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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聲似乎一直沒停,池爾忽然想到,如果真的是這個聲音在指揮怪物們,消除笛聲,應該就能讓他們停下來吧? 這會他已經奔到舞臺前面,上頭,數個巨大的音箱矗立著,仿佛在告訴池爾什么。 有了。 跑到舞臺跟前,池爾兩手撐著舞臺一躍,“砰”一聲——沒跳上去,膝蓋撞到舞臺,摔倒在地,疼的池爾抽氣。 跑太久胳膊和腿都使不上力,池爾只得飛快繞到后面從臺階爬上去,追趕他的也到舞臺下方了,池爾著急,伸手去擰音樂播放器的開關。 “啪”一下,直接蹦上舞臺的怪物竟然伸手拍掉了池爾的手,另外幾個也蹦上來,笑呵呵的朝池爾接近。 池爾趕緊繞著舞臺跑,尋找機會開音樂播放器,一會躲在音箱后面,一會cao|起長棍掃他們的腿,阻止這些怪物碰到自己,可他畢竟也是rou|體凡胎,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第20章 2 人在知道自己必死無疑的瞬間通常會有些想法,比如這輩子有沒有遺憾,親人朋友會不會很傷心,為什么會落到這地步,等等,算是對自己這一生的極簡回顧。 力氣越來越不支的池爾想的則是——沒事為什么要手賤,為什么要去點開那個游戲,是消消樂不好玩,還是雞湯不好喝…… 再次踹開一個怪物,池爾累的癱倒在地,靜止噴霧在奔跑過程中掉了,他已經精疲力盡,盡管不甘,也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做一只案板上的羊,任人宰割。 “喂!” 一個聲音由遠及近朝池爾奔來:“愣著干嘛?把音箱打開!” 是古易,他也跑的滿頭是汗,掄開靠近池爾的幾個怪物,邊喊:“我擋住他們,你快去開音箱?!?/br> 池爾這會累的連手指頭都動不了,癱在地上看古易和那些怪對打。 怪物被踹開,幾秒后又圍上來,不知疲倦,看得出來古易也很累了,可還在竭力抵擋,不讓那些怪物靠近他們兩個。 媽的! 池爾咬牙撐著身體,一邊喘氣一邊拿出吃奶的力氣從地上爬起身,顫巍巍朝音箱處晃過去,古易又喊了一聲;“快點,我快扛不住了!” 好容易走到音箱前,池爾伸手去轉動按鈕,手抖的厲害,竟然沒成功,他深深呼吸一口,咬著后槽牙,使勁一轉,一陣強勁的舞曲瞬間飛出來,分貝之高,差點震碎池爾的耳膜,整個人朝后仰。 眩暈一下后池爾回頭,發現怪物們停住了,有兩個躺在地上,黑色的衣服上好幾個清晰腳印,其他有站著的、趴著的,還有一個雙手都伸到古易脖子跟前了,十分驚險。 古易后怕:“媽的,差點就交待了?!?/br> 數十個音響同時運作那響動不是開玩笑的,池爾只覺得耳膜和腦袋都嗡嗡作響,古易講話也聽不到,扯著嗓子:“你說什么?” “我說,應該沒事了!” 還是聽不到,池爾也不問了,倒在地上歇息。 古易跳下舞臺往前跑,池爾看見秦涼和吳前程正往這走,吐了口氣。 暫時得救了。 古易說,他們跑了一陣后,秦涼忽然說,如果這些怪物通過笛聲控制,那么只要想辦法用某種更響的聲音蓋住笛聲,興許后面這群就能停下來,于是他跑來開音響,結果發現池爾也在。 幾人都累的要死要活,躺在草地上爬不起來,幾分鐘前還發狂追逐在身后的家伙們維持最后邁步的姿勢站在原地不動,像一尊尊栩栩如生的雕塑。 稍稍歇息片刻尋回些力氣,池爾爬起身,快步走到距離最近的怪物跟前,伸手在鼻子下方探了探,又摸了摸脈搏和心口:“沒有呼吸和心跳脈搏?!?/br> “這種情況人不可能還活著吧?”秦涼扒開一人的瞳孔仔細看,“應該死很久了?!?/br> 池爾頭皮發麻:“前天晚上死亡的并不在里面?!?/br> “也許有什么特殊原因吧?!?/br> 池爾瞄一眼手表,距離四十八小時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他連幽靈的毛都沒看到。 古易走上前:“涼,你之前說小白看起來變樣了,是指什么?” 池爾也抬頭看過來,差點忘了這茬。 秦涼沉思片刻,道:“小白當時被這些怪物淹沒,按理說應該和孫義一樣,也和他們一樣,面容呆滯全身僵硬?!?/br> 白天池爾沒忍心去看變成僵尸后的白盞棠,聞言愣了一下:“你意思是,他樣子和孫大哥和這些家伙不一樣?” “怎么說呢?我也說了,是直覺?!鼻貨鲲@然十分謹慎,說話都小心翼翼的,不是全然的肯定,“吳大哥說有幾個是有意識的,我之所以覺得小白和其他人不同,就是覺得……” “他可能有意識?!背貭柕穆曇舫亮讼氯?,“是么?” 池爾飛快把到這里之后的所有遭遇理了一下,音樂節,死亡,笑聲,孫義出現又消失,隨后是白盞棠出現又消失,結合他的處境,一切都很合理。 孫義也許是因為救他被所謂幽靈主人知道而動怒,而白盞棠則更簡單,可如果秦涼的直覺可信,白盞棠其實有意識,為什么還混在人堆里,白天分明有機會求救。 還有,背后用笛聲控制這些僵尸的就是幽靈嗎?還是說其實有別人存在? 音樂聲越發震耳欲聾,池爾只覺得頭疼,轉臉喊:“我去城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