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薄止褣吃飯很優雅。 再簡單的飯菜,你看著這人吃,仿佛都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特別是那手,夾著筷子的時候,總可以讓我目不轉睛的,微微有些出神了,我時常想,薄止褣如果不當商人,要混跡娛樂圈的話,就是那種,什么作品都不需要,站在那,就有無數迷妹舔屏的人。 “想吃?”薄止褣忽然開口。 我回過神,臉頰微微紅了起來:“沒有?!?/br> “看我?”薄止褣慢理斯條的吃著,問著我。 我不應聲。 薄止褣似乎不在意我的態度,一直到吧食物吞咽下去,忽然就這么出其不意的親了親我的紅唇,像是逗弄一直乖巧的貓咪。 我微微錯愕,就這么看著薄止褣,一時沒回過神。 薄止褣卻已經松開了我:“去洗澡?!?/br> 這話,赤裸裸的暗示,我怎么會不知道,我低著頭,紅著臉,快速的朝著房間走去,倒是薄止褣看著我離開的身影,眼神始終諱莫如深。 一直到我離開,薄止褣才把桌面上的碗筷收拾到了洗碗池,高大的身影很快朝著房間走去。 …… 我關了噴頭的水,正在擦身子的時候,忽然,洗手間的門就這樣被推開了。 我愣住了,下意識的拿浴巾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薄止褣卻毫不避諱的裸著身子進來了。 這是薄止褣為我做事,我要付出的代價,我的代價,就是我的身體。 我在賭,賭薄止褣會不會推開我。 我明顯的感覺到薄止褣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但是卻始終沒推開我,我順利的在薄止褣的脖頸上種了一顆草莓,很明顯,青紫的痕跡,格外的刺目。 薄止褣的眸光越來越沉。 我卻在這人這樣的放肆里,越發的得意起來,完全忘記了薄止褣是一只沉睡的獅子,而非是無害的大貓。 甚至,我是在小心眼的試探,試探薄止褣在外面是否有女人。 而薄止褣在徹底爆發的瞬間,壓著我,在我的耳邊,一字一句卻說的再直白不過:“黎夏,不要企圖挑戰我的底線,也不要企圖試探我的事情,嗯?” 這就是在警告。 我可怖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已經抽身離開,頭也不回的朝著浴室走去,瞬間,浴室的聲音再度傳來,沒一會,氤氳起的霧氣,就已經把薄止褣高大的身形徹底的阻擋住了。 我大口的喘著氣,就這么趴在洗臉臺上。 我真的太蠢了,在看見薄止褣對我稍微好一點,就蠢到去挑戰這人的底線,去刺探這人的一切。 薄止褣就好似一個讀懂人心的人,你的一舉一動,從來都不能從他的眼皮下逃過。 我顫抖著,很久才平復了氣息,閉著眼,義無反顧的推開了淋浴間的門。 薄止褣很淡的看了我一眼,并沒說什么。 這人已經沖洗好了。 而后,薄止褣隨意擦拭了一下,就直接走了出去,在薄止褣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安靜的開口:“對不起?!?/br> 薄止褣沒理會。 我苦笑一聲。 好像一盤好棋被我打爛了。 我沖洗好后,擦干凈身體,換上睡衣,這才走了出去,果不其然,房間內并薄止褣的存在。 薄止褣在完事后,一分鐘都不會多加停留。 我早就要習慣了,但是現在卻覺得莫名的寂寞和寒冷,是為什么? 我抱著被子,蜷縮在大床上。 然后,我的眼神就這么看著床頭一個絨布的錦盒,我微微的楞了一下,這個錦盒我沒見過。 那是女人天生的好奇心,我小心的拿過錦盒,打開后,里面是一組鉆石項鏈,錦盒上的牌子,就已經證明了這組鉆石項鏈的價格不菲。 是薄止褣送我的嗎? 我以為我把薄止褣惹毛了,很長的時間里,這人都會把我打入冷宮。但是偏偏,總是在我這樣以為的時候,薄止褣會做出更多讓我匪夷所思的行為。 比如,這條鉆石項鏈。 又或者,是我想多了? 畢竟,我和薄止褣的關系,已經不是炮友,某種意義,我是薄止褣養著的女人,我陪他上床,他用物質滿足我? 我自嘲的笑出聲。 那條鉆石項鏈,我看都沒看,就直接放進了一旁的抽屜。 我攀著薄止褣,有我的目的,我的目的達成,我要離開的時候,薄止褣的東西,我一個也不會帶走。 我要把這人,從我的心口,徹徹底底的拔出。 就如同,這人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 —— 第二天,我的生物鐘讓我準時的醒了過來。 前幾天的不斷加班,我今天本來是調休的狀態,但是我的生物鐘卻沒打算放過我,仍然在上班的點準時的醒了過來。 我一旦清醒,就很難再有回籠覺的想法了。 我安靜的坐在床上一會,冷靜了一下,才起身,刷牙洗臉,少了平日的緊張感,我倒是顯得懶散了起來。 而后,我簡單的給自己準備了早餐,就這么看著手機里的小說,安安靜靜的吃著我的早餐。 薄止褣的公寓很大,一個人在這里的時候,甚至都覺得有些恐怖。 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的。 我的活動范圍,也僅僅局限于餐廳,客廳,和臥房。別的地方,我從來沒參觀過。 也許是因為今天清閑了,我竟然萌生了這樣的想法。 我收拾好餐具,順著偌大的公寓,一間間的逛了起來,但并沒什么新鮮的發現。這個公寓,完美的就想一個樣板房。 什么都是最精致的,什么也都是最沒煙火氣的。 只是給人看的,并不是給人住的。 甚至,我住進來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是那天才添置的。 在我走到我房間邊上的一間臥室的時候,我卻發現,這臥室是被鎖住的,我不管怎么扭動,都沒能打開。 我是真的好奇了。 好奇心被一陣陣的撩了起來,我又嘗試的動了動,但是仍然沒能打開門,我想了想,去薄止褣交代過的放鑰匙的地方,拿出了公寓內所有房間的鑰匙。 但是,每一把我都試過了,唯獨沒有能打開這扇房間門的鑰匙。 越是這樣,我越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 我在腦海里,已經腦補了無數的畫面。 甚至,我在折扇白色的大門前,安靜的站了很久,一直到我的手機響起,才把我從這樣的沉思里給拉出來。 我匆匆的下樓,接起手機。 我婆婆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叫著我的時候,還是顯得很客氣:“夏夏,是媽?!?/br> “媽?!蔽覜]改變稱呼,沒離婚以前,我都不會把自己送到難堪的地步。 我婆婆倒是安靜了會,我并沒催促,耐心的等著。 一直帶我婆婆主動開口:“夏夏,今天有空嗎?回家一趟吧。我覺得阿釗拿著你的那些東西,也不太合適,趁著阿釗不在,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可以嗎?” 我愣住了。 我婆婆在我記憶里,就是一個依附著裴家生存的小女人。 都不用說做出這種違背裴家的事情,就算是對裴家的男人大聲說話,我婆婆都不會的,盡心的伺候好裴家的每一個人。 我不否認,我在嫁入裴家的時候,真的被我婆婆影響了很多。 也是因為這樣的影響,把我性格里叛逆的一部分給徹底的收斂了起來。 結果,我婆婆現在的做法卻大大的出乎了我的預料。 “媽——”我有些小心的開口,不太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我婆婆的聲音倒是變得急促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回來吧。免得等下阿釗回來了,又麻煩了?!?/br> 我感覺的到我婆婆的緊張。 我并沒馬上開口說什么,而我婆婆也沒和我繼續說下去,很快就掛了電話。 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沉思了片刻,拿起車鑰匙,就準備會裴家一趟。 不管,里面是hi豺狼虎豹,為了拿回我mama的東西,我無論如何也要走這一次。起碼去了,我才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基于我對我婆婆的信任,我婆婆說的話,我大體還是不會懷疑的。 終究,是帶著這樣的忐忑,我驅車回了裴家。 …… —— 裴家。 我進門的時候,看見的是裴家的管家,管家看見我的時候,態度不冷不熱的:“黎小姐,夫人已經在里面等著你了?!?/br> 我安靜了下,沒說話,車鑰匙在手里攥緊了一下。 近在咫尺的裴家大門,總讓我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但這樣的情緒,很快就被我壓了下來,我從容不迫的朝著大門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