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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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說的不錯?!崩戏蛉四樕仙裆珔s沒有太大波動,但這并不是什么大事,男孩子頑皮,誰家的孩子沒個磕磕碰碰的,她還端坐在這里與這個江湖野郎中說話不過全是看眼前這個七安先生氣質不俗罷了。 衛瑤卿點了點頭,端過沒喝過的茶,抽出一張符紙,反手一燃,府紙落入茶水中:“正是為此而來?!?/br> “符醫?”老夫人愣了一愣,看著那杯黑黑的符水卻沒有接過。 這時候一旁伸出一只手接過那杯茶,端起來一口飲盡:“有沒有用啊,方才我扭傷了腳,喝喝看,奏不奏效?!?/br> 衛家小子,老夫還來不及喊出來,那衛家小子就已經一飲而盡,末了,還舔了舔唇:“味道不怎么樣嘛!”邊說邊朝她使了使眼色。 “嘭——”茶盞落地的聲音,少年一下子跳了起來:“嚇死我了,做什么呢?” 老夫人神色卻是微變,看了眼跳到一旁的衛君寧,今天早上這衛家小子崴了腳她是親眼所見的。 這世上少有人會拒絕醫術高明的老大夫或者符醫的示好,半晌之后,老夫人起身,“先生,請隨我來吧!” 才推開房門迎面便飛來一只花瓶,衛瑤卿閃了閃身子,避了過去。 “出去!什么江湖野郎中,騙騙祖母也就罷了,還想來騙我,出去!”是李歡的聲音,他對著她從來都是有禮知進退的模樣,沒成想在家里居然是這個樣子,衛瑤卿有些意外。 “李歡,這是七安先生?!?/br> “什么七安,我還……???七安?”李歡猛地回頭,看到衛瑤卿時明顯愣住了,眼里閃過一道欣喜,卻又想起什么似得捂住了臉,回過頭去:“我……我沒事了?!?/br> “歡哥兒,來讓符醫看看?!崩戏蛉俗钍菍欉@個年紀最小又讀書讀得好的小孫子。 “那……那你們出去?!崩顨g的聲音悶悶地,“就那個符醫,唔,七……七安留下?!?/br> 勸了一會兒,老夫人無奈妥協了,帶著人到外面候著了,衛君寧沒動,卻聽李歡還在嚷嚷:“都出去,就七安先生一個留下?!?/br> 衛君寧愣了一愣:“我還要出去啊,我……”這是我六姐,我需要避嫌?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叫出去了,屋里只剩李歡與衛瑤卿兩人。 李歡用被子悶著頭:“我今兒有點不怎么好看,就不嚇著你了?!?/br> 沒有回答的聲音,李歡偷偷的抬起頭來,卻見一杯符水已經遞到跟前。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默默接過符水喝了下去。 “喝了這杯符水,養兩天就好了?!毙l瑤卿自然一眼就看到了李歡的樣子,嘴角眼角盡是淤青,看起來很有幾分滑稽。不比衛君寧這樣的小紈绔,李歡一向是個眾人眼中的好孩子,長袖善舞,人緣也是不錯,居然打架,這一點衛瑤卿也沒有想到。 “怎么跟人打架了?” “因為……”因為他們說你壞話,我聽不得他們說你的不好,所以就沖上去動手了。李歡默默的吞下了原本要說的話,改為,“因為他們長得丑,我看他們不順眼?!?/br> 這理由……衛瑤卿愣了一愣,斂去了眼底的不可思議,轉而正色道:“李公子,我有事要與你說?!?/br> 李歡轉頭,雙眼發亮的望來。 “你家的風水被人動了手腳,需要糾正?!?/br> “你細說吧,我來說服我爹?!?/br> 衛瑤卿細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原本楊公的蓮花托珠是極好的,可惜被廖易改過之后就出大問題了,現在需要重新喝名?!?/br> “需要我如何做?” “京郊有一家采石場,去那里運一顆大石球來,放在五蓮池的正中?!?/br> “放心,我會說服我爹的?!?/br> “貴府公子過兩日便能痊愈?!崩戏蛉诉M去,看到李歡臉上明顯淡去的淤青時,連連點頭:“好,好,多謝七安先生?!?/br> 看了一眼推過來的一盒賞銀,衛瑤卿搖了搖頭。府牧夫人王氏臉色微變,老夫人也露出了幾分不悅來:“再去取些銀兩來?!边@個銀兩數目委實已經夠多了,是以老夫人才有了幾分不悅。 “救人本為功德,老夫人不必?!?/br> 聽她這么一說,老夫人與府牧夫人王氏都愣了一愣,片刻之后臉上才露出了幾分愧色,老夫人更是嘆氣:“是我等暗自揣測先生了?!?/br> “無妨?!彼Χ?。 聽七安先生如此說來,兩人更是羞愧,再見他氣質如此之盛,心里頭更生出幾分七安先生龍章鳳姿的感覺來。 “不過我上前敲門也不全為令公子的傷勢,見此地風水雖喝名猛虎下山,然而依某所見卻更似青龍入水,只是缺顆龍珠?!?/br> “先生有所不知,”老夫人嘆了口氣,“我們這地方風水變過兩回喝名,第一回 是楊公所喝的蓮花托珠,第二回是陰陽司的廖易廖天師喝的猛虎下山,更有陛下親賜的石碑,怕是不能輕易改變的……” “無妨,只是水中加顆龍珠罷了,你看它是龍就是龍,你看它是虎便是虎?!?/br> …… 起身告辭,出了李府。 “小姐怎么不再勸一勸,奴婢瞧著那位老夫人快被說動了?!睏椄獠唤?,似乎是頭一回發現小姐這頭頭是道的模樣,一點也不像頭一回行此等事。 “再留一會兒就不妙了?!毙l瑤卿看了看天:“府牧大人要回來了?!?/br> 京兆府牧李義山下朝歸來,帶了一臉的怒氣:就知道今日劉明凈等人要發難,他在朝中被好一通刁難,若非楊公摔斷了腿的事情被齊修明上奏上來,只怕他還沒那么容易脫身。 才進府中,就遇上了一群準備出行的家丁。 “你們去哪里?”李義山直皺眉頭。 “七安先生說要去尋一顆龍珠?!狈蛉送跏献吡顺鰜?,喚了聲夫君就開始解釋起來。 “七安先生又是誰?” 第37章 沽名 聽完,李義山發出了一聲冷笑:“江湖術士而已,會兩手符醫的本事算什么?歡哥兒就算不用符也就是十天半個月的事,至于府中血光之災,去外頭打聽打聽就知道了,這算什么測算?!?/br> “可是……” 李義山擺手:“我不想聽解釋,這等江湖騙子慣會如此,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錢罷了?!?/br> 這話說完,卻見夫人王氏臉色有些古怪。 李歡身體好了不少,如今也坐在屋內,輕哧了一聲:“爹,七安先生分文未取?!?/br> 李義山沒有說話,臉上露出些許驚愕來。 “京郊有個采石場,去那里搬個石球到湖中心也不過多久的功夫?!崩顨g說著眨了眨眼,“爹爹您不是總告訴我說要有自己的想法么?這猛虎下山也好,青龍入水也罷,你說它是龍就是龍,你說它是虎就是虎,不是么?” 李義山沉默了。 第二日,五蓮塘中央就吊起了一個巨大的石球。 · “楊公如何了?” “方才接了骨?!碧t院最擅長正骨的胡太醫走了出來,捋了捋胡子;“養著吧!” 等在外頭的幾個老臣有些等不及了:“多久能好?” 胡太醫停下腳步,看向問話的老臣:“多久能好?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摔斷了腿!楊公都多大的年紀了,你說多久能好?” 那老臣被這話問的面紅耳赤:“都怪趙孟夫,cao練兵馬就cao練兵馬嘛,去撞楊公做什么?” 白白胖胖的朱國公嘖了嘖嘴:“原本趙孟夫跟江寒一人只管一營,現在一人管兩營確實有些吃不消了,看來還是得讓江將軍回去執掌云麾營了?!?/br> 有人說:“那伏子業那里怎么辦?”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敝靽珦u了搖頭,“伏子業、宋仁義兩人先把家治好再說吧?!?/br> “是啊是啊,其身不正,談何諫言?!?/br> 隨即響起了一片附和聲。 “皇陵的位置需要楊公親自去選址,眼下楊公摔斷了腿,這事情免不了要耽擱了?!饼R修明話題一轉,“不若趁著這等時候,讓人推著楊公在城內轉轉,國都之地,風水至關重要?!?/br> 有人冷哼了一聲:“大天師如今就在京城,這世間又不是只有楊公一個會看風水?!?/br> “大天師擅長點煞,于風水之上卻并不精通?!边@次出聲的是齊修明。 “廖天師可以??!” 齊修明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工部尚書錢元。 齊修明沒有出言反駁,錢元剛松了口氣,卻聽又一人跳了出來:“省省吧,就廖易那看風水的本事,自從讓他看了我家祖墳的風水之地,家里一天都沒停止過折騰?!?/br> “怎么回事?”旁人早已忍不住問了起來。 錢元眼皮一跳,開口抱怨的是禮部尚書孫思哲。 朝廷分六部,每部皆有尚書,互不干涉。按理說他錢元跟孫思哲應當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奈何世事難料,卻偏偏讓他跟孫思哲對上了。事情起源于三年前的一次祭天大典,孫思哲負責禮,而修建的禮臺則是由工部完成。結果那一次祭天大典辦砸了,兩人由此對上,一個怪禮臺沒建好,一個怪大典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從此兩個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兩部尚書開始處處相爭。 孫思哲冷笑:“我孫家祖籍冀州,祖墳原在鷓鴣山,前不久就是趙孟夫請的旨要在鷓鴣山修棧道,所以我孫家祖墳要遷地。找的就是咱們的廖大天師相看的,結果你道他把我家祖墳選在什么地方了?” “什么地方?”有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十里鄉?!?/br> 眾人默然,前不久,冀州侯為嘉獎冀州百姓,上報朝廷,建立起了一座曲文館,選址就在十里鄉。這祖墳前整天歌舞升平的,也虧廖易選的出來。他家祖墳要是選在這種地方,自家祖宗非從棺材里爬出來鬧不可。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我二叔族里的生意敗了個精光,族里的九郎出海經商遇上了海難,至今生死不知,我家知書達理的三叔目鬧著要跟我三叔和離,都是廖易選的祖墳!”孫思哲越說越氣,“他看個屁,再讓他看看,家破人亡不可,我原本就等著楊公回京讓他重新幫我相看一番的,如此倒好,都是趙孟夫那個莽夫干出的好事?!?/br> “你那族里的人自己鬧起來與廖天師何干?”錢元抬著眼皮辯解道,“自己走了背運,命犯太歲,何苦怪到天師頭上?!?/br> “如此說來,你錢元不介意的話,聽說你錢家的祖墳就在長安城外,我也弄一幫歌舞伎,每天去你家祖墳前蹦跶如何?”孫思哲沒好氣的回嗆了過去,眾人皆忍不住笑了起來。 墳頭蹦噠,虧這孫思哲想的出來。 在后頭默不作聲的李義山卻不由的有些慌了,想到之前那位七安先生說的話,覺得不管如何,定要請楊公來看上一看。 不過,還不等李義山開口,朱國公已經率先開口了;“呀,那糟了,我們朱雀坊那里原本是楊公相看的,前不久,廖易剛幫我們重新喝了名,不若還是請楊公重新看看吧。說起來,我家赫兒從不與人結怨,前幾天,在國子監讀讀書居然讓人打了。想想看,國子監那種地方啊,幾十年都不見這么大的一次聚眾打架,偏偏讓我家赫兒趕上了,莫非……” “朱懷,少血口噴人了!”劉明凈已經忍不住跳了起來:“不是你家朱赫跟李歡先動的手?”回來的時候,他都沒認出武三郎跟劉光來,可見下手之狠。 “我家赫兒也受了傷?!敝靽鞈堰B連搖頭,“說不定就是廖天師的名字喝的不好?!?/br> “你……” · 外頭吵鬧不休,屋內的楊公楊筠松卻早已醒來,看著打了個厚厚石膏吊起的腿愜意的躺在床上,嘴里吃著一個半大小童遞來的葡萄。 “你不出去看看么?”小童再次塞了顆葡萄入楊筠松的口中,擦了擦手而后站了起來,“外面快吵翻天了?!?/br> 第38章 釣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