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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說要跟著我的,所以希望你別忘記,也別食言?!鼻貭幷f這話的時候沒有什么表情,但他眼神里的深邃讓江聲感到不安。 江聲用力地回握了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場:“當然,如果你有需要,我自然可以為你當騎士。只要你永遠記得你不屬于這個世界?!?/br> 秦爭的表情似乎出現了一道裂縫。 他松開了抓著江聲的那只手,低著頭說:“既然我們已經在半路遇見了,那我也就直接和你把要事和你說清楚,免得我再走遠路去一趟將軍府?!?/br> 江聲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然后就聽見秦爭在他的耳邊擲地有聲地說:“你現在就立刻回到家里去裝病?!?/br> “能裝多嚴重就裝多嚴重,最好是連床都起不來的那種?!?/br> 說完,秦爭收回了搭在江聲肩上的那只手,轉身準備離開。 江聲卻在那道溫熱觸感消失的一瞬間拉住了秦爭的衣袖。 他能感受到那幾個轎夫灼熱的視線和不贊同的眼神,畢竟兩個人的身份中間隔著千山萬水。 如果他此刻拽住的人不是秦爭的話,大概他被掛上一個冒犯君王的罪名也是無話可反駁的。 但是沒有如果。江聲把自己的道具卡如數塞進了秦爭的手里。 他沒有追問秦爭自己為什么要回家裝病,而是選擇了全權信任。 只是秦爭當了皇上,大概也需要日理萬機,兩個人能不能在這七天再見一次面也尚且未知,于是他得給秦爭留下一點保障,也留下一點念想。 江聲沒有像以往似的開玩笑,而是一本正經地對秦爭說:“這些東西留給你保命。我期待和你一起活到最后,然后回到現實?!?/br> 站在轎子前邊兒等著的幾個轎夫出聲提醒了兩句,秦爭沖他無聲地點了一下頭,而后拂開了江聲的手走了。 他臨走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你要記住,無論誰來看你,都得咬死自己是生了重病了?!?/br> 江聲目送秦爭坐著的那架轎攆離開,心里百感交集。 此時正值酷夏。江聲上午出門的時候還算是早,自帶了一把題了字的折扇扇風,倒也沒有那么悶熱。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已經接近中午,頂頭的圓日曬得他著實有些難受。卻誤打誤撞地正合了他的意。 他沒有坐轎子,而是一路走回了將軍府,是時他身上的薄衫已經被汗水打濕,黏在身上,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家中的門童遠遠地迎上來,遞給他一方干凈的手帕擦汗,他隨意抹了幾下便收進了衣服里。 他名義上的母親一見他走路時的虛步,就知道他八成是中暑了,趕忙吩咐了廚房去做一碗解暑湯??粗Φ溲诺囊粋€夫人,此刻卻急的團團轉。 江聲不忍心看她急的那樣子,借口說自己沒什么大事兒,就是走累了,回房間里躺一會兒就好了,然后兀自告退,走向自己了房間。 那位夫人名為阮玉,是徐常徐大將軍的結發妻,取自美人溫婉如玉的意象。 兩人是自幼相識,既是情投意合,也是門當戶對,于是他們倆的結合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只不過美人美矣,在生下了‘徐漾’之后,她的身體就不如從前了。 徐常也不忍心她再經歷一次懷胎十月和生子之痛,納妾也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徐漾’也就成為了這個家里的獨苗。 所以相應的,無論是知書達理,主從文的阮玉,還是驍勇善戰、馳騁沙場的徐常。對‘徐漾’都算是寵愛有加,于是‘徐漾’本人也被日益寵得乖張起來,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這也是為什么沒人對江聲大早上出去吃茶,又在正午徒步趕回來的事表示出一絲一毫的訝異。 唯有做母親的看了他那副丟了魂的樣子,心疼地在默默掉眼淚,卻一句指責的話也說不出。 江聲的床頭已經被換上了瓷枕,幾個冰鑒也被送入他的房內。而解暑茶尚且在熬制。 丫鬟退去后,江聲偷偷繞去了后院,舀了十幾瓢涼水澆在頭上,使得渾身都濕透了,猛然冷得他發顫。 他又生嚼了幾塊凍著的冰塊,短暫的熱度退卻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是好受了一些。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么一來二去的一通折騰,是想不生病也難。 不過生了病才好,不然讓他干裝病的話估計還有些難度。那些名醫一號脈也就探出虛實了。 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著,開著東邊的窗戶,卻沒蓋被子。 于是當阮玉端著解暑茶來的時候江聲已經燒得云里霧里的了,除了能看見她一張一合的嘴型之外,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腦子里只有嗡嗡的響聲。 阮玉一摸那溫度,失手摔了茶盞。好在廚房里還有,再盛一碗也不礙事,只是請名醫的事卻不能耽擱了。 于是家里的小廝急急忙忙地跑出去,直奔街上的醫館。只不過朝廷內下的旨意卻比名醫來得要快。 某個掐著嗓子的太監總管拿著金榜,一臉嚴肅地宣讀著皇上的圣旨。 據說是徐常徐大將軍鎮守的塞外戰事緊急,特向朝廷內請求支援。都城的軍隊倒是有余,將領卻找不出來。 因為最近戰事頻繁,各個關塞都需要嚴格把守,一時難以抽調,所以商議了幾天也沒能有個結果。 但就在今日的早朝中,左丞相帶著一票人聯名上書可派徐小將軍帶兵出征,支援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