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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蘇曜文的行跡敗露,黃恬恬尾隨他發現他在外的行蹤破裂從家庭的內部開始,以此為靶。 他們真的是在乎黃恬恬婚姻的幸福與否嗎?太多事都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蘇曜文想攔他的車,只要孟淮明敢停,他的人就會進行拍照,與其就這樣被打壓雪藏,倒不如鬧出點水花。 想要抹殺一個具有一定量的知名度的明星并非容易事,但真正執行起來也不難。 全網黑不是能送命點,相反是機會,而假若長年累月的沉寂,這就與消亡無異了。 曝光度是滋養的水分,就這樣枯萎消失,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個冬天后回春。 他現在還與黃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他不能不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孟淮明并沒有停車。 他知道停車意味著什么,也知曉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去費盡心力地解釋和周全。 看明白了還優柔寡斷,斷不掉的結果就是傷人傷己。 他和燕灰都相信世界上會有足夠真摯的感情,從出發點到終點都始終如一。 可他們并不是那其中的一列,至少在切實的生活中。 他們也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有太多教會愛人們怎樣經營愛情和家庭的技巧書籍,可理論與實踐相去甚遠,長期的相處,考驗的只是真心。 老一輩說所有的愛情都會變成親情,青年人寧愿結束這段關系都不愿過沒有愛情的生活,兩者并不矛盾。 所有的矛盾背面都是光影的兩面,親情是平靜的愛情,愛情是真心的燃燒物,能走到最后的無非兩種,相互忍讓和折磨怨懟,彼此的寬容和誠摯之心。 初七的信里說,她現在班上有五位同學的父母會在他們高考完離婚,其中三對都選擇隱瞞,卻被孩子察覺,或是早就心知肚明,或是發現了父母的簽字協議。 她說我們所閱讀的文字里充滿著攜手并進,而真實的面目總是猙獰。 燕灰給他回信,這就是文字的使命,也是真實的責任。 某天夜里,燕灰躺下得早,遲遲睡不了覺。 他開始能表達內心的想法。 也開始真正考慮回首,不是重蹈覆轍,而是溯游而上。 第62章 燕灰的《融春3》已完成了一半,他漸漸變得話多,也會時常繞在一個圈子里走不出來。 有的人隨著年紀的增長再不愛講道理,更傾向于直接命令式的語言。 因為有的坎子必須要跌,有的曲折必然要走,苦味也要跳上了舌頭,才能知道有多難受。 “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br> 他倆出門,在地鐵上聽見學生背誦的文章。 這是他們頭一次關注月份的意義。 上半年緊張的學習都在為一場考試蓄力,連著初七和紛紛在內。 高三將再送走一批學生。 他們如今有自身年齡段的艱苦。 而即使再活三十年,也許也無法完全明了這句話的含義。 文章的意義無法給出全部的定義,獲得快樂,體會悲傷,收獲智慧,都是不分深淺的價值。 而如果在困難的時刻能被想起,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支柱力量,這由文字構成的事物就已不用再太去計較有用無用與否。 畢竟要是以絕對的“有用”來判斷,那么世界會倏然一空。 燕灰在深切的咀嚼那段過往,醫師說如果他能承受,回憶未嘗不可。 痛苦的來源中夾雜了大量的懊悔和自責,而也反向映照了當下。 他會發覺有的錯誤不需要全數負責,鑒往知來,是錘煉心性的方式。 孟淮明覺得這個醫師也不大靠譜,但談話的結果也只有他們彼此知曉。 當然這位醫師也給作為家屬的孟淮明建議,不要嘗試所謂把過去徹徹底底的翻篇。 發生過就是存在過,并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變成假,那是自我的欺騙,當然有時候需要這樣的欺騙,可選擇正視,也或是一條出路。 不論是燕灰還是孟淮明,都需要嘗試著個步驟。 孟淮明現在已經不再會去想什么破鏡重圓。 摔碎的鏡子哪里能完好如此,唯有一片片粘好,不割傷兩人的皮膚。 所鑒照的也不再是容貌。 他知道有的人相處不該談及過去,只要告訴“向前看”就好。 另一種則需要回頭,即使風雨飄搖,那也是留在過去天空的云層,渾身濕漉著出來,也好過盲目地勸他往前要好。 這一段感情實在不能三言兩語道清,其中錯落和錯誤更是數不勝數,與其得過且過,不如敞開來說。 歷時三個多小時的長談,雙方都推掉了手頭的工作,買來下酒菜,喝干了兩排啤酒。 燕灰最后哭的很慘,孟淮明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哭,但男兒有淚不輕彈后跟著只是未到傷心處,也就沒什么了不得。 堅強是自己的所有物,不該是強加在他人身上的意圖,哭泣和懦弱也不掛鉤,奔潰與失控也不總是關聯。 ——但并不是所有錯誤都能被原諒。 燕灰與燕然兩人的賬,總不能輕易放過。 孟淮明向來知曉蝴蝶效應的可怕,卻從未想過能到這種地步。 他不是不可以換位思考,也許燕灰那時對安安演技的評價并不絕對客觀,但他如果真能問心無愧,總不至于靠各種歪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