順序,她很快找到了并將備案的圣旨放了上去。 昭和元年十一月,往下是昭和元年十月,再往下是昭和元年九月…… 衛瑤卿的手指顫了顫,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張家出事是在七月里,七月十五,傳說中的中元節。若非中元節,張家舉族的冤魂怎會被困在鎖魂大陣之內? 整個七月里圣旨并不算多。 衛瑤卿伸手咬破手指,隔空虛畫了幾道符印。 通陰陽,斷生死,往輪回,分兩界,開。 她想要看一看這個七月的所有圣旨。 第193章 鑰匙 從開蠟到又封口到看不出痕跡,這點手段她還是有的。 七月下過的圣旨不算頂多,有封妃的,有令賞的,有受罰的。 一卷一卷看完,少女的臉上有片刻的茫然,不過很快,她便轉身走到了庫房的后方一堆備選的案卷中。 那一堆案卷比起前頭的要凌亂不少。 她看的很快,只是越看臉色卻越發凝重了起來。 福安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醒來卻見那位欽天監的監正就站在他的身邊。 “咱家睡了多久了?!?/br> “半個時辰了,福公公,不過好在沒什么人經過,我叫您了,但公公大抵太累了,所以未曾喊醒?!?/br> “哦,這樣??!”福安站了起來,許是蹲的久了,手一哆嗦,一串鑰匙落了地。 一只手先他一步撿起了鑰匙,遞給福安。 福安輕哼了一聲,拿走了鑰匙。 那邊那個欽天監的小監正打了個招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