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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聲看他這樣子,心里大概有了答案,沒追問,換了個問題:“怎么睡個覺的功夫這里多了這么多人?” 陸時雨舒了口氣,回答:“坐牛車的那批人來了。好像是在車載廣播上聽到了安全區的事,所以順路過來的。他們以為這廢工廠里有東西可以拿,所以下車一趟,結果遇到了我們?!?/br>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他們在路上好像遇到喪尸了。我繞著他們的車子轉了一圈,車廂外有被撓過的痕跡,里面也夠嗆,感覺像是搏斗過的樣子?!?/br> 他往自己嘴里塞了顆糖,舌尖頂著上顎:“看他們那個驚魂未定的樣子,估計是有人被咬了。那群人里大概也有狠角色,說丟下就丟下了?!?/br> “但就是這樣才可怕,指不定那群人里面就有被咬了但是怕被丟下而不承認的?!彼f,“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最好離他們遠一點,還得把自己的門鎖死了?!?/br> 江聲點頭,按按自己的太陽xue,頭疼卻還是沒有緩解。在暈車之外還疊加了一層白天睡長覺之后的不適感。他說:“我想刷牙?!?/br> 陸時雨愣了,有些驚訝在他說了那么一通危險的預警之后,江聲第一反應竟然是睡醒了要刷牙。他笑了一下,感慨:“大佬就是大佬……” 他慢悠悠地從袋子里拿出一把牙刷拆了,又拿了個一次性杯,往里面倒上了礦泉水,還帶擠好牙膏了。 他笑嘻嘻地,又恢復了往常那副沒個正型的樣子。他問:“我這服務到位吧?” “嗯?!苯暯舆^東西,又要了個毛巾,踱進廁所里去洗漱。卻在照見鏡子的時候意外地有些鼻酸。 而這份鼻酸在他看見秦爭開著車回來,而他穿在外面的風衣已經被撓破了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是時已經快七點了,江聲怕晚上睡不著,不想再睡下去了。于是搬了條破長椅在卷簾門邊上,看外面緩緩落下的黑幕以及等待某人的回歸。 結果人是等到了,懸著的心卻并沒有輕松多少,他看著秦爭皺著眉且喘著粗氣地從車上下來,立馬站起身來迎接。 秦爭像是知道他要說些什么,即刻說了句“我沒事”。 江聲卻不信,皺著眉頭仔細地打量他一圈,確定他除了外面的風衣有些破了之外沒有別的什么大礙之后才放下心來。 他的語氣卻有些生硬:“我們東西還多著呢,你出去干嘛?” 那些他對著陸時雨沒能說出來的話,沖著秦爭很自然地就吼出來了。 只是在他看見秦爭手里提著的一袋子的暈車貼暈車藥外加生姜含片和酸梅糖的時候,他突然有些懊惱。 江聲自己比誰都清楚,秦爭之所以冒著風險出去不就是因為他那該死的暈車嗎。結果到頭來他自己不領情就算了,還反向發脾氣。 他抱歉的話還沒說出來,秦爭就主動拉下臉來認錯了。只是并不承認他是全權為了江聲,大概是怕他把責任往身上攬。 他說:“我怕汽車沒油開不到安全區去,剛好看導航附近有個加油站,就去把油先加滿了?!?/br> 他抖抖手上的塑料袋,“順便給你買了點保駕護航的東西?!?/br> 江聲因為這個來回足足有四個小時的“附近”沉默了。他低著頭,看著秦爭風衣的一角,眼眶突然有些漲,他想說沒必要為他這樣,但是他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大概是因為在寒夜里走了太久,乍一見暖源,總是想自私地靠近而不是推開。 他抬起頭來,看已經拉下的夜幕,看掛在天上的月亮和秦爭有些無措的表情和墨色的眼睛。 他輕推他一下,提問三連,問他有沒有多余的衣服可以換,問他吃晚飯了沒有,問他開了這么久的車累不累。 秦爭一一回答了:“有,中間路過一家商店的時候給你們都帶了換洗的衣服?!薄霸谲嚿洗颐Τ赃^了?!薄安焕??!?/br> 秦爭收拾好后備箱里的東西之后就往里走,走了幾步才發現江聲沒有跟上來。他回頭,看見江聲仰著頭抹了一下眼角,鼻尖也有些紅。 他聽見江聲說:“下次不要單獨行動。即使要單獨行動也得提前知會我們一聲?!?/br> 秦爭點頭,沒說你當時正在在睡覺。因為他知道眼下這個場面,無論江聲提什么要求他都應下來就是了。 但是江聲少見的直球還是讓他有些猝不及防。他說:“不然我會擔心?!?/br> 擔心你開到半路汽車沒油了回不來了,擔心你在路上遇到喪尸無法脫身了,擔心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消失了…… 江聲轉過頭來,盯著秦爭的眼睛,突然放緩了語氣。他說:“我是真的害怕?!?/br> 秦爭看著他的臉,心里突然軟成一灘水。他無聲地嘆氣,人之所以會為了另一個人去冒險,往往都不是為了得到回報,只是因為他自己樂意。 更何況付出的對象是那些對微不足道的援手都會給予回應的人。對此,他們只會更加地甘之如飴。 第27章 復仇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江聲就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吵醒。 一開始,他以為是什么人早起了在室內走動,剛打算被頭蒙進被子里,動作卻突然頓住了。 因為江聲突然想起來他是靠墻睡的,那腳步聲不該從他的身后傳來。他幾乎立刻就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他自以為地小幅度地在被子里抬了一下手,垂眼看表,凌晨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