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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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何太平那里回來的時候,正看到棗糕插著腰,一旁從崔琮那里借來的兩個丫鬟吉祥跟如意正低著頭跟她一同圍在角落里。 “你們在看什么?”衛瑤卿皺了皺眉,湊了過去,卻見是兩個被打昏的小廝模樣的人。 見她來了,棗糕氣憤不已的上來告狀:“小姐,這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在咱們院外探來探去,還偷偷摸進了你的院子,被我碰了個正著,還好這兩個丫鬟機靈,上來就把人打昏了?!?/br> “他們怎么進來的?”衛瑤卿皺眉,“問過門房了么?” “老李說是那邊……”棗糕指了指西院的方向,“那邊的人帶進來的?!?/br> “身上有沒有摸出什么來?”衛瑤卿問道。 棗糕搖頭:“還不曾搜身,小姐便回來了?!?/br> “哦,那我來搜搜?!毙l瑤卿說著便蹲下了身子。 在兩個小廝身邊摸了片刻,很快摸出兩個腰牌,是駙馬陳工府上的腰牌。 看著腰牌,衛瑤卿沉默了片刻之后開口了:“第三次了。事不過三,如此惹我,我要還擊了?!?/br> 這是西院的人第三次惹她了,頭一回是險些將周老夫人氣死;第二回 是尋借口來看她,打的卻是接近李歡攀高枝的主意;第三回便是這次了,帶兩個陳工府上的人,陳工是什么人,長安城誰人不知?西院的人是把她當軟包子么? 冷笑了一聲,衛瑤卿把吉祥如意叫過來:“誰帶來的人,送誰那里去?!苯淮艘环?,兩人點頭會意而去。 晚間的時候,衛瑤玉帶著人到她這里來用飯。 吃了一會兒,衛瑤玉就放下了筷子,盯著衛瑤卿有些怔忪。 “二姐,怎么了?”衛瑤卿抬頭笑了一笑。 “……沒事?!毙l瑤玉重新拿起了筷子,卻在遲疑:是自己想多了么?總感覺六meimei吃了好多,但看她的動作,卻十分優雅,似是比自己還要慢上不少。 衛瑤玉狐疑的看了會兒,低頭夾了一筷菜,繼續吃了起來。 用完飯上了兩杯茶,姐妹二人難得有空聊了會兒。 “吉祥如意兩個丫頭用著還好吧,二姐?!毙l瑤卿問道。 衛瑤玉點頭,卻皺起了眉頭:“崔八公子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幫的忙,這兩個丫頭你領回去吧,或者領走一個也成?!?/br> “不必,還是留在二姐那里吧,你瞧我每天晨起都練劍的,不用擔心的?!毙l瑤卿說道。 衛瑤玉聞言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得了吧,就你那拎著把木劍的晃悠,我都能成高手了?!?/br> 衛瑤卿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有解釋。 便在這時,棗糕快步走了進來:“小姐小姐,打聽到了?!?/br> “你叫這丫頭去打聽什么了?”衛瑤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棗糕這丫頭,拿了雞毛當令箭,也不知又做什么去了。 衛瑤卿笑了笑,對棗糕道:“你說吧!” “誒!”棗糕脆生生的應了一聲,“那兩個小廝是在黃老夫人的房間里被發現的,西院的三老爺過去想把此事掩下來,誰知道有人在那兩個小廝身上摸出了三老爺院子里人的腰牌,那兩個小廝醒過來又瞎嚷嚷自己是駙馬府的人,奴婢聽了你的吩咐特意打開了大門,這件事想要不傳出去都難。奴婢回來的時候,看到紫鵑扶著老夫人過去了。那些嘴碎的婆子都說三老爺這個‘孝子’看母親獨居孤苦,弄了幾個男的送去母親院子,眼下西院正鬧的不可開交呢!” 衛瑤玉被這一陣突如其來的消息驚的愣了一愣,但她對這等事情似乎有天生的反應本能,很快意識到了:“六meimei,那兩個小廝是怎么回事?” “棗糕!”衛瑤卿喊了一聲棗糕。 棗糕會意:“回二小姐的話,這兩個小廝是西院那邊的人帶進來的,在小姐院外探來探去,想要沖進小姐院內,恰巧被奴婢碰到了,就讓吉祥如意把他們打昏了。后來小姐讓吉祥如意偷了三老爺院子里小廝的牌子,塞到那兩人身上,扔黃老夫人房里去了?!?/br>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揚?!毙l瑤卿輕啜了一口茶,“但還有一句話叫作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更何況又是原本就不懷好心的狼狽?無緣無故將兩個小廝帶進來,我可不信她們不知道這是陳府的人,打得是什么主意?!彼皇菓械霉苓@等閑事,當她是泥捏的么?眼下至少先把東西兩府分開來的比較好。 雖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東西兩院一個祖父,說出去都不好聽,但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委實沒時間去理會西院時不時的幺蛾子。這般東西兩院不分開來,著實麻煩的很,她若出手,那必然要來一記狠的,讓西院先老實上一段時間再說。 衛瑤玉有些猶豫:“這樣是否有些狠了?” “二姐一貫伶牙俐齒,西院那邊的人與您相對一直得不到什么好??梢滥闼?,這些年,他們可曾收斂半分?”衛瑤卿反問,“上一回,祖母還險些去了?!?/br> 提到周老夫人,衛瑤玉臉色也沉了下來。 “所以,那就是打得不夠痛的緣故?!毙l瑤卿攤了攤手,“既如此,那就下手再重一點好了。囂張那么多年,是該給點教訓了?!?/br> 身為一個女子,她是就是小氣又記仇。上一回的事情她可沒有忘記,一直記著呢,既然他們不求著她忘記,主動招惹她,就別怨她還手了。 “要不要去看看?”衛瑤玉坐了會兒,有些坐不住了。 衛瑤卿搖頭:“畢竟黃老夫人這件事,是讓祖父沒臉啊,我等小輩還是不宜插手,放心吧,此事祖母會處理好的?!?/br> 衛瑤玉點頭,這倒是,小輩不太適合出現。 · “七安先生倒是來的早?!毙扉L山掀開車簾笑著同衛瑤卿打了個招呼。 衛瑤卿還了一禮,走上馬車。 方才坐下來,就聽到徐長山嘆了口氣,說道:“陛下要見你?!?/br> 衛瑤卿并不意外:“是?!?/br> “平時也就罷了,不過我接到消息,今日早朝之上,狄方行要上奏?!毙扉L山道,“怕是一會兒陛下心情不大好,恐怕會刁難于你?!?/br> “無妨,多謝先生提醒?!毙l瑤卿道,“陛下是明君?!?/br> 徐長山看了她一眼:“天子也是人,不過我倒是忘了先生精通測算之術,想必已經算到一二了吧!” “這件事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毙l瑤卿也笑了起來,“民眾徒手拆了大理寺一半的牢房,這等驚世駭俗的事情,便是七安想不注意都難?!?/br> “是啊?!毙扉L山冷笑,“貪污,巨貪!若不是民眾動手,我等還要被蒙在鼓里,好他個錢元,好他個吳岙,當真是膽大包天?!?/br> “想來這等事情,陛下自會有決斷?!毙l瑤卿低下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第89章 變了 “狄大人!” 狄方行回頭,正見石忠堂笑瞇瞇的朝他走了過來。他停住了腳步:“石大人!” 石忠堂干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聽說你那大理寺的大牢被拆了一半,可要石某人上奏?” 就知道這種好事石忠堂不會放過,不過他狄方行也不是省油的燈。狄方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金鑾殿的方向:“石大人倒是消息靈通?!?/br> 那當然了,石忠堂腹誹,這等事情,若是讓他出聲來諫,定又是釣譽的美事一樁,否則,他才懶得理會狄方行呢! “那此事……”石忠堂有些焦急的看了眼金鑾殿的方向,快到早朝時間了,他這里道聽途說的消息畢竟太少,若是狄方行肯提醒一兩句,那就不一樣了。 狄方行卻自覺的站到了一旁:“該入朝了?!?/br> 石忠堂甩了甩袖子,只能走到一旁,暗自盤算:一會兒在朝堂之上,不如就先提吧,這萬事第一個出言才是最重要的。 百官依次入朝,山呼萬歲之后,明宗帝許久沒有出聲。 待百官跪的腿腳發麻之后,明宗帝總算出聲了:“起吧!” 眾人舒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臣有本奏!”石忠堂、狄方行、黃御史三人同時出聲,說完便同時一愣。 狄方行見狀,并不以為意,繼續道:“陛下,臣兩日前便已遞上了折子?!?/br> “朕已閱?!泵髯诘鄣穆曇衾锫牪怀鼋z毫的情緒。 石忠堂和黃御史見狀不由露出了失望懊惱之色,原本是一件多好的能釣得一身美譽的案子啊,這下倒是便宜了狄方行,不過也是,這等案子,狄方行又不是蠢蛋,自然不會輕易給他人接手的機會,辦得好的話,這可是能在史書上留下一筆的大案子啊,名垂青史的好事誰會想讓? “臣參原工部尚書、現工部侍郎錢元和現戶部尚書吳岙貪污贓款!五年前,陛下撥款下令重修大理寺大牢,按我大楚明律規定,大理寺大牢關押朝廷重犯,所用必須是堅硬的整塊石料,防止逃脫。但如今卻被發現,錢元跟吳岙用燧石與木料仿造了整塊的石料鑄我大理寺大牢,以假冒真,經過估算,此二人貪走了近七成的白銀,請陛下嚴懲?!钡曳叫薪又f道,“此事說來慚愧,并不是由臣發現的,而是由關押其內的長安民眾發現的,緣由臣已在奏折上稟明?!?/br> 這等被民眾徒手拆了大半牢籠的事情真真是叫人說不出口。 錢元跟吳岙早聽到了這兩日的消息,私下里耶找過了狄方行,奈何狄方行當面答應的好好的,一轉眼便上奏了陛下。 兩人連忙出列:“陛下,臣冤枉??!” 錢元跟吳岙是誰的人,眾人心知肚明,有人時不時的拿眼睛去瞟最前面的程厲盛,但見程厲盛緊抿著唇,臉色十分難看。 程相這邊的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是命犯太歲一樣,接連禍事不斷。如果說之前的是小打小鬧的話,那么從荊云開始就不是小事了,先是丟了太子少師的位置被貶回國子監讀書,然后是錢元跟吳岙的貪污案被人揭發了出來。尤其是后者,這絕不是小事了。 “冤枉不冤枉自有陛下定論?!钡曳叫锌戳艘谎鬯?,“大理寺的大牢還有一半未拆呢,是真是假一見便知?!?/br> “陛下當年撥款十萬兩,臣是如數分發到錢元手中的,望陛下明察?!眳轻q駁道,“更何況當時撥款,錢元也在朝堂之上,若是臣給的數目不對,他為何當時不稟報陛下,分明是錢元中飽私囊,望陛下明察!” “陛下,吳岙當時只給了臣三萬兩,吳岙有個孫子,在長安城中最大的賭坊長樂坊欠下了七萬兩的賭債,就先挪用了。臣當時心軟,就答應了,過后縷催之下,吳岙并不歸還,不得已出此下策,求陛下開恩?!?/br> “胡說,我孫兒在國子監讀書,聰穎好學,怎會欠下賭債,這國子監里問上一問便知?!?/br> “陛下,此事并非我一人知道,我家中管家也知此事?!?/br> “無恥,既是你家中管家,怎可替你作證,分明是竄供!” “吳岙,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么?你欠下七萬兩白銀時,給我寫了一張借條,我至今還保留著呢!” “陛下,臣沒寫過這樣的借條!” “你自己的筆跡自己不認得么?”錢元似是早有準備,從袖中取出借條呈上:“陛下,這就是當時吳岙寫下的借條,請陛下過目?!?/br> “陛下,臣想起來了,是有七萬兩一事,但那七萬兩并非此款,而是為我舉家多年私藏,后來也還清了,這是我二人寫下的兩清文書?!?/br> “陛下,后來他又……” …… “當真是狗咬狗??!”謝糾朝一旁的王翰之跟崔遠道使了個眼色,比劃了一下嘴形“狗咬狗”。王翰之跟崔遠道但笑不語。 原本一樁的事情,這兩人為求脫身互咬,倒是牽扯出一堆的事情。 “胡說,那七萬兩白銀分明是你貪了的,與我何干?”錢元臉色漲得通紅,“就連大理寺大牢的事情也是你的主意?!?/br> “我并無。錢元,口說無憑!你是個慣貪,連三年前的祭天典禮的銀子都是你貪了,造了個坍塌的祭臺!”吳岙抓著錢元一頓咬。 這下有人坐不住了,禮部尚書孫思哲出列:“好你個錢元,三年前祭天典禮原來是你搞的鬼,害得祭臺坍塌,若非如此,太子跟安樂公主又怎會需要親赴泰山,原來是你!” “太子跟安樂公主又怎會需要親赴泰山”這一句出來,殿中不少人都變了臉色,這是陛下的逆鱗,方才孫思哲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提及了此事,這下怕是就算是太后出面想將此事化作小事都不可能了,更遑論此事原本就關系甚大! “狄方行!”明宗帝開口了。 “臣在?!钡曳叫谐隽?。 “朕命你……”明宗帝說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搖了搖頭,“此事是你上奏的,你不適合審理此案。嗯,此事交由京兆府尹何太平。跟他說,要他查,不管查出誰,不管牽連多少人,一個都不許放過。天塌下來,有朕兜著,李德全,下了朝就去宣旨!” “是?!?/br> 隨著李德全的一聲應下,崔遠道、王翰之同謝糾三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總覺得長安要開始變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