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那態度很溫柔,但是卻不容任何人的拒絕。 我知道,我要不離開的話,他也會讓保安把我趕出去。我沒這么不要臉,我安靜的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但是我沒離開,我就這么坐在大門口,安靜的等著薄止褣下班。 我也明白,薄止褣只是在給我難堪,在我明晃晃的拒絕了薄止褣后,想再重新攀上薄止褣的的高枝,那就難如登天了。 畢竟,敢拒絕薄止褣人,在海城,估計都活不到明天。 我怎么可能例外呢? 我就這么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知道我在外面等了多久。天色已經越來越暗沉了下來,我的手機早就沒點關了機。 看著大樓里的人陸續走了出來,我知道,現在已經下班了。 我耐心的等著,但是眼神卻格外專注的看著大堂門口。薄止褣不喜歡自己開車,都是司機把車開到門口,等薄止褣下來。 但我一直等,卻始終沒看見薄止褣的座駕。 一直到晚上9點40分,我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巨大時鐘,這才發現薄止褣的座駕已經緩緩的從地庫開了上來。 我想也不想的就站起身,走到了薄止褣的車子邊上。 這一次,我只等了不到5分鐘,我就看見薄止褣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邊上還跟著他的特助李旭,兩人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么。 一直到薄止褣看見我,李旭聰明的不再說言。 薄止褣也只是很淡的看了一眼,并沒理會我的意思。 “薄總?!蔽医凶×吮≈寡?。 薄止褣冷淡的看著我:“有事?” “我——”我在看見薄止褣的時候,竟然滿腦子的話,卻變成一句都說不出來了,就只能這么被動的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見我不說話,很快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視線,從容不迫的上了車。 這一次,我不矯情,直接抓住了薄止褣的手腕。 薄止褣微瞇眼,看著我。 “幫我,求求你?!蔽艺f的并不含蓄,眸光灼灼的看著薄止褣。 “求我什么?”薄止褣冷淡的問著我,“你不是骨氣十足?你不是自己很能周旋,你現在在這里求我做什么?” 我被薄止褣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人冷漠的眼神里,我忽然覺得,自己來找這人是不是來錯了,或者是不是已經晚了。 “黎夏?!北≈寡掃B名帶姓的叫著我,真的不帶感情的,“你可知道,海城求我的人多了,但是求我的人,能成功的卻從來都沒有?!?/br> 因為薄止褣做事完全看心情。 什么時候輪的到外人來主宰薄止褣的時間。 但是我卻更清楚,我沒任何退路了。 就算是不為了我自己,為了無辜被牽連的周淮安,我也要挺身而出,起碼把周淮安的事情給周旋過去。 他好意幫了我,不能因為我,毀了自己的事業。 “求求你,薄總,我知道我錯了?!蔽姨蛑樀狼?,抓著薄止褣的手,怎么都沒松開。 “放手?!北≈寡挼穆曇艉芾?。 我搖頭,看著薄止褣:“求你?!?/br> 我是女人,我知道怎么把女人的天賦用到極致,我在男人的眼中,不過即使一個下賤的為了目的,可以付出一切的女人。 既然已經是這樣既定的思想,我又何必給自己加一頂高帽。 我的舌尖探了出來,就這么舔了舔我顯得有些干涸的唇,但是這樣微不可見的小動作,卻讓薄止褣的喉結滑動。 這個小細節,我知道,我對薄止褣還有一點吸引力。 起碼,他對我這具身體還是喜歡的。 “您幫我,您要什么,我都會無條件做到?!蔽液寐暫脷獾恼f著。 那卑躬屈膝的模樣,在以前,我從來不敢想。我在裴家的庇佑里,起碼不需要做到對人卑躬屈膝。 而入如今我想得到我想要的,我就必須付出我的一切。 我說完話,就這么安靜的看著薄止褣。 這是我能做的極限了,我生怕薄止褣再對我說出刻薄的話,我會忍不住掩面而逃。 特別是在薄止褣的眼神里,我安安靜靜的站著,已經有了退怯的意思。 就連拽著薄止褣的手,都跟著微微松了一下。 見薄止褣沒反應,我真的要收回我的手,而忽然,就在這個時候, 薄止褣反手重新牽住了我的手。 我愣住。 “不是要求我?”薄止褣的口氣仍然冷淡,“既然求我,沒一點誠意嗎?” 我:“……” “上車?!边@不是提示,而是命令。 而后,我直接被薄止褣拽到了車內。 很快,車子允許的離開,而隔開后座和駕駛室的黑色玻璃跟著升了起來,后座,就變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隱私空間。 薄止褣長腿肆意的放著,就這么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和薄止褣糾纏這么久,這人的眼神我怎么會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這人的眼底充滿了情欲的味道,濃烈的嚇人。 我被薄止褣看的有些后怕,但是我卻更清楚,我沒任何逃跑的余地。 “需要我教你?”薄止褣問我。 “我——”我低著頭,喃喃自語。 再看著薄止褣深沉的眸光,我知道,我不可能逃得掉。 薄止褣似乎感覺到我在想什么,靠在椅背上的人,越發的愜意,薄唇掀了掀,就這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就在這人的眼神里,微微顫顫的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 但,他卻仍然紋絲不動的坐著。 我知道,他要我的主動。 在我和他的關系里,主動多的都是薄止褣,我幾乎是被動的配合。而如今,讓我主動,我卻顯得束手無策。 第46章 薄止褣待我不薄 薄止褣和裴釗截然不同,裴釗面對我的時候,那是例行公事,面對別的女人可能花樣倍出,所以我早就懂男女之事,但是卻始終青澀。 但和薄止褣的這半年,我似乎被打通了某一處的神經,忽然就自發的會了起來。 “你也是這樣服侍裴釗的?”薄止褣喘著氣,聲音卻又多了幾分的隱忍。 “沒有,你是第一個?!?/br> “嗯?”薄止褣不太相信的看著我。 我認真的看著薄止褣:“是的。你是第一個。第一個讓我這么做的人?!?/br> 薄止褣的眉眼這下是徹底的放松了。 …… 車外的倒影不斷的閃過,人群走來走去。 我知道,這是特殊的玻璃材質,外面的人看不見我們在做什么,我們卻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變化。 忽然,薄止褣的動作停了下來,我不滿的看著這人,那眼神已經跟著迷離了起來。 “那天和裴釗在洗手間做什么了?”薄止褣冷不丁的問著。 我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你說呢?” 那時候,我只想刺激薄止褣。 不管我和薄止褣是什么關系,但是男人在占有欲這一點上,是共通的。 “賤?!北≈寡挼穆曇絷幒萘似饋?。 “我再賤,薄總也喜歡,不是嗎?” 那種刻意虛偽的迎合每一個人的模樣,和現在的肆意比起來。 我選擇了后者。 什么是端莊優雅,都他媽的見鬼去吧。 …… 我媚眼生波,主動的吻著薄止褣。 我喘著氣,和薄止褣的快速平靜情緒比起來,我就差多了。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平復下來。 而我也已經被薄止褣丟到了一旁。 薄止褣早就打理好自己,倒是精神奕奕的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 我一怔,沒說話。 這種在完事后就被丟下的感覺很不好,但是每一次薄止褣都是這樣,我一直以為我習慣了,現在我知道,人要是起了貪戀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習慣。 只會,越來越想要的更多。 人的欲望,無盡的可怕。 …… 我安安靜靜的穿好衣服,看著薄止褣,紅唇微張,幾次都張口欲言,但是那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