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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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之前就已經隱瞞了好幾件事沒有告訴大家,他不想連這件事都要瞞著他們了。不管最后結果是怎么樣,和家人坦白都是理所應當的。 第二天上午,小文帶著司機來接他們,目的地還挺遠,路上的時間不短,大家一開始還鬧騰,后來鬧不動的就睡著了,到了目的地才挨個挨個被叫醒。 一下車就有幾個統一著裝的工作人員來接,領頭的一身筆挺西裝,彬彬有禮,帶著他們進入度假村。和方覺夏想象中不太一樣,原以為會是大片氣派建筑,沒想到風景這么秀麗,綠樹環繞,遠山青黛,一點也不像溫泉會所。入口處不是闊氣的大門,而是一株極大的銀杏古樹,滿地金黃,側面有一條小徑,指路標上才有幾個字,還都是手刻。 方覺夏環視一圈,忍不住說,“這里風景真好?!?/br> 領頭的男人微笑道,“我們這里是取兩山之間的一塊連著湖泊的平地建的,面積很大,在保持山水原貌的基礎上建造了一些建筑,里面的溫泉也都是天然泉,很適合療養休息?!?/br> 大概是溫泉眾多的原因,遠遠望著里面一片白茫茫霧氣,縹緲于山色之中,除了青綠蒼黃,里面的樹蔭還摻著許多熱烈的紅,大約是楓樹。 難怪老板說是個好地方,果然不錯,私密又漂亮,外面看來就是一處山景,進去了才知別有洞天。 路遠開玩笑說,“這地兒漂亮啊。我們跟來這兒修仙似的?!?/br> “空氣好好哦?!绷枰幻偷匚艘豢谛迈r空氣,“我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br> 工作人員帶著他們一路朝里走,一路上景致豐富,假山重疊,每一棵樹都仿佛是精心設計過似的,連見慣了好地方所以一向挑剔的裴聽頌都肯定道,“是還行?!?/br> “我們這里包含很多娛樂項目,除了一般的看電影唱歌打高爾夫,各位還可以騎馬、攀登、野餐,還可以喂孔雀?!闭f著工作人員又笑了笑,“當然,各位請放心,我們這里是預約制,這兩天只招待各位,大家可以放寬心,盡情放松享受,我們這邊的保密性和私隱性都很過關?!?/br> “老板這次真是給力?!?/br> “太好了,終于不用躲著藏著玩兒了,”凌一已經躍躍欲試,“所有的項目我都要玩!” 領頭人看了看表,示意讓其他幾個工作人員拿著行李離開,自己對方覺夏他們說,“現在已經是午餐時間,我們為各位準備了特色的私房餐點,請各位跟我們來?!?/br> 他們被帶到一處燦然金黃的銀杏林,沿著鵝卵小徑繞進去,里面是一間風格古樸雅致的雕廊小閣。這里就是他們午餐的地方了。窗沿很大,坐在里面望出去,秋風卷著銀杏葉。 剛落座,身穿白衣的服務生就端上來一碟涼菜,切碎的馬齒莧焯水后拌上煙熏火腿丁,最下面墊著雞湯煨熟的茭白絲。 “真費心思?!苯嫡f,“光是這盤涼菜,就吃遍了秋天的味道了?!?/br> 別說從小吃西餐的裴聽頌認不出來,連凌一都認不出,“這是什么菜,葉子圓圓的好可愛?!?/br> “馬齒莧,一種野菜,對身體好的?!苯到o大家一人舀了一小勺,方覺夏嘗了一點,一口下去滿是山野清香,茭白柔韌,果然好吃。 第二道菜也跟著上來,是方覺夏喜歡的湯,他伸手揭了蓋子,香氣清柔。 上菜的服務生介紹說,“這是用白果、山參和三黃雞吊的高湯,石斑魚片成片滾了一道,各位趁熱吃魚,吃完魚再喝湯?!?/br> 賀子炎撈了魚片,“太講究了?!?/br> 路遠嘗了魚,又鮮又嫩,“上次吃的那家私房菜也特精致,但那是專門搞做菜的,這家溫泉會所弄得這么好還真是難得?!?/br> 其他的菜也陸續上來,每一樣都是時令佳肴,他們平時工作忙,吃飯總是不規律,有時候為了身材管理甚至不吃飯,胃都不太好,尤其方覺夏,經常胃痛。 裴聽頌自己顧不上吃,舀了碗湯,悉心用小瓷勺攪了攪,替他晾涼些,也不顧及身邊有沒有其他人,直接放到方覺夏跟前。方覺夏側頭看他,正要提醒,就已經被其他人抓包。 “喲,老幺眼里只有一個哥哥啊?!甭愤h拿筷子敲了一下碗邊。 “只有漂亮哥哥,”賀子炎握著筷子調侃,“不漂亮的都不是哥哥了?!?/br> 第102章 動魄驚心 面對隊友的調侃, 裴聽頌面不改色心不跳, 還揚了揚眉,“還是火哥有數?!?/br> 說歸說, 為了不讓方覺夏不好意思, 他還是一一給所有人都盛了湯, 難得做一回好弟弟。 菜色新鮮又多樣,這幾個習慣了工作時隨便解決吃飯問題的家伙難得品嘗享受了一頓, 邊聊邊吃, 一頓飯下來吃了很久。 商量好了下午去騎馬,工作人員先帶他們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區地方大, 六個人一人一套溫泉別墅, 每一套的院落里都有一汪私泉, 山石環繞圍擋,銀杏和桂樹環繞,私密又漂亮。 換了這里提供的馬術服裝,六個人從休息區出來, 坐著游園車去到騎馬場。裴聽頌是正經混過馬術俱樂部的人, 一切駕輕就熟, 挑了匹順眼的就翻身上馬,扯著韁繩走了幾步。 方覺夏在下面望著,見他一身米色馬術裝,頭盔下眉眼英挺,游刃有余地駕馭馬匹,跑道上飛馳, 渾身都帶風。 這樣的畫面實在賞心悅目。 雖然環境不錯,但總歸不是專業的馬術俱樂部,馬不夠多。一向有點害怕大型動物的江淼提出自己不玩,坐到休息傘下看他們玩。雖說上次拍攝的時候也接觸了馬,但和這種跑起來的不太一樣,方覺夏有點怕,也跟著江淼一起休息。 “真嚇人?!苯的闷鹱郎系墓?,擰開一瓶給了方覺夏,另一瓶給自己,“喝點水?!?/br> 方覺夏想到他拍戲,嘴角微揚,“淼哥,到時候如果讓你拍古裝要騎馬怎么辦?” 這倒是難住江淼了,喝水的動作都頓了一頓,“嗯……演戲的話,沒辦法就還是得硬著頭皮上?!?/br> 方覺夏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演戲,上次去探班,在片場的監視器邊站著看他拍戲,很有感覺。 “你這么敬業,以后一定會有更多的戲拍?!狈接X夏說。 江淼放下玻璃瓶,“那你呢?如果團體活動到一定程度,可以自由發展自己的事業了,你想做什么?” 方覺夏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還是唱歌跳舞吧,創作歌手也不錯。我就是很喜歡舞臺?!闭f完他又看向江淼,眼神清澈,“不過我還是喜歡和你們一起。大家平時有什么工作就去做,回來之后我們六個人能合體,再站到臺上,十年后也想這樣?!?/br> 他不知不覺說出了心里話,也十分愜意地伸長了腿,靠在椅子上喃喃道:“不知道到時候還會不會有人聽我們唱歌呢……” 十米開外的凌一搞定不了他的那匹馬,教練只好上去和他一起,可他還是不停叫著:“啊啊我的屁股顛得好痛!”其他三個還在馬上的都停下來看他笑話,方覺夏坐在椅子上,也忍不住笑起來。 江淼默默望著方覺夏,那張在外人看來總是冷漠的面孔,其實笑起來很柔軟。 “覺夏,這一年你變了很多?!?/br> 聽到這句話,方覺夏臉上的笑容收了收,回頭向隊長望去,眼神中有些將露未露的訝異。 “其實也不是變?!苯敌α诵?,“應該說是你終于卸下防備了?!?/br> 江淼是一個溫柔的觀察者,這一點方覺夏很早就知道,他也不否認,這一年他的確放下了很多過去放不下的東西,學會釋懷,也學會擁抱。 “嗯?!狈接X夏望著不遠處瀟灑馳騁的裴聽頌,“人是相互影響的動物?!?/br> 江淼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嘴角浮起了然笑意,“是啊?!?/br> “不過十年怎么夠,我們有太多個十年了?!?/br> 方覺夏回頭對他笑了一下,又呷了一小口甜杏汁。 “我教你們?”跑了三圈之后的裴聽頌扯了扯馬韁,慢下來踱步到方覺夏和江淼的面前,“淼哥來嗎?” 光是看到馬過來江淼就不自覺地后仰,只想躲著,“還是不了,你載覺夏騎兩圈吧?!?/br> 見他這么害怕,裴聽頌也不勉強,只拉了方覺夏上馬,從后環抱住他。馬匹不夠是個絕好的借口,這樣才能和方覺夏騎同一匹。一開始方覺夏還有些害怕,漸漸地也找到了節奏。 “好玩嗎哥哥?”裴聽頌微微低了頭,湊在方覺夏的耳邊,呼嘯的風聲和他低沉的音色一起撞進來,撞在他的心上,后背被他的胸膛熨得發燙。方覺夏努力地讓自己目不斜視,調整呼吸,將注意力都集中在疾馳的馬上。 “你不說話的意思就是不夠好玩?!迸崧犿炞宰髦鲝埖亟庾x著方覺夏沉默的忐忑,將韁繩一拽,馬頭方向一轉,路線變換,直朝一個欄桿障礙物奔去。迎著風方覺夏幾乎睜不開眼,他心臟猛跳,危險勾出腎上腺素,不自覺貼緊裴聽頌胸膛。 “怕不怕?”裴聽頌環抱著他,帶著方覺夏一起往下壓,幾乎要貼上馬背。 也不知是和裴聽頌較勁成癮,還是對他的信賴翻涌起來,原本是怕的,可現在方覺夏竟然真的不那么害怕了。欄桿就在眼前,距離越來越近,方覺夏睜眼看著顛簸下驟縮的距離,裴聽頌安全地裹住他的身體,他們成為一體。 起躍的瞬間,身下的馬向后仰去,他被裴聽頌擁住騰空于風中,一顆心也高高拋起,危險到方覺夏確信,它一定驟停了一秒。 電光石火間,壓身的裴聽頌吻了吻他耳側,危機催生出的曖昧比荷爾蒙還直接。馬蹄落地,他們有驚無險地越過障礙物,重新回到地面。方覺夏忐忑的心也回落,猛烈地敲在胸膛。 裴聽頌的手指將韁繩收緊,被他馴服的馬漸漸慢下來,從疾馳到漫步,“跳躍懸空的時候,感官會放大,有種生死一線的錯覺,和蹦極一樣?!?/br> 的確是生死一線,尤其是對他這樣毫無經驗的人來說。方覺夏心跳無法隨馬蹄聲慢下,呼吸仍舊急促。他分不清是之前的蹦極更危險,還是剛剛那一刻的感覺更心驚。 恍惚間,他聽見裴聽頌用他一貫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這樣一算,我也算是抱著你死過兩次了?!?/br> 這話不大吉利,方覺夏這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著了急,扭頭訓斥他,“別這么說?!?/br> 見他表情認真得可愛,裴聽頌只想吻上去,但他還是忍住了,只勾起嘴角,佯裝天真,“說什么?死?” “你……”孺子不可教,方覺夏懶得多說,別回頭去想下馬。 “怕什么,怕我死嗎?”裴聽頌箍住他不許他動,壓低聲音,“我還想每晚死在你身上呢?!?/br> 流氓。 方覺夏一把推開他,也不怕摔不摔的直接就下了馬。賀子炎和路遠一人一匹馬并肩站在不遠處看戲。 “小裴又怎么覺夏了?” 賀子炎笑著搖頭,“哎呀,沒想到小冰山也有變成氣包的一天?!?/br> “我屁股好疼??!我不要騎了!”可憐的凌一在馬上蹬著小短腿,也沒人救他。 他們玩夠了,太陽也玩夠了,拖著最后的光暈躲進遠山的棱角間,晚秋的日頭很短,天黑得快,風也涼,晚上泡溫泉再好不過。騎馬場摸爬滾打一下午,方覺夏不想這樣去泡湯,于是大家商量著先回去沖個澡再去泡溫泉。 六個人的住所挨在一塊,但院落有別,中間又夾著些幽徑小道,也有些距離。大家吵吵鬧鬧地進來,一個一個鉆進自己的房子里,方覺夏的房子在最里面,靠著一片湖,揮別其他人,就剩下他自己,周圍一下子變得很靜。 他目的性強,都沒有看看自己的臥室是什么樣,直接進了浴室,動作即便迅速,可也趕不上黃昏落幕的倉皇。關上淋浴,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淅瀝水聲方止,外頭便傳來敲門聲。方覺夏光腳站在黑色瓷磚上,抽了搭在架子上的浴衣往身上披。打開浴室門,方覺夏踩了雙拖鞋,裹緊浴衣沿著依傍私泉的長廊走過去。廊檐吊著小橋的燈籠,勉強可以視物。踏著銀杏葉走到入口,開了門。 站在木門外的除了裴聽頌再無其他,一身墨色浴衣,吹到半干的頭發松散隨意,和門外的銀杏一襯,有種介于少年和成熟男人的奇妙氛圍。 方覺夏沒說話,似乎也不意外,只抬手將濕發往后撩去,露出光潔雪白的前額。 他漂亮得讓裴聽頌移不開眼。月白色浴衣松松垮垮罩在身上,露出一段修長雪白的脖頸,唇角揚起的弧度很細微,濕發的末端蓄好的一滴水,落在他肩頭,洇開小小的陰影。 燈籠紙攏不住的輝光落在方覺夏身上,清冷疏離的一雙眼里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比月下將開未開的桔梗還美。 看這一幕,裴聽頌心都為之一顫,心念著這么美的畫面,只怕自己要記一輩子。 “想你了?!迸崧犿炆锨耙徊?,想要摟他??煞接X夏卻后退一步,腳踩在一處枯枝上,發出清脆聲響。 “別在外面?!狈接X夏輕聲說。 這其實并沒有什么暗示意味,只是他擔心擁抱叫人看見??蓪ε崧犿瀬碚f,這四個字簡直像某種變了意味的邀請,他握住方覺夏的手腕,扯著他一路走回木質長廊,伸手一推,將方覺夏自己都未曾進入的房門打開。 房間被夜色浸泡得寧靜,又被裴聽頌的沖撞攪起漣漪。方覺夏的視野里一片黑暗,只有牽著手腕的那只手帶給他唯一的指引。 “開燈,裴聽頌?!?/br> “不開?!迸崧犿瀸⑺麚г趹牙?,緊緊摟著,單薄的浴衣下兩副身軀終于貼上彼此。 看不見,但臉頰被捧起,溫熱的唇貼上來,緊接著是可以將他拽入深淵的吻。 “唔……” 柔軟脆弱的口腔內壁被肆虐,舌尖撩撥齒背,方覺夏最怕突然的吻,勾走魂魄只一瞬間的事。破關直入的當下雙腿就發了軟,變成綿綿長柳,直要墮入池中。裴聽頌一步步迫著他,在無法抗拒的吻里走向房間深處。 巨大的落地窗灑下清輝,盡數籠在方覺夏身上,誰也看不到,就連方覺夏自己都看不見此刻他有多漂亮,只映在裴聽頌眼里。 他生了張只可遠觀的皮囊,不宜冒犯,越是如此,裴聽頌越是要冒犯,要褻玩。 吻愈發深入,方覺夏什么都看不見,只能承受,空蕩蕩的房間令他沒有安全感。一面吻一面向后退,感覺背后靠上什么,恍惚間有了一絲依靠,可這依靠實在脆弱,只是一面屏風,只一靠,便堪堪向后倒去。 舌尖交錯,足尖交疊,荷爾蒙在黑暗里起舞。欲望是無形的病,侵入一副軀體的媒介只需要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