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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在蓬萊宮底層?一輩子和那些被人一挑撥就上鉤的蠢貨混在一起? 若不是那些人沒長腦子,他根本不用冒著風險來找秦舟! 秦舟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道:“在靈草堂時,原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如此畏首畏尾……” “不?!绷謫逃鹑〕鲎约旱牡茏佑窳?,懸在秦舟面前,“我可以先將一個弟子令牌交給道友,但我今日必須見到陣圖?!?/br> 魚兒上鉤了。秦舟淡淡道:“可以?!?/br> 他朝林喬羽伸出一只手:“跟我來?!?/br> 靈臺清明,精神煥然一新。 走進竹屋時,林喬羽只有這個想法。 竹屋里擺設雖不貴重,卻件件整齊。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小幾上的一個香薰,散發的那種凝神香氣,林喬羽只在家族祠堂中聞過相似的。 從外面根本看不出內里的精致。這小竹屋不像是兩個雜役弟子的住所,倒像是哪位清心寡欲的長老洞府。 秦舟暗暗打量著他的表情。 把啾啾昨天踩亂的東西收拾一遍,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還得感謝做戲要做全套的君任,若非他的香薰,林喬羽恐怕還沒那么容易上當。 小幾上放著一個木盒,打開后,里面放著幾張殘缺的陣圖。 秦舟從中拿出一張,遞到林喬羽手中:“你可以去外面比對一下,看看這聚靈陣的真假?!?/br> 啾啾帶著林喬羽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林喬羽的目光堅定了許多。 他將自己的令牌拍在小幾上,推給秦舟:“今日我先將這抵押給道友,來日得到新的令牌再來替換。我也會推進本族與另一支分支的合并。請到時候道友務必將完整的陣圖只交給我林家?!?/br> 他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玉碗,劃破指尖將鮮血遞進去。 “今日歃血為誓,請天道見證?!?/br> 秦舟微微點頭,同樣劃破指尖。 鮮紅的血液滴進去,瞬時相融,而后很快被碗底吸納,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但秦舟卻清晰地感覺到,他們方才的交易已被天道見證。若是日后任何一方背棄約定,就要遭受天劫懲罰。 “我還要回懲戒堂交付,今日就先告辭了?!绷謫逃饘χ刂埸c了點頭。 秦舟拿著玉令,端詳了片刻上面的坤字,然后讓啾啾帶他出去。 林喬羽出去的時候,正巧碰上前來的君漸書。 君漸書對這人已經沒了印象,只向他身后的秦舟頷首示意。 他依舊一襲青衣,只有腰間掛了塊玉佩,看起來像個清貧的教書先生。他身上的威壓渾然天成,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林喬羽瞟了一眼他的玉佩,面色卻霎時間發白。 秦舟將他的表情變化收入眼中,卻看不出君漸書那塊玉佩有什么特別的。 他因而笑道:“君先生,有空送這位道友一程嗎?他爬上來夠累了,方才又立了天道誓言,怕是有些疲憊?!?/br> “嗯?”君漸書抬眼看他。 秦舟幾步跑過來,小聲對君漸書說:“待會給你賣藝,換不換?” 君漸書看向林喬羽。后者的笑容已經僵在了嘴角:“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走下去?!?/br> 君漸書朝著他勾唇一笑,微微一拂袖,林喬羽就被結界彈了出去,身形消失在原地。 秦舟看著在天邊劃出一道弧線的林喬羽:“哇哦?!?/br> 他又問:“死不了吧?” “死不了,還能活蹦亂跳地跟別人說,秦舟和一個天門弟子關系甚篤,能夠隨意支使他?!本凉u書顯然發現了他偷瞄自己腰間玉令的事。 并且也看穿了他扯自己虎皮的用意。 天門弟子,蓬萊宮中除了長老外地位最高的人。 據說每位天門弟子的令牌,都是君漸書親自給予的,數量極其稀少。 秦舟盯著那塊令牌,盤算了一下坑過來的可能性。 算了算了,這玩意兒他賣藝賣到死都還不起。 秦舟笑道:“那可不敢,我這不就要給君先生賣藝了嗎?” 君漸書卻搖了搖頭。 “我想先聽你講個故事?!?/br> “得嘞,老板你想聽什么?想聽什么都行,就是孟姜女哭長城我也給你講?!?/br> 君漸書微微反應了一下,秦舟看著他這反應直樂。 秦舟好心地告訴他:“孟姜女哭長城是我以前世界的故事?!?/br> “不用了,”君漸書把靠的過于近的秦舟隔開,語氣帶笑道,“我想知道你剛才怎么坑害那小弟子的?!?/br> 秦舟不樂意了。 “那怎么能算坑?我把聚靈陣的圖紙抵押給他,換他兩個進出蓬萊宮的玉令,怎么虧待他了?” 君漸書一語點破:“陣圖哪來的?” “藏經閣里借的?!鼻刂鄣?,“藏經閣的書籍,借閱期限是一年。一年之內我出蓬萊宮,找套一樣的還回去就行。那套陣圖是孤本,他們看不出來的?!?/br> 秦舟又笑著加了一句:“也看不懂。要不是我知道一點偏門的陣法信息,也搞不明白那陣圖。不過沒事,到時候手把手教,傻子我都能給他教會?!?/br> “別是先教會別人忽悠了?!本凉u書打趣道。 “那怎么能叫忽悠呢?!鼻刂鄣?,“這叫白嫖?!?/br> “白嫖?” “就是你去嫖,但是不給錢。生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