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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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他的,就交給神明吧。 爆祭于午時結束,云澤臺恢復從前的寧靜。 趙枝枝將早上被吵醒的懶覺補回來,睡了會回籠覺,打算回南藤樓看看阿元和金子。 去年和前年的初一,是阿元和金子陪在她身邊,三個人分著rou吃,擠在狹窄的小室里。那個時候,他們窮得很,連爆祭要燒的柴木都舍不得用,不能爆祭,只能用其他方式敬神驅邪。 阿元和金子會圍著她跳舞,嘴里發出火苗爆開的聲音,俯身親吻她的腳,獻上他們最美好的祝愿。 趙枝枝回到南藤樓,阿元和金子正盼著她。 三個人將往年初一時會做的事又做了一遍。 做完后,趙枝枝問:“你們有什么心愿嗎?” 她想趁自己還得寵的時候,為阿元和金子做些事。 阿元問:“能讓奴跟在貴女身邊伺候嗎?” 趙枝枝疑惑:“阿元不是一直在我身邊伺候嗎?” 金子拍阿元腦袋,笑道:“他想跟著貴女去建章宮,貴女總宿在那邊,阿元擔心以后貴女不回南藤樓了?!?/br> 這個事趙枝枝不能做主,她得先問過太子。 畢竟是建章宮,不是別的什么地方,一個人要想進去伺候,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我會盡力試試?!壁w枝枝道。 阿元高興地跑出去:“奴這就去將頭剃干凈點?!?/br> 趙枝枝問金子:“你呢?有什么想做的事,想要的東西嗎?” 金子很是實誠:“奴想要男人?!?/br> 趙枝枝:“……好?!?/br> “要一個健壯,力大無窮的男人?!?/br> 趙枝枝好奇問:“之前那個對你很溫柔的男人呢?” 金子癟癟嘴:“他要娶妻了,不和奴來往了?!?/br> 趙枝枝牽過金子的手摸摸她粗糙的手背,柔聲問:“你想嫁他嗎?” 殿下愿意替她嫁姐妹,她再求求他,或許能為金子求個恩典。 金子嚇一跳:“奴怎能嫁他?奴是奴隨啊?!?/br> 趙枝枝默聲。 是了,她差點忘記,金子是奴隨。 她的姐妹們是半奴,得了恩典,能夠嫁于良民,但金子是奴隨,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天生賤民,從出生起就注定被人當做牲口。 趙枝枝心中生悲,抱住金子:“也許……” 金子大咧咧笑:“沒有也許,貴女莫要為奴傷心,奴自己一點都不傷心。吃不飽穿不暖才讓人傷心呢,一個男人算什么?!?/br> 趙枝枝溫柔拍拍她的背:“金子說得對?!?/br> 金子悄悄擦去眼角濕潤,道:“剛才奴說要男人的話,是玩笑話,貴女莫要當真?!?/br> 趙枝枝:“嗯,知道了?!?/br> 夜晚姬稷從祭祀大禮上回云澤臺,剛下馬車,就看到建章宮臺階上趙姬在等他。 趙姬穿著裘衣,懷里捧花碗,一看到他,柔柔呼喚:“殿下!” 姬稷看到她,疲憊至極的腳步忽地又恢復勁頭,說了一天祭文的嗓音頗為沙啞,快步上了臺階,抱起她:“趙姬?!?/br> 趙枝枝抱著花碗,騰不出手摟他,他攬住她腰提起來,她雙腳懸空,被他帶著往里走。 “殿下嗓子怎么啞了?” “每年祭祀大禮后都這樣?!?/br> 趙枝枝伸長腦袋,用唇啄了啄他的喉結:“殿下辛苦了?!?/br> 姬稷也覺得自己辛苦了,所以他迫不及待回來歇息。 以前他忙起來才會覺得安心,哪怕是忙祭祀大禮這種毫無用處的虛事,即使再厭惡,他也能從中獲得忙碌的滿足感。 現在他依然如此,但他的安心多了個去處。 他抱著趙姬,也會覺得安心了。 餓了一天的姬稷今晚用了大食案。豐盛的晚食早就備好,只待呈上。 趙枝枝也沒吃,兩個人坐在食案兩邊。 姬稷埋頭吃飯,趙枝枝也埋頭吃飯。 一口氣掃蕩完食案所有的食物,姬稷酒足飯飽,擦了嘴漱了口,將趙枝枝抱到腿上坐,親了親她,這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兩個人親著親著,倒在食案旁鋪的軟席。 今天姬稷太累,沒弄太久,趙枝枝神暈目眩,眼中水光瀲滟。 她現在已經不用糖棒了,她找到了新的排解方式——大聲叫出來。 姬稷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他看看懷中還沒回過魂的趙姬,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趙枝枝呆呆望過去。 姬稷捏住她的嘴,“也不怕將嗓子喊啞?!?/br> 趙枝枝注視他,努嘴蹭了蹭他的手指,像只努力啄人的小鴨子。 姬稷哈哈笑,換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嘴。 趙枝枝從唇縫里艱難發聲:“殿……殿下……放開……放開” 姬稷兩只手一起捏,湊過去嘴對嘴,狠狠親了親,這才放開。 今晚洗漱過后,就沒有再行事了。 兩個人早早地躺進被里,姬稷將今天祭祀上的趣事告訴趙枝枝。 今年同時祭兩個神,許多人不太習慣,跪拜的時候鬧出許多笑話。 除了趣事,還有怨言。 姬稷抱怨:“之前殷都運來的那個盤古像底座出現裂縫,不能再用來祭拜,新修的這個盤古像又不夠精致,還好隔得遠,看不清楚?!?/br> 趙枝枝輕柔撫著他的心口:“今年殿下定能得一個能工巧匠,修出讓殿下滿意的神像?!?/br> 姬稷被她撫了撫,心里暖洋洋,說啞的嗓子不準備再開口,將她又抱緊了些:“睡覺睡覺?!?/br> 姬稷剛要閉眼睡下,耳邊傳來趙枝枝細小怯弱的聲音:“殿下,趙姬能求一件事嗎?” 姬稷:“行,什么事?” “殿下能為趙姬尋一個健壯,力大無窮的男人嗎?” 姬稷猛然睜開眼。 趙枝枝心中七上八下,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就被姬稷拽著坐起來。 兩個人披著棉被,短暫的對視后,姬稷松開攥緊的拳頭,沉聲問:“趙姬想要一個護衛?” 趙枝枝:“不是護衛,是……” “是什么?” 趙枝枝羞聲:“愿意和奴隨歡愛的那種男人?!?/br> 姬稷瞬時明白,哭笑不得:“哪個奴隨向你請求了?” 趙枝枝嘴都快燙熟:“是趙姬自己的舊仆金子,她剛丟了一個男人,趙姬想要慰藉她?!?/br> 姬稷抱她重新回到被里:“是那個胖胖的奴隨嗎?” “就是她?!壁w枝枝忽地有些后怕,她覺得太子應該不會為這種事發怒??墒聼o絕對,太子雖然溫柔,但他畢竟是高高在上的帝太子,她被他抱在懷里,享盡他的體貼,但她依舊不敢將太子視作她的男人。 帝太子是云澤臺所有人的主人,他愿意對誰好,不是因為那個人有多特別,是因為他有興致,而那個人剛好足夠幸運。 她現在就是那個幸運兒。 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大概就是現在了。 以后可能再也不會出現這么幸福的機會了。 趙枝枝爬過去,整個人趴到姬稷身上,腦袋貼到他心口處蹭了又蹭。 姬稷笑道:“好好好,都應你。明天孤就讓昭明去辦這事,讓那個奴隨自己選人?!?/br> 趙枝枝彎眸甜甜笑:“謝謝殿下?!?/br> 姬稷摟著趙枝枝,剛才猛然竄起的那點子火氣全都消失殆盡。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他沒想過要幸云澤臺的奴隨,這些奴隨想尋人歡愛,就隨她們去罷。只要不誤事,不將生的孩子帶回來就行。 趙枝枝問:“如果趙姬想將金子嫁出去……” 姬稷一口回絕:“這件事不行?!?/br> 奴隨怎能嫁人? 趙枝枝沒再繼續求,她沉默地趴在他身上,一言不發。 姬稷察覺到她的沮喪,他將她從身上攬下來,低下頭,兩個人唇對著唇,他緩聲道:“你想待她好,這是好事,但有些事情,只憑一腔好意,是無法改變的。她名喚金子,孤替你賞些金子給她,可好?” 趙枝枝也知道自己確實強人所難,她點頭:“好?!?/br> 姬稷笑著啄啄她:“還有什么想求的事嗎?” 趙枝枝趕忙說出阿元的事。 姬稷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問:“那個寺人今年多大了?” “滿了十一,快十二歲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