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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雍在宮里沒什么伙伴,太監宮女們都尊敬他,并不敢逾越,只有一個老太監會對他親切些,語君竹的到來給他沉悶的童年生活帶來了亮光。 因為樓雍在被窩里不安穩,把語君竹褻衣的帶子都扯散了。 語君竹將太子從被窩里撈出來,無奈極了。 月光下從窗外透過的光亮照在他半裸的鎖骨和肩上,顯得瑩白而誘人,可語君竹只是將衣服系好,點點樓雍的鼻子:“殿下別鬧騰了,已經很晚了,該睡了?!?/br> 樓雍喉口一澀,乖乖躺進了被子里。 他勾住語君竹的手,重新去抱他。 樓雍并不怕什么光怪神鬼的故事,他不信那些,只是找個由頭能來找語君竹,在他推開那扇門的那刻,歲月的牽連就由此錯綜。 “君竹?!?/br> 語君竹本來被吵醒,現在困意漸漸又襲了上來,此刻聽他不敬的稱呼,倒也沒什么反應:“殿下……您不該這么喚我……” “可我想這么叫你?!?/br> 語君竹的聲音像是一潭水般寧靜:“別在白天叫錯了,會讓人捏住把柄……”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因為我是太子嗎?” 語君竹呼吸聲綿長,他又重新陷入了睡夢,將旁邊春心萌動的小太子擱置一邊,去會周公了,沒有回答。 樓雍臉上有些許失望,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因為不管語君竹是為什么原因對他好,他都不在乎,只要語君竹陪著他就好,無論以什么樣的原因。 他低下頭,忐忑地在語君竹的唇上印了一下。 有違君綱的行為讓他覺得自己正在做錯誤的事情,可他就是想對語君竹這么做。 他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也許是語君竹對他的與眾不同,也許是語君竹總是溫溫潤潤的性子。在他懵懂感情開啟的時候,他對語君竹所有刻意的靠近,也都有了目的。 吻了一下便離開,他滿意地抱緊了年輕的太傅,急促的心跳漸漸平緩。 在那些事情沒有發生前,他們的生活一直這樣平靜且安穩。 未長成的猛獸總是需要試煉才能磨練出獠牙,可試煉也不該是折磨,樓雍是在黑暗中長大的,遇見光便是光,可光不在了,這黑暗便再難忍受了。 如果沒有那些事……如果樓雍沒有逼他…… 可惜沒有如果,從帶兵那天開始,事情的走向就猶如脫了韁的野馬奔馳,再也拉不回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章就是韓堯輪回的原因,一個小狼被治愈又被破壞最終毀人不倦的故事,終章是大寫的HE 謝謝殤的兩個地雷~ 第77章 故地故故人 02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直到日日夜夜他都繞開門口守候的太監躲去語君竹的房間,起初語君竹還覺得奇怪,但無奈樓雍總是說怕也只能哄著。 后來年歲見長, 這種說法顯得太假, 但樓雍就仗著習慣理所當然地和他一同起臥,熄燈之后就躺下,抱著太傅睡覺。 漸漸的, 語君竹也習慣了,甚至偶爾樓雍因為皇帝帶著去逐獵不回來反而覺得自己床邊少了個人, 他對樓雍的溫度熟悉了。 那日, 樓雍因為中秋壽宴到了很遲才回來, 語君竹當時正在室內與自己博弈,黑子白棋落下, 還沒下完,就聽見了開門聲。 樓雍身上縈著酒氣。 語君竹從棋桌前站起, 迎他進來,聞到了他身上味道:“我去叫人煮晚醒酒湯來?!?/br> 樓雍坐在他未下完的棋盤對面,從棋笥中執起了一顆黑子:“我并未喝多,今晚他們玩投壺, 我贏得多, 沒喝多少,他們比我醉得多了?!?/br> 語君竹看他神情明朗,不疑有他,于是回到了棋桌前, 坐在樓雍的對面:“殿下是想和我下完這局殘棋嗎?” “嗯?!?/br> 語君竹含笑:“落子無悔,殿下下錯了可別不認賬?!?/br> 樓雍看著棋盤,思考著下一步怎么走,他抬頭,看見語君竹的臉,視線落在他開合說話的唇瓣上:“當然認,輸了你說,咱們立個彩頭吧,不然玩著沒意思?!?/br> 語君竹來了興致:“好啊,殿下要賭什么?” 樓雍把玩著棋子:“我輸了懲罰你定,我贏了……” 語君竹點頭,聽他說。 樓雍落下一顆棋子:“我贏了,君竹親我一下好不好?” 語君竹正研查著棋局,聽聞這句,白子都沒拿穩,直接落到了地上。 他啟唇,似乎覺得面前的孩子好像長大了:“殿下,不要說玩笑話,臣是您的太傅?!?/br> “太傅又怎么了?” 語君竹斂下睫毛,將白子撿起來:“君為臣綱,您以后是這個國家的繼承人,不該做什么……您應該清楚?!?/br> 樓雍將黑子丟進棋笥里:“都是借口?!?/br> 他站起身走到語君竹身邊,這時候站近語君竹才聞到如此濃烈的酒氣,明明一點也不像喝醉的樣子,就是說話……不守規矩了些。 樓雍倒在他身上:“君竹……今日父皇問我有沒有中意的世家女子,我答了句……尚未?!?/br> 語君竹本想推開他,可聽見這句話后,動作堪堪停住了,他似乎清楚心中泛起的酸澀是什么原因,只把這感受歸結于舍不得:“皇上這么說,是有了指婚的人選吧?!?/br> “嗯,高將軍的嫡女,高敏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