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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分守己等同于江畔口中的出局,平衡和平衡之間,需要不平衡來維系。 孟淮明知道燕灰刻意跳過了什么內容,酒桌上他一杯“早悟蘭因”就能讓孟淮明看出不對勁。 安安沒道理對一個連素人都不是的小編劇有敵意,稍一打聽就能大致猜出其中緣由。 只是孟淮明下意識不愿往那么深的地方想。 燕灰給的提示是君璽未必就有人在幫安安,他更像是狗急跳墻的結果,也只敢對楚鶴這種掉下來的明星使不入流的手段。 保不準明天還能出片場道具事故,群演失手“誤傷”,或者一出苦rou計。 江經紀人把人脈玩的太溜,反而燈下黑藝人本身的安全問題。 孟淮明吃完糖,囑咐了燕灰要自己小心,劇能拍好就拍,別把自己搭進去,咱自由編劇可沒有五險一金。 就已經算是往那根懸絲上提醒,燕灰與他對望了半晌,點了下頭。 開機前夜悄無聲息地過去,平靜的好像所有人都睡了個安穩覺。 早起的沒一個不是神采奕奕。 孫導吆喝著人抬貢桌、燭臺和果品,選的方位就朝著學校里的那座橋。 但畢竟人家是公辦,這事也不好在學校里擺,于是開機儀式的紅毯和嘉賓椅都挪到學校后門待擴建的空地上。 學校初高中合并,兩棟樓用過街橋打通,冬天的太陽升得遲,等主創和部門代表上去敬香,那輪淺紅色的紅盤才將將升到雙樓中間。 這種教學樓的設計已經很老了,燕灰讀書的時候的學校也是雙樓設計,他每天看著太陽一點點起、一點點落,一天就這樣流去。 他曾把這個場景寫進《親愛的窗邊人》,也想寫進《融春》。 孟淮明拍掉衣服上的香灰,環視一圈,沒見著楚鶴和他的經紀人,也沒見到吳非,童水澤和他的助理也沒來。 好家伙,主演群就來了一個人。 趕早的都是記者和代表嘉賓,兼走發布會的一套流程。 進度很拖,燕灰中途還來得及發一次病。 《融春》他還碰不得,徐醫生讓他不要去想那個結局,重新定一個收尾。 “陳哥!”李溪遠遠和她打招呼,身邊站著一丸子頭女孩,是和她同一間房的美術組工作人員。 她倆來得早就被叫去做雜活,剛充當接待回來,燕灰吞了隨身的藥,和她們招手,李溪拉著女孩說:“看吧,我說的導演組的帥哥!這次劇組的顏值突破天際有沒有!” 美術組的女孩和李溪年紀差不多,靦腆的和他問好。 開機暨發布會超時開了兩個半小時,這就快接近飯點,最后導演一看時間,也就夠拍張合照。 說是合照,人齊不齊都看不清,燕灰找地方躲了,這一躲足足又躲了二十分鐘。 回去才知道有人出了妖,只是沒想到作妖的人是童水澤。 難兄難弟演員經紀人組在合照前趕到現場,方才沒來的都緊趕慢趕地湊齊了,只有童水澤遲到。 孫導臉色不好看,第一天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破了總讓人不舒服。 啥都沒拍就吃飯,場務張羅著把東西往學校里搬,還來他們這里抓壯丁,倆姑娘果不其然被拎走,一人抬了一箱礦泉水,不過沒人來找燕灰,因為都知道他是孟編的人。 燕灰沒那心思享受優待,跟著也去打下手。 孟淮明那邊飯盒殼子都丟進垃圾桶,他們這里才吃上,期間沒少聽各組來打雜的念叨自己的經歷,幾乎都兼職了一遍劇組的雞零狗碎。 美術組管了燈光,跟組編劇天天打板,服化道具的開過車送演員,后期做了一劇組的飯。 遍地都是自黑式的人間疾苦。 憑著一天是一天的流水,他們這邊飯菜還沒來得及消化,第一幕已經準備就緒。 按孟淮明的劇本,這一幕是溫良和鄭誠畢業前的一個小群像,連帶著周伯舟,幾個女同學和老師都出場。 教室內取景,演員就位,場務舉著板,燕灰聽見李溪小聲祈禱:“要順利啊啊啊,順利拍完我就獎勵自個去CP展啊啊啊……” 各部門回饋完畢。 副導一嗓子喊出:“——你來我往第1場第1鏡1次,A!” 第20章 尋常劇組一開機,編劇就該哪涼快哪呆著去。 但這部電影不走套路,不光劇本是“半成品”,現場變數還捉摸不定。 暫定外景取的是學校和學校后街一條小巷,其余天橋、醫院、住房部分都將在橫店完成。 出外景的天數遠比拍攝基地少,孟淮明在劇本里摻花樣,將所用場景整合壓縮,最大程度爭取不在片場被擠壓場次。 劇本第一關是導演,孟淮明不指望孫導的靈性在這部片子上能被重新擦亮,具體腳本怎么寫的孫導不透底,那興許就是沒底。 孟淮明搬了把凳子坐在監視器前,燕灰站一邊,制片等叫得上的也都圍著看頭場。 劇本的走向在孟淮同燕灰商議后,推翻了全部倒敘的手法,僅保留開頭,留一個懸念。 以主角鄭誠在不同的時間地點“醒來”為鏡頭切換的線索,把這個由夢境搭建的故事重新講述。 學校的取景范圍主要在教室、古橋以及教學樓附近,而美術組則建議利用這所學校的優勢,即教學樓之間空地的一條花廊,作為備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