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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川垂著眼睛,說:“當時褚欣問我買,說那是她弟弟第一次進游戲,沒有經驗。但是我沒有賣給她?!?/br> “那你現在后悔嗎?”江聲問。 周川搖頭:“即使重來一次,我也還會是那個答案,只是會覺得自己有些自私罷了?!?/br> 江聲從兜里掏出個水果糖,剝了外包紙之后塞進嘴里,甜膩的荔枝味在他嘴里蔓延開。 他看著周川臉上有些落寞的表情,莫名地覺得那種表情不該出現在他的張臉上。 大概是昨天周川意氣風發的樣子在他心里烙下了太深的印象。 以至于他覺得周川就該是那樣恣意與張揚的樣子。 江聲用舌尖頂了一下嘴里的糖,有些口齒不清地打了天馬行空的比喻:“這就像我有一塊糖,但是另一個小屁孩想吃,我不給他,他就哭了?!?/br> “或許會有人責怪我,但是那又如何,誰甜誰知道?!?/br> 江聲停頓了一瞬,補充:“或許你會覺得我這么說很自私,但是生而為人,總得為自己活。不能被別人的生死絆住了腳步?!?/br> 周川搖頭,不知道是說他不覺得他自私還是依舊不認可他的說法。 他只換了個問題問江聲:“這是你記憶里第一次進游戲嗎?” “嗯?!苯朁c頭,“我原本以為這只是什么惡趣味的人設計的惡作劇,根本沒有想過在我們生活的那個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另一個時空?!?/br> 他回答完之后反過來問周川:“你進這個游戲多久了?” 周川輕描淡寫地拋出了答案:“快六年了吧?!?/br> 江聲挑了一下眉,有些驚訝:“六年?那你得進過多少次這種游戲了?” “我忘了?!敝艽ɑ卮?,“多得我已經有些麻木了?!?/br> 如果不是周川的表情認真,他大概會以為對方是在向他炫耀。 江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安慰自己,只聽見對方說:“不過我剛進入這個游戲的時候很差勁。什么都不懂,也無法對團隊做出太大的貢獻。所以每次結算的時候都得不到太好的獎勵?!?/br> “不過過了兩年之后就好多了。我在游戲里遇到了一個前輩,然后跟著他耳濡目染地學到很多。他會替我規劃好最佳的闖關途徑,隨時隨地地替我鋪路……”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底無意識地帶著對那段時光的懷念。 江聲咬著嘴里的糖,問:“然后呢?” 心里想的卻是:傻子,他說不定只是覬覦你的美色。 “然后……他在一個游戲里為了保護我死了?!?/br> 周川說這話的時候垂著眼,睫毛在陽光下撲閃,像追光的蝴蝶,在江聲的心里停留了片刻,又飛走了。 周川繼續說道:“所以我后來獲得特殊道具的時候就總是攢著。期待著某天我們再次重逢的時候送給他?!?/br> “還要鄭重地告訴他,在他不在的時候,我已經成長得可以獨當一面了?!?/br> 江聲在口袋里摸糖的動作一滯,突然覺得有些心酸。為周川,也為自己。 于是偏過頭去,轉移話題:“廣播不是說在游戲里死了就代表著在現實也死了嗎?你們要怎么重逢?” 周川看著江聲的眼睛說:“我近兩年的愿望就復活他,只是不知道系統是什么時候替我實現的?!?/br> 江聲終于忍不住小聲罵了句臟話。他盯著周川的臉,問:“那你之前那幾年經歷的游戲不會也是在為別人造夢吧?” 周川如實回答:“有替別人許過愿……但是初衷都是為了我自己?!?/br> 江聲在聽到周川的回答之后,意外地覺得有些氣悶。 他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傻子,才能為他人的生死反復進出這種要命的游戲啊。 還是兩年。而江聲堅持了超過兩年的事大概只有上學。 恐怕那位前輩在周川的生命里還兼職了別的什么身份,不然只是一點幫助的話,不至于牽腸掛肚成這樣。 只不過江聲識趣地沒把這話說出來,在周川說完那番話之后就沉默著。兩人相對無言。 突然,房間里傳來了一聲巨響。兩個人對了個眼神,就立馬起身往室內趕。 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三號余簡躺在一攤血泊里,周圍是散落了一地的吊燈碎片。 “怎么回事?”匆匆趕到的周川問。 是時許彤正站在附近,手里還端著一杯子還在冒熱氣的茶。 她也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呆愣地回答:“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剛才還在和我聊天。他忽然說他有些渴了,我就去廚房給他倒茶?!?/br> “結果我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天花板上掛著的吊燈直接掉下來砸在了他的身上……”許彤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舉起了自己手里的茶,急忙撇清嫌疑:“但是和我沒關系?!?/br> 周川的表情有些凝重。江聲沒什么想法,側過頭去問他:“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敝艽ㄕf,“吊燈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來,我懷疑是是狼隊觸發的條件。但是他身上傷口卻沒有愈合?!?/br> 江聲會意,周川這意思就是狼人不一定是通過正規渠道殺的人。 他思忖了一會兒之后說:“那就再等等??纯唇裉爝€有沒有別的人死亡?!?/br> 如果還有的話,那就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