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
他知道唯安喜歡小乖,他自然是會事事順她的心意,把小乖接到倫敦也并無不可。 只是,怕是小乖到倫敦,恐怕一兩年內,唯安每晚都會陪著小乖,到她自己可以單獨睡覺為止,那么這一兩年內,他必是獨守空房。 現在好了,這個問題迎刃而解,而且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出手。 想到這里,沈雋的心情十分不錯,安慰唯安:“小乖在媽身邊挺好的?!?/br> “好是好,可我會想她?!蔽ò谗鋈簧駛?。 沈雋耐心的安慰她:“想她的時候回來看看,還可以視頻?!?/br> 事已至此,唯安也不能再說什么了,總不可能強行把小乖搶走吧。 她點點頭,抱住沈雋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說:“道理我都懂,我只是突然覺得少了點什么?!?/br> 沈雋低頭看著她卷翹的睫毛,薄唇輕輕抿了一下,隨后只是緊緊的攬著她,未置一詞。 回到倫敦,吉娜聽了這話,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也許太太該考慮有一個你和沈先生的孩子了?!?/br> 吉娜并不知道唯安之前懷過一個孩子的事情。 唯安正在梳頭,聞言拿著木梳的手一頓,手指緊緊的攥了起來。 隨后,她看著鏡子里的吉娜笑了一下,說:“謝謝你吉娜?!?/br> 最近天氣都不錯,連續晴了一周,這一周里,沈雋處理完生意上的事情之后,總要拉上唯安去馬場。 他最近熱愛上了帶唯安去騎馬這件事。 也不教唯安怎么騎,自己翻身上馬之后,撈過唯安的腰肢直接將人帶上馬,坐在他的懷里,然后扯動韁繩,飛馳而去。 穿過樹林后,沈雋就讓馬兒跑得慢一些,他一手拉著韁繩,另一只手環在唯安的腰上。 “那天,你是不是嚇壞了?” 唯安轉頭看著沈雋。 沈雋也低頭看她。 那天唯安險些在馬場出事,當時自己是怎么想的? 其實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感受了,因為那是沈雋第二次頭腦一片空白的狀態,第一次是唯安遭遇火災的那次。 他只是憑借著本能的冷靜。 實際上,在離開馬場后,他就病了,當晚發了一次燒,夢里都是她。 沈雋低頭蹭著她的薄肩,“不記得了,你呢?” 唯安低著頭,笑道:“我也不記得了?!?/br> 她記得,就在這片草地上,她緊緊的抱著沈雋哭,她記得一望無垠的草地,仿佛天地間就只有她和沈雋。 沈雋忽然將她轉了一個方向過來,兩人面對著面。 他環著她的腰,低頭吻了吻她,“安安,那段時間是我混蛋?!?/br> 唯安咬了一下他的唇,佯裝生氣,“是挺混蛋的?!?/br> 沈雋笑著點了一下她的鼻頭,“看來,我今晚得更賣力的補償你了?!?/br> “什么補償?” 話音一落,唯安的臉就是一陣暴紅,“你怎么整天都在想著這些,沈先生我必須提醒你一下,縱欲對身體不好?!?/br> “我清心寡欲了這么多年,才這么幾次怎么能是縱欲?”沈雋非常有理的說。 “還是安安對我沒有信心?” 說完,他讓她坐得更近了些。 這么一來,他只要稍稍低頭就能親到她。 馬兒悠閑地在草地上踱步,唯安惱羞成怒地去捶他的胸膛,“沈雋,你!” 這時,馬劇烈的顛簸了一下,唯安羞得滿臉通紅,臉脖子都紅了一片,她將臉埋進他的頸窩,低聲求饒道:“別捉弄我了,否則以后我都不陪你騎馬了?!?/br> 這是威脅,沈雋最不吃威脅這一套。 他勾唇一笑,按著她的背,附在她的耳邊,“安安,剛剛是不是你說我縱欲?” 唯安知道,這個人太小氣,說他一句,他就要十倍討回來,一點便宜都不給她占。 “你欺負我算什么?!?/br> “這叫夫妻情趣,怎能說是欺負?!?/br> 唯安不依,掙扎著要離他遠點,沈雋就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攬著她的腰,看似隨意的攬著她,實則唯安怎么都解脫不開。 偏偏始作俑者一臉淡定。 唯安掙扎不開,沈雋突然夾了一下馬肚,馬速驟然加快。 唯安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抱住沈雋,頭埋進他的頸窩里,尖叫出聲:“我錯了,我錯了!” 沈雋低頭“錯哪了?” 他一邊質問她,一邊又讓馬跑得更快。 “我不該說你縱欲,你沒有縱欲,都在正常范圍內?!蔽ò矅樁紘標懒?。 沈雋很滿意的抱著她,勾著唇笑了笑,說:“沈太太說的不錯?!?/br> 大概過了一周,就到了沈雋的生日。 過去幾年唯安從來不知道沈雋的生日,他也從沒過過生日。 唯安是從結婚證上看到沈雋的出生日期,她的手拂過那串號碼,心里又疼又酸的。 過去,她沒有關注過。 沈雋自己也都忘記了生日。 當天下午,午睡起來后沈雋又拉著唯安去騎馬。 唯安心里是萬分抵觸的,每次騎馬都是她一臉驚魂未定,他卻全程輕松,還能吃上豆腐,十分滿足。 但是今天是他的生日。 沈雋見她不像前幾次那樣抵觸,起床后還換上他喜歡她穿的那條裙子,心中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又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 直到她在馬背上抱著他,主動的親吻他,然后說:“老公,生日快樂,還有,我們生一個孩子吧,屬于我們的孩子?!?/br> 第429章 尾聲再見 尾聲再見 來年的春天,陽光和煦的那天,沈家莊園迎來了它的小公主。 唯安是難產,幾乎將她折騰掉了半條命。 孩子被抱出去時,沈雋并沒有立即去看,而是不管什么避諱,沖進了產房。 唯安累壞了,滿頭大汗,護士正在幫她擦汗,聽見腳步聲,回頭嚇了一跳。 “沈先生,您還不能進來?!?/br> “可惜我已經進來了,麻煩你讓一下?!?/br> 沈雋走到床邊坐下,將自己的寶貝抱在了懷里,她臉上的汗濕透了他的襯衣。 “不讓我陪產,現在進來可以嗎?”他還不忘低頭去問她。 唯安睜著疲憊的眼睛,看見他就覺得十分的安心,好像眼睛一閉上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管,因為他會為她撐起一片天。 但沈雋不會讓她閉眼。 她虛弱的笑道:“你都進來了,我還能趕你出去嗎?你看到寶寶了嗎?漂不漂亮?我剛剛沒什么力氣,也沒仔細看就覺得好痛?!?/br> 沈雋抓過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說:“我還沒看,等會兒我們一起看?!?/br> 回到病房,護士才將那小小的嬰兒推進來。 唯安迫不及待的想去看孩子,但被沈雋攔了一下,讓她不要亂動。 護士將孩子抱給沈雋。 那平日里手腳靈活的男人,此刻卻面臨著有史以來最大的尷尬。 他無處安放的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去抱孩子,她還那么小,軟綿綿的一團,根本無處著力。 護士看著直想笑,但還是十分耐心的教他。 滿頭大汗后,沈雋才將嬰兒抱在懷里,唯安側身去看,看不大清楚,沈雋拉開包被的一腳,那張小小的臉立馬就清晰了。 唯安皺眉:“沈雋,你整容過嗎?為什么寶寶皺巴的這么丑,一點都不像我?” 沈雋:“…” 他真的沒整容。 看見他也是直皺眉,唯安和護士噗嗤一聲笑出來。 沈雋的眉頭越皺越深,顯然,他也覺得這“皺巴巴”的嬰兒一點都不像他,也不像唯安。 等到第二天,“皺巴巴”的小寶貝漂亮了很多,漸漸顯現出了父母的基因優勢。 大多時候唯安和小寶寶都在睡覺。 而沈雋則是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們。 有一回唯安醒來,發現孩子不在身邊,從床上坐了起來,側身看著站在窗邊的男人,他的懷里正抱著寶寶。 他抱的那樣小心翼翼,低聲的哄著她,小棉襖小棉襖。 他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的給孩子取了個小名。 唯安的低笑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過頭來,午后陽光正好,暖暖的灑在他的側臉。 唯安佯裝吃醋道:“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小棉襖?!?/br> 沈雋抱著小棉襖走過來,小棉襖不知不覺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小床上,然后勾住了唯安的下頜,低頭就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