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血超辣_第47章
悠悠不稀得和她解釋,蹲下將唇膏撿起來,rou痛得要死,抬頭望著伍晞淵,像是在看智障。 那一個被她的眼神刺激到,回瞪她兩眼,“懶得管你!”一臉不屑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悠悠踱到走廊,叉著腰長吁短嘆,到底跨越不過那個心理障礙,再去用在洗手間地板上打過滾的唇膏,心塞塞地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盡管上午過得很艱難,但是挨過下午,就又是完美的一天,高興起來!兩個食指按著唇角往上提。 下了第四節課后,她將本組的物理作業本交到辦公室,恰逢數學老師叼著煙在那兒改試卷。 悠悠在門口喊過報告問了好再進去,瞥見老師左手邊放的樣卷是一張已經批閱過的試卷。鮮紅的150讓悠悠嫉妒到質壁分離,視線落在姓名那一欄,果不其然。 因此午飯時心里便有些沉甸甸的。武維揚依舊像只快活的小鳥,舉著筷子跟大家說新聞:“告訴你們嗷,咱們來了新的外教老師!” Z中給學生請的口語老師,都是英語國家的土著,每個班一星期只能排上一節課。說起來是很寶貴了。王斐雯非常喜歡原本的外教,臉色頓時不太好,“費老師怎么了嗎?為什么換外教?” “具體原因不很清楚,好像說是為了太太回家去了。新來的這位據說是臨時工,不定做多久…”武維揚吃蘿卜的聲音嘎嘣脆,“但是長得很好看,是個金發碧眼的御姐?!?/br> 悠悠在一旁聽著,悶聲發大財,不提防手機叮叮當當響。還是個陌生號碼。 悠悠接起來,食堂人多而且吵,聲音雜,有些聽不清楚,便放下筷子,拿著手機來到外邊。 電話那頭的人笑說:“剛剛那么吵,是在吃飯?” 悠悠遲疑了會兒,還是問:“不好意思啊,請問您哪位呀?” 對面一怔,繼而笑起來:“Sorry,忘記自我介紹了,我聶英尋?!?/br> 悠悠支吾兩句,在原地失卻言語,半晌才能說道:“沒有聽出來您聲音,真的十分抱歉?!?/br> 聶英尋笑呵呵的:“不用抱歉。我上次和你說的事情考慮得怎么樣?” 悠悠開口略微艱難,但還是如實回答:“我還是個學生,沒見過世面,無法想象聚光燈下的生活。而且…” 聶英尋笑笑:“周末有時間嗎?” 悠悠在這邊搖頭:“我不確定?!?/br> 一場交流無果,再寒暄了兩句,便收了線。 然而這已經很突破底線了。聶英尋可不是普通的星探啊,竟幾次三番主動示好,她何德何能?絢麗影視公司,那是什么地方!一定要回家和鄭麗女士炫耀一下。 背后說不得人。哪怕是在心里嘀咕。第一節課上課途中,悠悠接到鄭女士的來電。一般情況她都以鄭悠悠的學習為第一位,現在打來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悠悠舉手請了個假,跑到走道上接起來,“媽?!?/br> “你外婆摔倒了,社區物業的人幫忙送醫院的,我現在在外地,趕不過去,你趕緊去第一醫院看看她?!?/br> 悠悠連書包都沒要,拿了錢包就往校外跑。網上叫了車,等她跑到校門口時,車也剛好到。馬不停蹄趕到門診。 見到外婆時,她左手掌上纏著紗布,顯然是已經處理完了,與悠悠一碰面,長吁短嘆,“你媽這是辦的什么事,把你喊來,不用學習了?說了沒事,怎么就不聽呢!” 悠悠驚魂甫定,跑上去起先說不出話兒來,再三和醫生確認過只是皮外傷之后才稍微放下心來,一邊擦汗一邊和老人解釋:“下午都是自由活動,沒什么重要的?!?/br> 到街上叫了車,陪著老太太回了家,給她倒了杯水,伺候她吃完藥,安頓她睡下,不多時鄭麗也就風風火火趕回來了,了解過情況之后,去病床前問候過,當即下了決定,“讓mama一個人在家是我不對,這樣,我這就去家政公司備案,讓他們盡快給我們安排一個保姆過來?!?/br> 老太太如臨大敵:“你可拉倒吧,我自由自在還能多活幾年,你找個人來監視我,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寢,沒兩天就報銷了。你真有孝心就快給我打??!” 鄭麗已經撥了電話,一邊走出去講,一邊朝悠悠抬抬下巴:“開解一下?!?/br> 悠悠擦汗,在床前坐下,諂媚地笑:“外婆,您這么想,來了保姆阿姨,您就有人陪啦,有人聊天,感覺很好的……” “……她來了以后,你們還可以一起出去遛狗啊…” “巴拉巴拉……” 事情就這樣成為定局。約了次日面試小阿姨。鄭麗還要回去忙公務。 悠悠奉命給老外婆煲了個湯,守著她喝了一碗,安頓她休息。折騰完了之后,看看表,已經接近七點,早放學了。 悠悠想回一趟學校拿書包,想了想,還是等mama回來之后再做打算。就這樣坐在床前,一邊記單詞,靜靜守到月上樹梢。 屋外總算聽到鄭麗停車的聲音。老媽回來看過之后,宣布她可以休息了。 悠悠這才回了自己房間。 趴床上休息時,翻出手機刷微博,多了一個粉絲,她這個號,多半都是用來“哈哈哈哈”的,完全沒有內涵,漲粉基本沒可能,好奇心驅使,點進去看了看,空白的頭像,默認的封面,微博數0,關注人1。也就是說只關注了她一個。再定睛仔細一瞧昵稱,宋11. 什么奇怪的人會取這種奇葩名字。 正吐槽著,叮咚來了條私信:“來拿書包” 悠悠從床上蹦起來,嗷了一聲,坐下來回消息,“宋清晨?” 秒回:“嗯” 悠悠噼里啪啦打字:“晚點可以嗎” 宋11:“好” 要等到家里兩個長輩都睡下了,悠悠才悄悄打開門出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宋家的門總是虛掩著的,是不是為了等她,那就不得而知。 悠悠推開門進去,“我來了?!?/br> 宋清晨正站在流理臺,將血袋里的血倒進杯子。 原來,是這樣喝的嗎。 悠悠乖乖去拿了書包,要出去,又有點舍不得。 透明玻璃杯里灼眼的液體,宋清晨將那杯子端起來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