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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吹過,周圍的嘈雜突然消失,寂靜的如同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某種意義上而言,在他們目前所在的小世界中確實是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目睹了這一幕的森萊伊傻站在原地,止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 船上的海盜去了哪兒?是勇者用了什么能力嗎?可原著中沒有寫過他能讓人瞬間消失,這又是隱藏的劇情與本事嗎? 森萊伊有些看不懂,不過說起來另一件事他倒是看的很懂。 原來馬屁拍在馬腿上是這種感覺……原諒他穿前放蕩不羈愛自由,導致自由過了頭,沒有好好學習過學問深厚的生存之道,導致現在連討人喜歡的正確選擇都沒找對。 如果此時他們的故事是書頁上的內容,那么森萊伊可能會選擇時間倒退,上翻到兩頁之前,回憶著前兩頁內容的他很清楚的記得,他剛剛在勇者面前曾大言不慚,說他就不守規矩,說他眼里沒有規矩,說他就是不要規矩! 結果這話說完沒過多久,勇者就對著海盜們說他、就是唯一的規矩……而這句話提醒了他,在海上,船長確實是船上的活規矩……這話四舍五入一下是不是表示他在告訴勇者——我就是眼里沒有你,我就是不要你,我就是偏偏不聽你的話。而我不止要告訴你我不聽你的話,我還要賊兇的吼著告訴你你算個屁…… Emmmm……森萊伊咬住下唇,一臉純良的想著他為什么還能活著站在這里? “把這里收拾了?!彼飨K顾α怂Φ渡系难?,拿起一旁的白布擦干凈手中的刀刃。他在船上的海盜都消失后找回了之前的平靜,吩咐著森萊伊:“過兩天靠岸的時候去罪人囚籠,給我買三十六個人回來,這次的人你自己挑,什么多余的條件都沒有只要聽話就行?!?/br> “哦哦?!?/br> 森萊伊連忙應了下來,索希斯在他應聲過后拿起他的刀走進船艙,只留下森萊伊對著面前的尸體。 說來倒是挺怪的。 森萊伊蹲在甲板上,看著那個躺下的人影,奇怪的想著自己似乎沒有什么太過害怕的情緒,明明是生長在和平年代的好公民,看過最血腥的場面不過殺雞而已,可他怎么一點也不害怕現在的場面,反而……有種習以為常的淡漠感。 奇怪了。 森萊伊拿著木刷再次刷洗著甲板,無奈的想著這已經是他今天刷洗的第三遍了。他躺在船上疲憊的嘆息一聲,只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他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只想著休息的他起初沒有意識到什么問題,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坐在床上頂著一頭亂發,半瞇著眼睛的森萊伊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壞事了?!彼牧艘幌骂^,隨手抓起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廚房里的蘋果有一半已經爛掉了,羅盤與六分儀和海航日志放在一個房間里,船舵那里一個人都沒有,這么大的海盜船里最難找到的就是人影。 森萊伊披著件亞麻色的衣服,坐在圍欄處看了半天的船舵,在路過的海鷗第三次叫起的時候終于意識到了不妙之處。 人不在船上不知船上的生活,人在船上才知道船上之人的憂愁。從前他常聽那些店里的客人高呼著海上的重要與不重要。 喝醉的大漢們口中放肆的舉例非常務實,都是根據這自己的心意走。 比如說,在他們的眼里,航海中重要人物是能做出美味食物的廚子、經驗豐富的舵手、溫柔出色的醫生。有的時候也會酌情考慮去加上手氣好的釣魚者,保證在某些糧食缺少日子能夠拯救一下他們的肚子。 而不太重要的則是亂發脾氣的船長、龜/毛事多的大副、以及狗屁不是的軟飯無力者。 然而、現在、重要的廚師被他昨晚上放倒了,重要的舵手被船長一刀砍死了,重要的醫生與其他的船員在船長的一刀過后全部消失,船上只剩下了不重要還脾氣不好的船長,以及他不算聽話的甲板工作者……這條船該怎么辦? 他和勇者誰能搞得清他們要去的航線嗎? 勇者他真的會開海盜船嗎??? 森萊伊瞇起眼睛,回憶了一下勇者一直在睡覺的臉,在心中堅定道——不、他不會。 他除了打人他什么也不會! 不過……森萊伊抬頭對著船首像說:“你已經是一條成熟的船了,你應該學會自己起航了?!?/br> 他說完之后沉默片刻,自己給了自己一巴掌,罵了一聲:“毛病?!?/br> 中午的時候森萊伊走進廚房咬了一口蘋果,對著面前不太新鮮的食材沉默許久,伸出了手先是切下一小塊咸rou,然后改刀切薄,拽了兩片蔫蔫的葉子,把雞蛋與咸rou放在一起,做了兩個面餅,將菜葉子雞蛋放在面餅里,咬了下去。 說實話,火候掌握的不算好,有點糊,食物的味道也很一般。 他一邊吃著手里的面餅,一邊盯著手旁的那個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小口小口吃著飯,一直也沒朝著盤子里剩下的餅伸手,直到磨磨蹭蹭地吃光手中的食物他才深吸一口氣,如同下了什么天大的決心,鼓足勇氣拉過盤子,端著餐盤來到還未起床的勇者門前。 他本意是想輕輕敲了一下門,禮貌問一聲好在進入,可沒想到手一碰上去就推開了面前的門。 勇者他晚上睡覺沒關門……還真是毫無防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