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會是周淮安給我電話。 “不過呢,我公司不大,就是三十幾個人的小公司,做游戲和動漫的。薪水和福利可能比不上你原先的大企業,但是,以后會慢慢好起來的?!?/br> 周淮安對著我拋出了橄欖枝:“黎夏,你要不要來我這里試試看?” “我——”我支吾了。 我知道,周淮安是想幫我,也知道我的臭脾氣,這樣的幫忙,只不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最順水推舟的做法而已。 而我的簡歷,也確確實實投過這家公司。 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再挑三揀四,因為裴釗完全把我的路給堵死了,我想活下去,就必須接受現實。 “謝謝,我什么時候可以去上班?!蔽覇栔芑窗?。 周淮安聽見我同意了,聲音不由有些欣喜:“你今天就可以來上班了?!?/br> “好?!蔽覒?。 周淮安又交代了我幾句注意事項,而后才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是怎么回事,起碼現在我在裴釗面前,我也不是完全沒了優勢的人。 終究,天無絕人之路。 終究,老天爺可能也不是那么像看著裴釗這樣的渣男,耀武揚威。 …… —— 周淮安的公司也擠在海城最繁華的cbd區,這里也是我最熟悉的地方。 但站在勝安大廈面前的時候,我微微的怔了下。 勝安大廈是薄氏的產業,七年前,薄氏還沒搬到現在的薄氏大廈的時候,總部就一直是在勝安大廈里。 忽然再來到這里,我的情緒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只要任何和薄止褣牽扯上關系的事情,我的情緒總會不自覺的變得微妙起來。 但很快,我調整好這樣的情緒,朝著電梯走去。 結果,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我卻徹徹底底的愣住了,說是愣住,不如說我是被嚇到了。 之前腦海里想的人,現在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驚了很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這么傻傻的看著,不知道是要和薄止褣打招呼,還是裝作沒看見。 結果,我想多了。 薄止褣甚至沒看我一眼,只是低頭和周圍的高管說這話,高管認真的聽著。 我們是擦肩而過。 我說不出那時候的心情,或者還有一絲的失落,但這是我選擇的結果,我怨不得任何人,薄止褣也一樣給過我橄欖枝,但是我卻骨氣的拒絕了。 既然拒絕,又何必攀親帶故的。 那只會讓自己跌了份。 而后,我低著頭,安安靜靜的走進了電梯里,在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我看見了薄止褣那一道意味深長的眸光。 那眸光里,是嘲諷和冰冷嗎? 我無暇顧及,快速的到了周淮安的公司。 周淮安很快就給我安排了工作。也因為公司的規模不大,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要做好幾個人的工作。 但是,這樣的工作量,對于曾經在裴氏呆過的我,簡直是易如反掌。 或許我對游戲行業的不熟悉,但是性質是相通的,在同事的幫助下,我總可以在第一時間整理出最合適的策劃案。 顯然,我的高效率,讓公司里原先對我頗有微詞的工作伙伴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大家都以為我和周淮安有曖昧關系,是周淮安的空降兵。 而在我的工作漸漸步入軌道的時候,我也習慣了周淮安公司的工作環境,起碼,這里都是年輕人,這里的人忙于打拼自己的事業,反而對這些八卦并不是很在意。 所以,我在這里,倒是浮生偷得半日閑,難得的情景。 時間在彈指間,一晃而過。 我進入周淮安的公司也已經半個月多的時間了,所有的生活都平穩了下來。 這期間,裴釗的秘書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裴釗要秘書處理我們離婚的事情,我并沒接這些電話。 我的目的很明確,裴釗要離婚,那就必須當面和我談。 而我的拒絕,不會讓裴釗再堅持多久的時間。 在我離開裴家的這幾天內,裴釗幾乎光明正大的帶著薄琯琯出現在各種各樣的場合里,以前對著我諂媚叫著“裴太太”的人,現在是沖著薄琯琯開口的。 我在電視里,看見薄琯琯的時候,那臉上是勝利而喜悅的微笑。 就連裴釗看著薄琯琯的眼神,都顯得格外的溫柔。 呵呵—— 多無恥也多嘲諷的畫面。 海城的人不會想到,在人前翩翩貴公子的裴釗,在人后可以做盡這么讓人覺得惡心的事情。 想起裴釗,我的心口不由的一陣反胃的惡心感。 “黎夏?”周淮安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了?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不要勉強,先回去休息?” “沒有?!蔽液芸鞌肯虑榫w,悄無聲息的把我的手機屏幕關了,沖著周淮安笑臉盈盈的說著,“可能是餓了,所以就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br> “正好,我也餓了,我們一起吃飯?”周淮安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從容的點頭:“當然可以,但是這頓飯我請客,可以嗎?” “好?!敝芑窗驳故菦]拒絕。 我站了起身,和周淮安一起走出公司。 周淮安倒是沒抬刻意問我的隱私,只是問了一些我在公司里的情況,大部分的時間也是聊得我現在手里的工作。 而周淮安在照顧我現在的情況,一出公司就把我朝著一家普通的簡餐店帶去。 在這里吃飯,一餐下來,我不會超過六七十塊錢。 這人再替我省錢,我很清楚,我感激的沖著周淮安笑了起來:“行了,我知道你為我計算,但是呢,一頓飯的錢,還是有的,你喜歡吃什么,日料還是西餐,還是中式料理?!?/br> “中餐吧?!敝芑窗矡o奈的看著我,“我知道一家店,物美價廉,去不去?” “行吧?!蔽尹c頭。 很快,我隨著周淮安到了他說的中餐廳,我曾經幫著裴釗安排了無數的飯局,怎么會不知道這家店。 確確實實就如同周淮安說的,物美價廉,人均不過兩三百,但是沒有提前定位的話,是絕對沒有位置的。 所以,周淮安還是早有預謀? 我并沒戳穿這一切,安安靜靜的跟著周淮安走了進去。 服務生在確定了周淮安的位置后,就立刻帶著周淮安朝著預定好的包廂走去,我跟在周淮安的身后。 現在正值飯店,餐廳里的人不少,周淮安禮貌的護在我的面前,把來來去去的人群給擋在他的手臂外。 很紳士的舉動。 在外人看來,卻格外的曖昧。 我并沒解釋也沒推諉,反正,清者自清,這些事情多說無益。 結果,就在服務生帶著我和周淮安到包廂門口的時候,我驚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我看見了裴釗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來。 顯然,裴釗在這里看見我的時候,也微瞇起了眼,顯然那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我。 我沒裴釗想的那樣狼狽不堪,甚至算過的還不錯的模樣。 在裴釗給我四處使絆子后,我仍然順順利利的找到了工作,逐漸的安穩了下來,這就是我現在的資本,可以活下來和裴釗談判的資本。 “他是誰?”裴釗看了我許久,最后把眼神落在了周淮安的身上,“黎夏,你真是了不起,前腳勾搭了薄止褣,后腳還有前仆后繼給你送錢的男人?!?/br> “裴釗,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想也不想的就呵斥裴釗。 裴釗說我什么,我無所謂。 但是周淮安是無辜的,裴釗沒資格,也沒這個權利吧周淮安牽扯進我們的恩怨。 “難道不是?”裴釗陰冷的看著我,“你們那一路走來的親密模樣,你問問在場的人,誰不認為,這是你的姘頭?” 我幾乎是惱怒的看著裴釗,想也不想的揚起手就要給這人一巴掌。 這人有什么權利這么指責我。 我再賤也比不過這人的渣。 在我揚起手的瞬間,裴釗就已經控制住了我的手腕,那聲調越發的陰冷:“黎夏,幾天不見,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怎么,你覺得有人做靠山了,就可以和我對著干了?” “你——”我氣的面色發白。 我的手腕更是被裴釗扯的一陣陣的疼。 而裴釗就好似在周淮安面前要給我難堪一眼個,怎么都不肯松手,再傻的人看見這樣的畫面,都會懷疑我和裴釗的關系。 “對不起,這位先生,你沒看見夏夏很不喜歡你碰她嗎?”周淮安忽然開口,護著我,和裴釗拉扯在一起。 裴釗這才看向周淮安,一字一句卻說的再清晰不過:“你可能沒搞清楚,這個女人是我老婆,我抓著我老婆的手,應該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反而我還有權利質問你,你和我老婆是什么關系?” 裴釗左一句“我老婆”,又一句“我老婆”,說的格外的順口。 而在這之前,裴釗連承認我的身份都不肯。 周淮安顯然被裴釗刺激到了,驚愕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看著我,我沒說話。 “那你和你先生好好談談?!敝芑窗蚕肫鹆四翘煳衣淦堑臉幼?,自然的就歸結成了家庭問題,“我進去等你?!?/br> 說完,周淮安就朝著包廂內走了去。 我看著周淮安走進去的身影,脫口而出:“沒什么好談的,我們吃飯?!?/br> 周淮安回頭,而裴釗的動作更快,直接捏著我的下巴,毫不避諱的直接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