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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妙精致的龍貓神像高達十米,立在廣場,手捧餅子憨態可掬。 重歸家園的挪威人盡情狂歡,啤酒和煙火于王都碰撞,迸發人們歇斯底里的全部熱情。 今天注定是個不眠夜。 … 五彩煙火升入夜空,綻開大片光怪陸離的花火,伴隨著震耳的轟聲,將王都渲染成美極的仙境。 龍貓神殿,大龍貓們捧著胖臉,看著夜空盛放的煙火,排排站好目瞪口呆。 啪嘰,一只缺了胡子的龍貓,手里的餅子掉在地上。 一個人從樓梯走來。 “totoro,我來看你們了?!眮啴斏泶┬峦醯拿岱?,英俊的面孔帶著一點傷感,斜倚在神殿的窗臺。 亞當頭戴精巧大氣的王冠,一向凌厲傲慢的五官格外落寞,“以后就剩咱們了,你可不能再嫌棄我了?!?/br> 龍貓看他一眼,從地上撿起那半個餅子,遞到亞當身前。 “wow,你竟然舍得分我一半,忽然好感動啊小可愛?!眮啴敽翢o所覺地接過來,咬了一口,笑的眉眼彎彎,“剛好有點餓了?!?/br> 龍貓點頭,濕漉漉的大眼毫不心虛地看著他。 亞當揉了揉它胖胖的肚子,接著道:“說起來,我還要謝謝小可愛你的蘑菇,殺安琪拉時幫了大忙了,真算是救了我一命,有沒有想要的愿望,說出來我都滿足你?!?/br> 愿望? 龍貓想了想,鄭重地比劃了一個奇大無比的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配上這個豬鼻子,我都怕你把神殿壓塌了?!?/br> 亞當無奈扶額,“明天就給你,五十個夠不夠?” “唔唔!” “唉,你這真是…吃完了記得爬樹減肥啊?!?/br> “唔唔!” 亞當揚起唇角,笑著笑著,又開始嘆息,他不舍地看向王都的小巷,從城東到城西,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人。 “走吧,都走吧…” 要幸福啊。 …… 繞過歡慶在街上,載歌載舞的王都平民。 一匹神俊的黑馬載著兩個人,由偏門出了王都。 “啊…”值夜的士兵認出兩人,激動地想要行禮,坐在馬后的年輕人微微擺手,沒有引起任何sao動,靜悄悄離開。 月色流轉,皎皎灑向地表,兩人身披月光,緊緊相擁的身影消失在濃密樹林。 “主人,這個速度還可以么?”黑發青年握著韁繩,溫柔地問道。 舊傷勉強痊愈的金發青年瞇著眼睛,窩在他的后背,雙手不客氣地抱住他的腰,“沒問題,我的傷早就好了?!?/br> 阮墨無奈道:“前幾次您也是這么說的?!?/br> 這小騙子,明明肋骨都被蛇人抽斷了大半,竟然能在養傷的時候,為了喝口酒,厚著臉皮撒謊! 真是仗著命硬瞎胡浪。 迪安低低笑著,輕嗅一口他頸間清爽的香味,聲音暗啞,“你放心,我今天絕不碰那東西?!?/br> 有更美味的等著他。 … 阮墨咬了下唇,悶聲策馬,帶著身后這個硬要和他同騎的小騙子,不多時就來到了貝加爾湖。 星辰與寂靜的湖面相偎依,水光混辰輝一色,隨著清涼的夏風送來野花不知名的芬芳。 黑馬被拴在樹墩,曾矮他一頭的小王子不知不覺竟已略高于他,阮墨與他站在一處,竟要揚起一點頭,才能直視迪安稚氣俊朗的五官。 “怎么啦?!钡习残χ?,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阮墨睫毛輕顫,瞥開視線,“主人……當真不愿意做國王?” 原世界線上,此時的迪安早已重建了挪威,八千海蛇奴隸任他驅使,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接手了王室盡滅的奧爾國,下一步就要干掉莫林國,完成西方大陸一統的不世偉業。 可……阮墨看著眼前這個,從受傷開始整天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迪安,總覺得哪里不對。 迪安懶洋洋道:“當國王有什么好玩的,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從安琪拉手里救回哥哥?” 只有亞當做了國王,他才放便帶著他的夫人過二人世界啊。 。 夜色朦朧,他的黑發騎士咬了下唇,悶聲道:“可你有機會站的更高,為我放棄真的不后悔么?” 他沒有再用主人和屬下的稱呼 ,叫迪安聽的無比順心。 迪安曖昧地笑著,“后悔的心都要痛死了,需要迪安親王夫人的親親才能被治愈?!?/br> 說著,他將側臉湊了過來。 近在咫尺的肌膚瓷白細膩,阮墨閉上眼睛去吻他,下一秒鐘,就被金發少年溫軟濕濡的唇瓣截住。 靈巧的舌尖,帶著他一腔情濃,推開阮墨微顫的牙關,攪亂他緊張的喘息,急切的糾纏索求。 第一次,兩人在彼此清醒時滾做一團。 不是在誰洗腦的魔音下,也不是在誰醉酒的迷亂時。 我愛你,我想要你,一切就是這么簡單。 他貼身的黑色軟甲被拆下。 他結實又單薄的身子被彎成美妙的弧。 他緊緊攥著地面青綠的嫩草。 他被人安撫,黑色的眼眸不可抑制的溢出清淚。 他被激烈地拋飛向云端,膝蓋摩擦著地面,嗚咽著膝行,紅痕疊在手肘和膝蓋,浪漫靡麗。 “迪安…”他發抖,下唇咬出深深的白痕。 “別動,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