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王爺太傲嬌、熾吻、二丫在古代的幸福生活、我和女神結婚了、仙本純良、今天蛙蛙不在家[綜]、我的土地神小男友、穿成影帝作死未婚夫[穿書] 完結+番外、天師上位記、[綜]謝謝大家我和所羅門在一起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也不想想你們才紅了多久?”程羌吩咐著助理們把文件放好,又開始念叨,“最近千萬小心點,尤其是小裴,別在網上吵架,老實點少惹事。一轉眼要到年末,到時候冬專、各大晚會和各大頒獎禮,那簡直是忙都忙不完,現在就給我好好韜光養晦,知道了嗎?” 方覺夏乖巧地點頭,還按著裴聽頌的腦袋,陪著一起點頭。 正巧這時候凌一推門進來,“你們的寶貝凌一來了!” 裴聽頌裝聾作啞,“誰?誰是一?” “你這個死小裴?!绷枰粡暮竺嫫∷牟弊悠疵?,“你是不是被你的cp粉傳染了,聾成這樣?” 方覺夏沒有get到這個梗,疑惑問,“什么意思?” 賀子炎跟著凌一進來,“剛剛我們在車上用小號刷微博,結果看到你們倆的唯粉和你倆的cp粉吵起來了,好家伙,撕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br> 裴聽頌拿腳踹他,“你說書呢?!?/br> “被你看出來我的隱藏技能了?!辟R子炎坐到他旁邊,“本來粉絲日常撕一撕也蠻正常的,但是你們的粉絲吵架太精彩了。你們的cp名字不是叫聽覺嗎?然后聽覺女孩現在頭頂青天,因為你倆互動太多了,她們就比較張揚,然后就被唯粉罵,罵就罵吧,還給cp粉起黑稱?!?/br> 幾乎不怎么上網的方覺夏有點驚訝,“連粉絲都有黑稱了?” “對??!叫什么知道嗎?”凌一努力忍住笑,“耳聾女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耳聾? 賀子炎連連感慨,“真是一語雙關,太妙了。既和聽覺有關系,還順帶罵她們cp粉裝聾作啞怎么都叫不醒,假的也要當真?!?/br> 這話說得,方覺夏不免有些心虛,畢竟他們還真是真的,如假包換的真。 裴聽頌嘁了一聲,“人愿意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還起起黑稱了?!?/br> “你以為只有唯粉給cp粉起啊,翻過來還不是一個樣?!绷枰粚﹃犛训姆廴喼比鐢导艺?,“你看,你前期不是有個外號叫普陀寺嗎?你的粉絲老自稱自己信女,說什么信女愿一生茹素,換耳聾女孩耳聰目明?!?/br> 方覺夏不小心笑出了聲,擰開水瓶準備喝一口水壓一壓。 凌一又說,“結果聽覺女孩就回擊,說普陀寺信女怕不都是尼姑?!?/br> 賀子炎大笑起來,“哎哎,我還看到一個。因為覺夏的全名縮寫可以打出發際線三個字,cp粉就說覺夏的毒唯是發際線退后女孩,就是禿頭女孩。普陀寺尼姑配禿頭女孩,你倆連毒唯都是絕配,怪不得天天吵架?!?/br> “吵吵倒也沒什么,三三還教會我一句話,你罵我我罵你,我倆哥哥睡一起?!?/br> 方覺夏這一口水差點嗆著。 被他倆拿來調侃一番,連掐架這樣的事都變得好笑起來。 程羌卻頭疼不已,“你們開小號也給我小心點,馬甲都捂緊了。前段時間還有一個小花的馬甲掉了,連戀情都不小心曝光了,鬧出那么多事?!?/br> “知道了——” 人一到齊,會議就進入正題,程羌把他們年前的所有工作集合交代了一遍,一大堆的活兒,聽得眾人昏昏欲睡,就在凌一已經無聊到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玩消消樂的時候,程羌終于換了話題。 “還有一件比較重要的事,就是你們的一巡?!?/br> 六個人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一巡???” “我們要有演唱會了嗎?” “什么時候?首場在哪兒?北京嗎?” 程羌拿手壓了壓,“冷靜點ok?弄得跟沒開過演唱會似的?!?/br> “本來就沒開過??!” 方覺夏忍不住笑起來,他原以為要過很久他們才能有自己的演唱會,沒想到這一天比他預料中來得還要快。 程羌解釋說:“演唱會要準備的東西很多,確定概念,場地挑選和報備,贊助協商、還有舞美設計、重新編舞排練……估計也得大半年的時間,你們的粉絲大部分都還是學生,所以我們初步確定是在明年暑假期間?!?/br> “好久啊?!绷枰怀读顺稇牙锏谋д?,“還有大半年呢?!?/br> 江淼笑著說:“挺好的,這樣冬專也發布了,兩張正規專輯加三張mini,再加上成員們的solo,演唱會的曲目肯定是夠的?!?/br> “沒錯?!背糖甲聛?,“到時候你們也可以請師兄來當你們的嘉賓?!?/br> 裴聽頌開會的時候一般也不太上心,這次卻主動舉手,“提問,演唱會場地會去廣州嗎?” 方覺夏愣了一下,立馬看向他。 路遠先接過來,“肯定得有的吧,北上廣一線城市肯定有啊?!?/br> “我也想去廣州,”凌一開心得搖頭晃腦,像路邊小攤買的那種電動向日癸玩偶,“廣州的吃的超級好吃?!?/br> 程羌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有的,公司現在的想法是國內先辦十場,國外待定?!?/br> 賀子炎忍不住吐槽,“小糊卡現在居然可以辦國外的巡演了?” “哈哈哈哈哈!” 會開完已經是晚上,程羌催他們回去,自己還要在公司處理一些郵件。天氣愈發冷下來,北京的天氣總是難測,白天還秋高氣爽,天已黑,風就刮得嗚嗚響。方覺夏只在襯衣外套了件針織衫,背后看過去,瘦削的肩也單薄,牛仔褲腿露出的細白腳腕也單薄。 走了沒兩步,裴聽頌就拽住他,“陪我去工作間拿個東西?!?/br> 方覺夏還覺得莫名,“現在嗎?” “嗯?!?/br> 他說要拿,方覺夏當然陪他去。開了門,方覺夏站在外面等,只見裴聽頌燈都沒有開,直接從轉椅的靠背上取下來一件深棕色的風衣外套,又過來把方覺夏拽進去,關上了門,把風衣搭在他肩膀上,牽著他的胳膊幫他穿好袖子扣好扣子,衣帶一扎,腰細極了。 低頭盯著哥哥的腰看了一會兒,裴聽頌又松開,“還是不系上了?!?/br> 方覺夏臉上浮起笑意,房間里黑黑的沒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臉上,就跟蒙了層霜似的,是溫柔的冰美人。 裴聽頌忍不住低頭,拽著腰帶把他扯到自己的懷里。方覺夏看不清,只感覺一股溫柔的海鹽香氣裹住了自己,濕熱的吻雨一樣落下來,牙齒撬開,舌被勾出來,交纏的時候手總不自覺向上,抓緊裴聽頌外套的布料。 只需一個擁吻,他從里到外就都是愛人的味道。 “外面很冷的?!迸崧犿灥种~頭說。 方覺夏輕輕地嗯了一聲,又聽見他主動請纓,“我幫你暖一暖?!?/br> 他說完便做,在黑暗中廝磨著方覺夏,變重的呼吸壓著他往后退,一退裴聽頌就進攻,就這么跌跌撞撞一步步退到沒路可退,后背抵上門,從嘴唇沿路到側頸,到他襯衣領口下的鎖骨,非弄到方覺夏發出些藏不住的喘息,臉都發燙,裴聽頌才罷休。 親完他還有點不高興,替他理好衣領,“你看你穿這么少,嘴唇和臉都是涼的?!?/br> “生病的人才會發燙?!狈接X夏狡辯道。 裴聽頌捏了捏他下巴尖,“那敢情你現在不是不好意思,是生病了?” 確實是,比病了還難受。 方覺夏渾身都熱起來,可和他斗嘴也落不到好,只能岔開話題,“你要拿的東西呢?” 裴聽頌拉著他出去,“在你身上穿著呢,小東西?!?/br> 聽到這個稱呼,他就跟被貓爪子撓了心似的,故意嚴肅道:“如果你算不好年紀,我告訴你。我比你大三歲,是你哥?!?/br> “嚴謹一點,是兩歲半?!?/br> 兩人拌著嘴走過走廊,竟然撞上從辦公室著急出來的程羌,對方正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想必是剛打完電話。 裴聽頌覺得奇怪,喊了一聲羌哥。程羌這才回頭,“你們怎么還在?正好,覺夏,出事了?” 又是什么事。 方覺夏預感不妙,沒說話,抬頭看他。 程羌走回來,看到裴聽頌也在,面露猶豫。方覺夏卻神色淡然,鎮定說:“沒事的哥,你直接說吧?!?/br> “是你爸爸的事?!背糖荚局恢婪接X夏是單親家庭,但并不清楚他父親的具體情況,所以說的時候還抱著一點可能是傳聞的僥幸,“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匿名郵件聯系我們,說他們有你父親吸·毒的證據,現在向我們索要公關費,如果不打給他,他們會找下家把東西放出去?!?/br> 裴聽頌的臉色瞬間冷下來,“多少錢?” “七位數?!背糖济碱^擰起,看向真正的當事人,“公司倒也可以出這筆……” 方覺夏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聲音很輕,沒什么情緒,但是他第一次打斷程羌的話。 “做夢?!?/br> 第96章 眾口鑠金 方覺夏的拳頭握得很緊, 情緒在聽聞這件事的瞬間便翻涌而上, 差一點將他淹沒。 但他很快便理智下來,抬眼看向程羌的時候, 心中騰升起一絲歉意。 “對不起, 羌哥, 我一直準備跟你們坦白這件事,但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br> 程羌第一時間看到這種消息的確驚訝, 但最近的大風大浪已經訓練出他的承受力了。他把兩人拉到辦公室里, 讓他們坐下,然后才開口, “讓你把這種隱私說出來也很為難, 而且現在也不是直接曝光, 還有緩和的余地。我們先穩住那邊,這么大一筆公關費公司也要商議,對方應該不會立刻公布出去?!?/br> “羌哥,”裴聽頌開口, “把那封匿名信發給我, 我讓人去調查一下?!?/br> 程羌點了點頭, “行,那我去聯系一下公關團隊?!?/br> “我來,”裴聽頌一邊說著,一邊低頭發送消息,“要請就要請最貴最好的公關,最近的爛事一樁接著一樁, 我早就想收拾人了?!?/br> 程羌嘆了口氣,看向方覺夏,“覺夏,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事我希望你原原本本地說出來?!?/br> 方覺夏內心掙扎,并不是他不愿意說,而是直面自己父親的丑惡實在太過煎熬,但他已別無選擇。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程羌,試圖用最平靜最客觀的字眼去復述自己的過往。 “他之前是一個前途大好的舞蹈演員,但是因為舞臺事故致殘,生涯斷送,后來酗酒家暴,又染上毒·品,在十年前拋棄我和我mama,帶走家里所有錢離開了。不久前,我再次見到他,他已經吸·毒多年,見到我的第一面是想打暈我綁架帶走,換取毒資。后來我們把他送到了戒毒所,原以為事情會就此結束,沒想到……” 整個過程他說得條理清晰,省略細節,也不帶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只是在復述一件與他毫無關系的事,可程羌聽來只覺得字字泣血,完全無法想象這些竟然是一個父親可以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做出的事。 打暈,綁架,換取金錢。 這些都是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時候,方覺夏真實經歷的事。從程羌接手卡萊多的第一天起,他最心疼的就是面前的這個孩子,明明什么都是最好的,卻沉默寡言,害怕犯錯,每一天都生活在鋼索上。 他忍不住握住方覺夏的肩膀,可方覺夏也只是搖了搖頭,“沒事,我只是很抱歉,沒有在他出現的當下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們,現在事情發生,這么緊急?!?/br> 程羌苦笑,“說了也沒太大用,如果真的有人要將吸·毒的父親連坐到兒子身上,我們哪怕是從出道開始準備,也沒辦法真的止損?!?/br> 出道。 聽到這兩個字,方覺夏只覺得喉嚨干啞,臉上仿佛有千萬根冰冷的針密密麻麻地扎著。 他生來臉上就有胎記,又有根本不適合在昏暗舞臺表演的夜盲癥,還背負著一個癮君子生父的定·時·炸·彈。 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他。 “對不起?!狈接X夏抬頭,眼圈發紅,喃喃問,“我其實根本,不應該出道……” 裴聽頌立刻握住他的手,“你在說什么?方覺夏我再說一遍,你天生就是屬于舞臺的。如果連你都不配,那誰都不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