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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聲拿粉筆的動作一頓,感覺猝不及防地被反向打了一張感情牌。 最后還是違心地回應了一句:“嗯,老師相信你?!?/br> 然后看著他紅光滿面地坐下了,帶著被肯定后的喜悅。 江聲不得不承認的是,就這個男孩兒表現出來的性格而言,大概是這個班級里的一抹亮色,只是在這個陰郁的游戲里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給他的直觀感受就像是林序那個楚楚可憐的室友,整天抖抖索索的,似乎膽小的要命,卻接連躲過了兩次死亡的厄運。 這個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帶著,卻還是天真爛漫的孩子也是同理,讓江聲下意識地覺得有些不舒服。 于是他在午間回了一趟宿舍,帶著一張五年級的合影。 他指著照片上站在前排的小男孩,問昨天替他捂著眼睛的那個小女孩兒:“昨天晚上要殺我的那個惡童,是他嗎?” 她點了兩下頭,然后退開一點距離,露出了笑模樣。 江聲在心里感嘆一聲果然,說不上有多吃驚,畢竟這種全員惡童的設定才更符合五班帶給他的壓迫感。 而且大概本性越惡毒的人,就越喜歡給自己套上一層陽光燦爛的假面。 江聲向小女孩兒道了一聲謝,準備離開,卻被小女孩兒拽住了衣角。 她歪著頭問:“這就要走了?不多待一會兒嗎?” 江聲低頭看一眼她拉著自己衣服的手,算是知道眼下怪異的地方在哪兒了:那個被腰斬了的小男孩兒不在。她是單獨出來見自己的。 江聲不動聲色地拂開她的手,問;“你弟弟呢?” 她轉了兩下眼珠子,見招拆招地回答:“我記得我沒有弟弟?!?/br> 江聲換了個問題:“那另外的那些受害者去哪兒了?” 她裝作為難的樣子,說:“我們都是獨立的個體,我哪能管的了他們?” 江聲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如果現在自己拔腿就跑,能跑過這個鬼的可能性有多大,最后還是用掉了那張道具卡:惡魔的低語。 江聲不知道對于設計者來說他內心最深的恐懼究竟是什么,只知道他頂著那個女孩兒的皮,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的樣子顯得有些可憐。 江聲舔了一下自己干澀的唇,腦子里閃過了一百部鬼片,卻沒有任何一部是教他怎么殺鬼的。 最后他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抄過旁邊的小刀捅進了女孩兒的皮rou。 血不斷地從刀口與皮rou的連接處涌出,連帶著女孩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只是她的手卻只是無力地垂著,沒有一點妄圖反抗的痕跡。 直到她流出來的血液逐漸變得冷卻,她也直直地向后倒去,期間她的嘴里一直喃喃著的是拒絕的話語。 江聲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然后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只是當他轉過頭來,看見身后的場景時,才發現自己的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女孩兒的同伴們正成排地站著,冰冷的眼神都不由自主地向他臉上投射過來。 身后已經咽氣了的女孩兒突然重新坐起來,布滿傷疤的手臂纏住了江聲的脖子。 她附在江聲的耳畔輕聲說:“這可是我創造的游戲,而他們想要的,不過是砍掉一條無足輕重的支線罷了,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滿足他們?!?/br> “倒是你,天真地可笑。妄圖憑一己之力就殺死我?!?/br> 隨著‘她’手上力道的加重,江聲的那張時間回溯卡也從他的掌心滑落,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在心里輕笑了兩聲,想:這次位置互換了呢,他成了那個被掐脖子威脅的人。 接著,他感覺到自己的腦子變得越來越遲鈍,耳邊聒噪的聲響也在慢慢退去。 說好的臨死前走馬觀花的回憶卻遲遲沒來,除了那令人難受的窒息感之外,他的腦子里居然以片空白。 唯一在眼前晃過的,就是秦爭那張薄怒的臉,甚至沒能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那只小貓咪。 接著陳科的胖臉也在他眼前出現,占據了他的大半視線。只是角度有些奇怪,自己像是平躺著的。給秦爭和陳科做背景板的是掛著老舊燈泡的天花板。 江聲后知后覺地發現有些不對勁,坐起來猛地咳嗽了兩聲。而兩聲咳嗽也像是打破了什么屏障,耳邊的聲音開始重新歸位。 陳科那只rou手正存在感十足地在他的眼前晃動著,問他:“你怎么啦?突然被鬼附身了?” 江聲說不上來剛才那是什么情況。為什么局勢會突然倒轉,那些小鬼又為什么會突然倒戈,如果非得給個理由的話,大概更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可惜脖頸處劇烈的疼痛感在時刻提醒著他,記憶中的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江聲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抬手讓陳科給他拿一面鏡子來。聲音啞的像壞掉的指針走動的聲音。 陳科嚇了一跳,連忙應了一聲,然后急匆匆地跑開了。 江聲則坐在原地,無奈地看著秦爭少見的黑臉。 只好頂著自己的老頭嗓,硬著頭皮跟秦爭撒嬌:“地上好涼,我想坐到床上去?!?/br> 順帶著摸了兩下自己毫無知覺的腿,示意自己腿軟。 然后江聲就被秦爭半攙扶著移動到了自己的床上,陳科拿著鏡子急匆匆地回來了,只是在遞給江聲前略顯猶豫。 他支支吾吾地開口:“我奶奶說,剛被鬼附過身的人不能看鏡子,鏡子里會有臟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