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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一段路,衛思白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我們去哪?” “逛一逛?!?/br> “噢?!?/br> 衛思白不吱聲了,緊跟著她的步伐。很快,他們來到一個幽靜且古老的小鎮,沒什么人,清澈的溪流,石子鋪成的小道,他們兩人慢悠悠地走過,腳步放慢了,時間好像也慢了下來。 郁靈似乎很喜歡這個地方,眉眼間的哀愁消失了,輕松地舒展開來,連腳步也變的輕松了。 “這是哪?” “不知道,”她回過頭看著他,“我第一次來,想來這里很久了?!?/br> 到鴦城工作的第一天,郁靈在網上查攻略,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古鎮。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沒心情來。 她問他,“你喜歡這里嗎?” “這里很舒服?!?/br> 他剛到這就感覺到了,這里空氣濕度很大,霧氣重重,像仙境一般。 “要是能住這里就好了?!庇綮`想到工作時住的破宿舍,不免感慨。 清冽的溪水好像流進了他的心房。出發前,他有無數的問題想要問她,現在,他卻一個也問不出來,沒有疑惑,沒有困擾。衛思白看著郁靈,他現在只想這么看著她,安安靜靜地陪著她。 不想回去了。 衛思白收回了目光,眸子閃過兩秒的不安,他盯郁靈太久了,心里已經不滿足于“看著她”,在產生其它心思前,他急忙移開視線,欣賞路上翠綠的風景。 人越來越多,他們跟著行人走,見到一個古老莊嚴的廟子,聽口音,祭拜的當地人居多。 郁靈朝旁邊的一個小攤子走去,攤主是個駝背的老奶奶,她們說著他聽不懂的話。不一會兒,郁靈手上便多了一把祭祀用的香,她分了一半給他。 衛思白跟著郁靈,一起排隊。輪到他們,郁靈默默地將香插到香爐里,然后讓出位置,揚了揚下巴。 “到你了?!?/br> 衛思白愣了,香拿在手上,煙霧繚繞,他問她,“你不許個愿嗎?” “許過了?!庇綮`回答他。她向這座城市許過了,也實現了。 她催促衛思白,“你快插上,要燒沒了?!?/br> 衛思白聽話地插上,動作不是很熟練,插了半天才將香完全插上,香歪歪扭扭的,人卻很虔誠,緊緊地閉上眼,合著手掌,開口道,“我希望,我能很快恢復記憶?!?/br> 回去的路上,郁靈的表情一直有點冷。 衛思白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問她,“怎么了?累了嗎?” 他再次拉住她的背包,“要不給我背吧?!?/br> 郁靈側身躲過了,拒絕道,“不用,又不重?!?/br> 他料想到是剛剛許的愿,于是打開話題,“我承認,我的確是把大學畢業以后的記憶忘了,很多東西都記不大清楚了,但回去后我會努力想起來……” 郁靈突然停止腳步,再次回過頭看他,“那你為什么之前不承認自己失憶?” “因為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以為不重要,可是……”衛思白停頓了下,仔細觀察她的深情,“好像并過去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重要,所以我會努力想起來……” 郁靈打斷他,“如果你想不起來了怎么辦?” 她知道,自己眼睛紅了,樣子肯定看起來很蠢。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因為衛思白迄今為止,仍絲毫沒有那些郁靈口中的回憶。他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再多說一句,面前的人就要掉淚。他也知道,她不想在他面前掉眼淚。 “餓了,”郁靈甩開衛思白,用力地往前走,“去吃飯吧?!?/br> “給我一點時間?!彼麑λ谋秤昂暗?。 兩人打車來到一家羊rou湯館,店門外老遠就聞到了香味。 郁靈帶著衛思白進到店里,店面忽然顯的小了,他彎著腰進來,走一步停一步,皺著眉頭,小心避開地板上不干凈的地方。坐下前,凳子被他擦了不下三回,儼然一副貴公子的做派。 以前的衛思白會是怎樣? 因為長得帥,她經常會忽視衛思白其它特質,笑起來很溫柔,看她的眼神很迷人,說話語氣也很輕柔,相比于她,他耐 第1版紸^說網首頁:N┾②┾q┾q.℃┾0┾M(去掉┾即㈣網阯)心十足,不會輕易生氣。 現在呢?他還是那個長相,對待她,卻有點不一樣了。 郁靈把湯喝完,看見對面的碗幾乎沒有動過的痕跡,沒說什么,提起背包離開這里。 當事情真正發生了,和想象中的總歸有些區別。她沉浸在兩年前無法自拔,殊不知衛思白已經不是兩年前的他,生活不是剪輯,她并不能把過去的時間剪掉、刪除。 “我們去哪?” 衛思白跟著郁靈,他看她背著包不爽很久了,想幫她提著又沒有這個機會,一路都在看著,遇到不好走的路,悄悄幫她提起來一些,減輕重量。 她貌似又不開心了。 他不知怎么了,總是敏感地感知到她所有情緒的變化,和林小魚相處時分明不是這樣的,他才是被遷就的一方。 “你走路很快阿,郁小姐?!?/br> “我對這個城市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反正路上無聊,你要不要和我說一說,我是不是來過這,在這里生活過?” 郁靈終于理他了,“沒有?!币舶言捳f死了。 “好吧?!毙l思白抿了抿嘴,觀察她的神情,直截了當道,“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沒有?!彼芸斓鼗卮?,語氣比上一句重了。 出租車來了,郁靈先上,衛思白后上,把門關上后,他解釋道,“我剛剛沒有嫌棄的意思,我是不能接受蔥,因為身體原因,也不能吃羊rou?!?/br> 郁靈沒有說話了,雙手抱胸,閉眼休息。 衛思白見她這模樣,也懶得解釋了,自己安靜待了五分鐘又氣不過,說道,“你很困的話我們就不要逛了,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和你說話你不理我,問你問題也不回答。你們不是說我失憶了嗎?那最起碼說的再詳細一點吧?” 郁靈緩緩地睜開眼,這出租車開的快,剛吃飽的她被司機轉的有點暈。 是啊,衛思白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她怎么向從前那樣對待他呢? 郁靈打算將他當做一個最普通的朋友看待,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在這工作的時候,你說要來鴦城看我,然后,來的當天就消失了?!?/br> “是、是嗎?!?/br> “既然你不喜歡羊rou,我也沒有強求你什么,只是希望以后你再遇到不想吃的東西,就不要點了,免得浪費?!?/br> 郁靈又說,“從前都是你包容我,我的確沒了解清楚你的喜好,接下來不會再去那樣的地方了?!?/br> 郁靈總算說話了,一次性說了那么多,他卻一點兒都不高興,反而被說的心里堵得慌,她明明話里有話。 為了見她,他身上穿的已經很休閑了,除了腳下鞋子,衣褲清一色的白色,為的就是不想像前天那樣,穿著正經西服哪都去不了。 進館子多擦了幾下凳子不過是不想弄臟褲子。衛思白深呼一氣,也雙手抱著胸,別臉看向窗外,嘴上忍不住的辯解,“誰褲子白色的都會多注意幾下吧。再說,我也沒有很浪費,一大張饃,我不也都吃完了?” 她輕輕地“嗯”了聲。 衛思白忍不住轉過頭看著她,“在你心里,難道我就是那樣的?那你也不算認識我?!?/br> “我不認識你?”因為暈車,郁靈氣也上來了,“不認識你還跟你談戀愛,跟你分分合合糾纏那么久,我閑得慌,我自找苦吃?!?/br> 衛思白心里憋著一股氣,聽到這,氣消了大半,一絲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嘴角早已不知不覺地上揚??伤麤]發現,嘴硬道,“是嗎,你說我們談戀愛,有證據嗎?”在他這,可一點痕跡的都沒有。 郁靈將口袋里的手機拿出來,解鎖,打開手機,遲疑了會兒,她關了手機,面容清冷,“重要嗎,反正你都忘了?!?/br> “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憑什么要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小魚對我就是假的?” 郁靈回瞪著他,“憑什么要我說?忘記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呢?你又說過什么?既然這兩年發生的事情都能閉口不談,我又如何相信你是失憶,而不是拋棄我?” 她紅了眼眶,“如果你只是想分手,直說就好,何必弄這出來戲弄我?!?/br> 莫名其妙。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也都覺得對方莫名其妙 為了避免爭吵,衛思白不再說話了。 郁靈爭著開口,“師傅,去高鐵站?!?/br> “你什么意思?”衛思白看著郁靈,對司機師傅說,“不去高鐵站,就去原本的地方?!?/br> 師傅狐疑地看了眼后座鬧別扭的兩人,“到底換不換目的地,你們?” “換?!?/br> “不換?!?/br> “到底換不換?” 郁靈還沒開口,衛思白的手掌覆到她嘴上,發出的話盡捂在嘴里了。 郁靈氣鼓鼓地看著衛思白,眼神暗示——“你干什么?” 衛思白沒理她,對司機道,“不換,就去原來的地方?!?/br> 郁靈把他的手拿開,挪了挪身子遠離他,盡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她變得這么的不冷靜,不好。 衛思白訕訕收回手,搓了搓,好像那柔軟的觸感未散去,仍存留在指間似的,她的臉頰很滑,也很暖。 車子停到目的地時,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郁靈重歸冷靜,也決心不再被各種負面情緒所掌控,試著完全相信旁邊這個男人的失憶,全然接受他因失憶而展現的無辜。 “這是哪里?” “我住過半年的地方?!?/br> 短短半年,對她的改變甚大。她也不是因為想念這個地方才回來的。郁靈回過頭,看著身后那位四處張望的男人,她是因為他。 郁靈進了宿舍,放下東西后,對他說道,“你不是沒吃飯嗎,想吃什么,我去超市給你買點東西?!?/br> “不餓?!彼麊?,“我們來這里干什么?有助于找回我的記憶嗎?” “沒有,”走了一天也累了,郁靈一屁股坐床上,才發現床單看著干凈,上面滿是灰塵,她站起來拍拍褲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