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薄止褣沒說話。 我和薄止褣,已經不過微毫的距離,這人身上好聞的煙草味縈繞了我周遭的每一根神經。 見我不說話,薄止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重新捏住了我的下頜骨。 這樣的薄止褣,給了我太大的壓力。 “很好?!北≈寡捓涞恼f著,“既然沒這么想,你又沒100 %的肯定這個孩子不是我的,而是裴釗的。那么,只有一條路,打掉?!?/br> “不可能!”我搖頭。 在我的拒絕里,薄止褣的眼神陰冷的不能再陰冷。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狠狠的給了薄止褣一個耳光。 清脆的聲音在套房內響起,我驚了下,不敢相信我真的動手打了這個人。下一秒,那是直覺的反應,我想也不想的推開這人就要逃。 海城敢打薄止褣的人,不是沒出生,就是已經死了。 我不會天真的認為,薄止褣會看在那點上床的情分上放過我。 現在逃,才是我唯一的出路。 結果,薄止褣的動作比我更快,在我推開他的瞬間,我就已經被薄止褣狠狠的摔到了大床上。 我驚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薄止褣的肌膚上,那明顯的五指印卻再清晰不過的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被薄止褣壓著,這人強健有力的腿就這么牢牢的并在我的大腿邊,我越是掙扎,這人的力道就越狠。 我的手腕,已經被薄止褣掐出了明顯的印記。 “打都打了,現在怕什么?”薄止褣陰冷的看著我。 我嗚咽了一聲,知道眼前的形式對自己一點都不利,更不用說現在我還懷著孕,這人要真的動粗,我絕對討不了任何的好處。 現在服軟,才是上上之策。 “薄止褣……”我叫著這人的名字,“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懷孕了,孩子也真的不是你的。我不會牽連到薄家,不會和任何人說我和你的關系。我求求你,好不好?!?/br> 在我的求饒里,薄止褣卻慢理斯條的脫著自己的襯衫,一顆顆的解著扣子。 那動作,不疾不徐的,卻拼了命的在折磨我的每一根神經。 這動作,我太了解了,薄止褣想和我做。 “薄止褣,我懷孕了!”我不敢相信的搖著頭,“你不可以……” 我的話音落下,我的衣服被薄止褣扯開,胸前的風光暴露無遺,在接觸到冰涼的空氣,白皙的肌膚上瞬間起了細密的紅點。 我下意識的蜷縮起了雙腿。 “黎夏,這個孩子不掉,我就放過你?!北≈寡捳f的面無表情,完全不帶一絲情緒在里面。 仿佛,一條人命,也不過就是一只螻蟻一般的簡單,任他隨意的cao控在掌心。 “不要——”我搖頭,拼了命的搖頭。 但我的閃躲,卻抵擋不過薄止褣的速度,因為害怕這人的強硬,我全身緊繃,手心就這么抵靠在他的胸口。 我真的害怕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出了事,我就完了。 和裴釗完了,和裴家的人,也無法交代。 那時候的薄止褣更不會憐憫的看我一眼,只會讓我像一直被人遺棄的小狗,隨意的被人拋棄在馬路上,無家可歸。 薄止褣卻絲毫不在意我的動作,大掌包裹住我的小手,把我壓到了床頭。 我眼眶紅紅的,看著這人:“薄止褣,為什么一定要逼我?” 這一次,薄止褣連最后的憐憫都不愿意給我。 他看著我的眼神,冰冷而又無情。 “為什么?” “大概你看起來比較好欺負?!北≈寡捲S久,才給我了答案。 我快崩潰了。 甚至,我還聽到了薄止褣的嗤笑。 那是對我的嘲諷和刻薄。 我掙扎的坐起身,看著薄止褣,臉色也跟著越發的冰冷:“我想,薄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既然答應的事情就會做到?!?/br> 薄止褣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只圍了一條浴巾,裸著身子站在落地窗前抽著煙。 他怎么會不懂我的意思。 但薄止褣卻擺明了沒想理我的想法,我摸不透薄止褣的心思,這人的城府太深,總把自己保護的極好。 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坐在薄氏總裁的位子這么長的時間,而屹立不倒。 見薄止褣不說話,我自發的認為,薄止褣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畢竟就是一個女人,我始終想不明白,薄止褣一次次的和我糾纏不清的原因。 這個海城,薄止褣想睡誰都輕而易舉,我這樣的人,不會自視甚高的覺得薄止褣對我格外的眷戀。 和薄止褣接觸的越深,就越是知道這人的危險。 但薄止褣的分寸比誰拿捏的都好,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任何不好的丑聞里。 我不再多說一句,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套房。 結果—— 就在我的手碰觸到房間的門把手時,薄止褣冷淡的聲音傳來:“黎夏,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沒機會生下來?!?/br> 我驚愕的轉身。 “我既然說了,做過后,這個孩子不掉,我和你就斷的干干凈凈?!北≈寡挼穆曇粼缇鸵呀浕謴土死潇o。 這樣的冷靜,只會給人透心涼的感覺。 “但——”薄止褣轉身了,并沒朝著多走一步,就是這么站在原地,“裴釗不會讓你生下這個孩子?!?/br> “你胡說八道?!蔽遗鸪雎?,“阿釗根本不是這樣的人,阿釗在外面就算有別的女兒,阿釗卻也始終記得我的好,記得我是裴太太。這個孩子,是我和阿釗盼了很多年的,就算是躺著,我也會把這個孩子保下來?!?/br> 薄止褣的話,一瞬間就激怒了我神經的敏感點。 那是一種執念,執念的不允許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任何的事情。 而我的發怒,薄止褣就是冷漠的看著,仿佛在看一場笑話。 我討厭死了薄止褣這種勝券在握的表情:“薄止褣,你不要挑撥離間我和阿釗的關系,你永遠不會成功的,我不會和阿釗離婚的,永遠不會?!?/br> “呵——”薄止褣冷笑一聲,“黎夏,我不稀罕你的時候,你脫光了求我睡你,我對你也沒興趣了?!?/br> 這話,已經是警告了。 我后退了一步,一點都不想在這里多呆下去。 我發現,薄止褣的一舉一動太容易影響我的神經,他的話,就會如同圣旨一樣進入的腦海,變成一種不容反抗的指令。 就好似他說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一樣。 我瞬間,毛骨悚然。 我幾乎是用逃的,最快的速度從套房里離開,套房的門,在我的身后,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而薄止褣沒追出來。 但我卻永遠摸不透薄止褣此刻的情緒,那低斂下的眉眼,看著緊閉的套房門,深沉的可怕。 對于薄止褣而言,我是第一個,敢這樣不顧一切從他身邊逃離的女人。 薄止褣冷笑一聲:“黎夏,我倒是看看,你能逃多久?!?/br> …… —— 我沒命的跑。 平日極快速度的電梯,在這一刻都感覺度日如年起來。 結果—— 在我離開電梯的瞬間,我就徹底的驚呆了,我看見了裴釗高大的身影就這么站在酒店的大堂里,那眸光直落落的落在我的身上。 深究,而嘲諷,還有幾分我摸不透的陰沉。 我僵住了,不敢再前進,也不敢再有任何的動作,我不知道裴釗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發現了我和薄止褣的事情嗎? 我的心跳不斷的加速,就算是在冷氣十足的酒店里,我都忍不住的冷汗涔涔。 “阿釗——”我率先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裴釗看著我,不發一言,但是那身形不斷的朝著逼近的時候,我努力的繃著,不讓自己后退。 但是,那種心虛的感覺,卻越來越明顯起來。 一直到裴釗在我的面前站定。 “我——”我急欲解釋,但是卻怎么都找不到最合適的理由。 我已經從裴氏離職,在裴家養胎,為什么一個養胎的人,會出現在酒店里,不管是怎么樣的理由,都說不通。 而裴釗出現在這里,我不會天真的認為是個巧合,這必然就是有人通知了裴釗。 我不斷的深呼吸。 “阿釗,策劃部出了點事,所以我才在這里……”我快速的說著,腦子里已經打好的腹稿脫口而出。 結果,裴釗沒給我太多說話的機會,那揚起的巴掌就已經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我錯愕的看著裴釗,撫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張口欲言,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的人也聽見了這樣的動靜,不有自主的看向了我和裴釗的方向。 “阿釗,你……” 我的話都還沒說完,裴釗就已經直接拽著我的手,把我拖進了電梯里,那樣的粗魯,我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