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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都到那個時候了,況且,若不去冥界,薛堯根本無法擁有補天之能。 他不能一直護著薛堯,如果他任務失敗,那么他就會被抹殺,沒有他護著的薛堯,手里里又有那么多人的道,天下共矢。 就算天下人奈何不了薛堯,可天崩依然在,無人能補天,這個世界就會崩潰了。 在劇情中,青蓮尊者便是沒有告訴薛堯真相,雖然傅明修覺得青蓮尊者這種做法未免愚蠢,可畢竟都到了這一步,完成任務只差這臨門一腳,況且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也許若不是薛堯對青蓮尊者的恨意,薛堯根本無法在冥界活下去。 于是傅明修也沒有告訴薛堯真相。 可如今再告訴薛堯,又有什么證據呢? 天道也許知道真相,可它早已被湮滅自我意識了。 說起來顯得可笑罷了。 “數百年于你青蓮尊者的威赫一生,何其縹緲短暫,弟子哪敢妄想憑這短短百年,占得你心中一席之地?!毖蜞托χf。 傅明修看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原以為,是因為時闕如和你有數千年之交,總比我這隨手收來的玩意兒要重要得多,輸給時闕如,我認了?!?/br> “可她算什么?!”他指著梨落。 “一株你府前的樹,你也能對她如此溫柔,我呢?!”他舉著琢章,一步步走近梨落。 “好像誰都讓你放在心上,偏偏對我狠心至此,是因為我是與你只能活其一的魔種嗎?傅明修,你既然厭我至此,何必那數百年裝得如此辛苦?” 琢章徹底抵在了梨落的胸前。 “并非如此!”傅明修既擔心梨落,又心疼薛堯居然是這般作想。那他這些天,不知道是多么煎熬。 可他一雙廢腿,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只能徒勞地辯解著,試圖喚回薛堯的理智: “正如你所言,時闕如乃我友,與我交情甚篤,梨落乃我府前受我點化所化,我在此遇見她,也算有緣。我的確看中他們,可我最在乎的自然是你??!我說我心悅你,我傅明修難道就真的這么低賤,為了活命撒這種謊么?!” “昔日我背棄你,有不能言之苦衷,但的確是我之過錯。你有恨,廢我雙腿,抽我道骨,我并不怨你,這也理當是我該受的,只要你莫牽連旁人?!备得餍拚f著,想要把梨落拉到他身后,可梨落這個傻丫頭,嚇得不行了還死撐著一動不動。 “師尊說您最在乎我,弟子縱然想信,也不敢?!毖蜃旖浅镀鹨荒ㄐ?,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笑意。 “不若你讓我殺了這小仙,這般,不管您心中是否最在乎弟子,弟子起碼勝過了你府前的一棵樹……弟子所求不多,僅此而已?!?/br> 他一雙赤眸緊緊盯著傅明修。 這是什么神邏輯! 傅明修簡直又抓狂又無奈:“這世間之賬怎是如此算法!你何須與她這般做比?!” “那你又該如何證明?!”薛堯突然疾聲質問。 “你明知那粥是我親手所做,卻輕描淡寫地給了她;你曾說我是你唯一的弟子,卻為這小仙日夜推演心法,費盡心思教導;你曾經待我嚴苛,卻對她寵溺至極,舍不得她受苦半分;你與她日日相處,寸步不離,自你醒來,我從未得過你一個笑臉,你卻對她毫不吝嗇……你若說她對你,或你對她,都毫無旖念?!” “……”傅明修實在沒想到薛堯竟然是這般想的 “我曾經待你嚴苛,是因為不得不如此,你生而為魔種,天崩在即,若不迅速強大,如何能自保?而此時四界安定,梨落只是以小仙,也無甚天賦,我不求她能踏至仙道頂峰,能有中上之姿便可?!?/br> “我于梨落有恩,梨落于我有緣,這偌大宮殿,也唯有她愿意照顧我……我們之間,只是如此簡單?!备得餍拚f。 “師尊說的真好?!毖蛭站o琢章劍,“從前便是這般,您說什么,弟子便信什么?!?/br> 他說,“師尊,您說的話可真好聽,弟子夢里都不敢這么奢望,您不知道弟子有多想相信?!?/br> “可今日弟子信不了了?!?/br> 他說著,便揮劍欲斬梨落。 “薛堯!”傅明修大喊,“你不要逼我恨你!” 薛堯愣住了。 師尊,會恨他么? 他其實一直都是覺得師尊是恨他的,他廢他雙腿,抽他道骨,換誰能不恨呢? 可哪怕有那么一點可能,師尊如今并不恨他,甚至如他所言,他心悅自己,那自己此舉,真的逼得他恨上自己…… 萬年前,師尊總教他向善,世間雖有惡人,可究竟還是善人更多,而唯有他以善待世間,世間才會以善待他。 一開始,他其實一點都不相信。 一雙異瞳,便讓他人生最幼小的七年受盡了世間最殘酷的蹉跎,同齡的孩子能隨意地朝他扔石子,打他罵他,甚至好幾次將他推入河中,企圖將他淹死。 他記得有一次是在寒冬,河水雖未曾結冰,可也冷得刺骨,他被人推入河水中,那窒息和刺骨的寒冷他似乎這輩子都忘不掉。 至于那些麻木愚蠢的成人便更不必說,他們甚至想把他綁起來燒死,便是那一次,師尊救下了他。 可他太在乎師尊了,他的生命中只有這一絲的顏色和溫暖,他甚至恨不得敲斷自己全身的骨頭,把自己拼成師尊喜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