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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掙扎在意識消失的邊緣,努力著不被劫雷中蘊含的道則同化。 身體被如刀的雷劫一道道砸開,從皮rou開始,一刀一刀化開,露出血rou,露出白骨,袒露出體內的一切。 劃開后,便一點點地砸開了,切碎了,直到血rou模糊。 最后的天劫,對著這一堆碎rou不斷轟擊,直到將其轟成粉末。 這就是他受過的天劫。 回憶起這一段,秦舟仿佛又受了一次天劫。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體會到太多的痛苦。 他猛然回過神來,在模糊的視線中看見了君漸書。他身上的痛苦,被君漸書手里的術法慢慢驅散,變得極其輕微。 秦舟臉色蒼白著,朝著君漸書勾起一個輕輕的笑。 純粹而動人。 在這種時候,艷骨也被記憶壓制的死死的,作不出一點妖來。 君漸書于是看見了秦舟最原本的模樣。 清俊的青年,風華絕代的公子。 是他的師尊。 君漸書勾了勾唇,想將秦舟抱在懷里,卻被秦舟制止了。 秦舟重新回到記憶中。 這時候,天劫已經結束,落霞谷的傳承同時開始發動。 身體重塑的痛苦,不比拆開的時候輕。 不過好在君漸書在身邊,秦舟現在感受到的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君漸書見秦舟的臉色變得好看了點,便放下心來,離他遠了些。 還是給師尊一些空間,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然后他便看見,秦舟朝著中間走了幾步,很快蹲下了身。 秦舟近距離看著自己重新組裝,發出了感嘆:“唉,你說你圖啥呢……” 他的聲音很小,君漸書靠近了些,于是清楚聽見了秦舟后來的碎碎念。 “其實吧,我是感覺你的腦子可能已經有問題了?!?/br> “不然我也不至于誰也不說,就一股腦跑過來想把詛咒給拔除???又傷神又傷身,要是真的被奪舍,你這不就是給人家當靶子嗎?一點腦子都沒有?!?/br> “問題出在哪兒呢……哦還有,秋刃之前說過,你還和他說,不用殺你了……是不是那時候不僅神志被影響,連身體都被控制了?不然怎么著也不會憨到斷別人后路不是?” 秦舟這樣想著,越來越覺得自己說得對。 他腦海中漸漸有了些旁的記憶,是關于進入落霞谷后的。 記憶里,有一些關于設立那個除魔陣的段落??磥硭M落霞谷后,還是有一段時間是神志清楚的。 后來和落霞谷主說話的那個人,怕就是被影響的狠了,才會不管不顧。 要說除魔,他之前肯定懷疑寄居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和魔有關了。但是如果知道了,為什么此時又不管那魔了? 秦舟想的頭疼,便往周圍看了看。 他發現了除魔法陣的蹤跡,它甚至還在“運行”。 虛假的運行。 是了。他是留了心,但是陣法已經被人動過了手腳。 是什么人……或者說,不是人? 秦舟如墜冰窖,手腳的溫度瞬間被抽空。 因為他身后傳來了兩聲短促的哀嚎。 秦舟站起身來,往后面看去。 鮮血,魔氣。 鮮血是落霞谷主和副谷主兩人的。他們還未來得及反抗,便已經被魔腐蝕了身體,失去了生命。 而魔氣…… 不定形態的魔,和秦舟遙遙對視著。 它沒有形態,卻有一對眼睛。 那雙眼睛,秦舟只看了一眼,便永遠都不會忘記。 因為只這一眼,他便遍體生寒。 那魔沒有看見他,餮餮笑著,飄入了秦舟剛剛被塑造完成,還很虛弱的身體。 幾乎是與此同時,秦舟的身體之上閃過了一道法陣的印記。 這時間短到讓人不可思議。秦舟剛經過天劫淬煉的神魂,在魔手下竟然撐不過一息。 轉生陣……看著一道竄逃出落霞谷的魂光,秦舟忽然有些釋然。 他感受得到,這就是他的由來了。 拋棄了軀體與記憶,甚至為了避免被找到而逃出了這個世界,只是為了有一天能夠重新回來,補全從前的遺憾。 或者,還需要他左右日后的局勢。 秦舟微微闔上眼睛,再睜開眼時,又看見了君漸書熟悉的面龐。 “師尊如何?”君漸書問。 秦舟于是把自己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測,實打實地告訴了君漸書。 君漸書靜靜地聽完,又問他:“我是說……師尊感覺怎么樣?不用那么勉強自己也行的?!?/br> 親眼看著自己的“死”,對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一段好受的經歷。 秦舟也是任何人之一。 他抿了抿唇,面色依然慘白如紙,卻朝著君漸書勾出一個笑。 下一刻,他撲入君漸書的懷中,驚魂不定道:“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候有好幾次就差點見不到你了?!?/br> 第62章 入谷(十) 君漸書知道他需要時間平靜, 便靜靜地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秦舟緩了一會兒, 從他懷里出來,仿若剛睡醒一樣伸了個懶腰:“醒了, 別矯情了。那魔的信息我還是不知道,只是和它打了個照面, 以后還有的查。不過現在能夠確認我是被奪舍的了, 怎么樣任任,要不要給你以前的腦殘言論給為師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