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風流[重生]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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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草菅人命,你卻行得如此自然,看來平日里沒少做吧?虧心事做多了,早晚遭報應喔?!蓖谰苾簢K嘖兩聲。 靳花初皺了皺眉,淡淡地看著屠酒兒,“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么?” “沒錯,可也不妨礙你遭報應?!蓖谰苾汗雌鸫浇?,懶洋洋地上下打量打量她的輪椅,若有所指,“哦,或者說報應已經來了?!?/br> 靳花初不為所動,面色仍毫無波瀾:“我猜老天爺分得清誰是主動做虧心事,誰又是被動做虧心事,你說對不對?” 屠酒兒挑了挑眉,看著靳花初笑道:“看來你不蠢,又直言快語,我喜歡?!?/br> “我卻不喜歡你?!苯ǔ醵⒅谰苾?,冷冷地沉聲說。 那目光再無遮掩,直直露出其中的嫌惡之色,好像這監牢之中全是腌臜穢物,只有她一個是母儀天下的驕子,只有她一個是養尊處優的皇親貴胄,而她對面的屠酒兒,只是一個流落風塵不擇手段的卑賤婢子。 屠酒兒的笑凝固在臉上,半晌,僵硬的嘴角慢慢放平。她拖著鐵鏈從草席上爬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靳花初,她的眼睛一直緊緊地注視著靳花初,靳花初也十分坦然地回視過去。 而那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忽然瞇了瞇。 “你會喜歡我的?!?/br> 屠酒兒這樣慢慢地說著,瞳仁同時縮緊。 靳花初的眼睛里似是忽然蒙上了一層大霧,繚繚繞繞,混沌良久,半晌才逐漸消散而去??赡请p眼睛依舊是朦朧的,像是沉浸在一場再也醒不過來的夢中,永無法脫身。 屠酒兒不屑地笑了笑。 沒有誰能抵擋住狐族的媚術,妖都不能,遑論凡人。 而對這個皇后做出這樣的舉動,也沒有什么要緊的理由,無非就是好玩罷了。誰叫她說她不喜歡自己呢?她就是要看看,一個說著討厭她的人,不得不對自己做出恨不得捧在心尖的模樣。 反正,進宮本來也就是為了尋樂。 . 這件事很快就被屠酒兒拋到腦后了。 半個時辰后,她已卸下了手腳之上的所有桎梏,被帶進了一頂奢華得比較低調的步輦中。 她的注意力又瞬時從靳花初移到了這個步輦上,手邊所有能拿起來的東西都要拿起來瞅一瞅看一看,從質地到雕刻紋路,然后一一得出全都沒有青丘的物件好的結論。 步輦的門忽然又被打開,外面有兩個侍女小心翼翼地把羸弱的靳花初扶了進來。 “你們皇宮沒有余的步輦了?”屠酒兒譏諷道。 靳花初沒有回嘴,只坐在了屠酒兒的對面,眼神較之前明顯有些許變化。待侍女關上門,她正襟危坐,一舉一動都改遵正規宮廷禮儀,先是疊掌一拜,才道:“望你原諒我之前的失禮?!?/br> “哦?!蓖谰苾悍笱艿卮鹆司?。 “陛下已將你的安頓事宜都交給了我,”靳花初想了想,猶豫著從衣袖里取出一張紙,攤開遞給屠酒兒,“……要去的是一處新址,才落成沒多久,名兒也沒起。你看這幾個院落名字,喜歡哪一個?改日我吩咐他們做了牌匾掛上門楣?!?/br> “你是在討好我么?”屠酒兒忍不住笑了,看也沒看那片紙,只揣著手仰起下巴看靳花初,“原來凡人行討好之事是這德行,總愛說些彎彎繞繞的話?!?/br> “……”靳花初沒回話,捏著紙角的手指驀地縮緊。 “有意思,或許和那個皇帝比起來,你能更有意思?!蓖谰苾浩似X袋,笑盈盈地看著靳花初,再一次施展媚術,輕聲呢喃著命令:“有空就來看我?!?/br> 靳花初看著屠酒兒的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 屠酒兒收回目光,十指來回交叉著玩,悠悠看向步輦窗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阿爹還總說不要輕易用此術,說什么,玩弄人心會損陰德,會遭到反噬,最后還要惹得良心不安,招來滿身報應。嘁,胡說八道,我看妖族法術就這一個最是有趣?!?/br> “姑娘?” “別總叫我姑娘姑娘的,我叫屠酒兒。熟識我的都叫我三三,你也可以這么叫?!?/br> “太過親昵,不敢唐突?!苯ǔ跛剖怯X得逾禮了。 屠酒兒轉而又看向她,眨了眨眼,展露出一個最為嫵媚動人的表情,柔聲說:“怎么是唐突呢?我喜歡你呀,所以允許你這么叫?!?/br> 靳花初雙眼渙散,看得失了神。 沒錯,這才該是常態,所有人都會被她屠酒兒哄得五迷三道,被她那張得天獨厚的臉蛋迷得忘乎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敢看不起她。 屠酒兒心滿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只要能讓她自個兒高興,只要讓她覺得滿足,她才不管別人的死活,更別說是妄自戲耍一個凡人的感情。 這種近乎毒辣的自私,或許就是那張冠絕三界的臉附帶給她最鋒銳的劣根。 兩刻鐘后,步輦已到了那處行宮。 靳花初先下了步輦,罕見地沒有立刻坐上輪椅,而是親自站到了大門邊,等候屠酒兒的到來。 她手里提了一盞橙黃宮燈,蒼白的臉被打上了半邊陰影,后面是高高的宮墻與華貴的殿門,旁側整齊地站著兩排俯首乖覺的嬌俏宮女。靳花初安靜地看著下步輦的屠酒兒,眼中帶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柔軟,似一位正等待夫君歸來整衣的妻子,而這抹柔情又被她僅存不多的理智勉強壓制著,透著別扭的可愛,較之前那尖銳的刻薄厭惡簡直是云泥之別。 屠酒兒沒有馬上過去,只站在臺階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欣賞自己那杰出的媚術效果,忽問:“和你扯老半天,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br> 靳花初答道:“從父姓靳,名花初?!?/br> 屠酒兒哦了一下,隨意地續了句:“花初?是哪個花哪個初?” “古詩有云,‘明漪絕底,奇花初胎’,便是其中花初二字?!苯ǔ跷⑽冗^身,向門內探出手,“三三,進來吧?!?/br> 第19章 小小的爭執 進來吧。 屠酒兒忽走了片刻的神。 她突然想到了一些事,但又完全不敢去仔細想,那些盤踞在記憶深處的陳年舊事,仿佛拉扯一下就會揚起一片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