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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棟樓都是什么病人嗎?全是精神病呀!就算你跑出去找人求救,也不會有人信你的?!?/br> 白希遙一揮手,將紙條碎片掃在地上,她拄著臉對他甜甜一笑,說:“如果再有人拿著這東西來找我,那我就要讓清顯哥哥把這些紙條全都吃掉!” 從那天起,何清顯再一次開始拒絕進食,他打翻白希遙遞過來的食物,把能碰到一切東西都摔在地上,他不肯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幾次掙扎著要站起來,然而這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的,他的兩條腿根本不聽他使喚,仿佛連神經都斷裂了。 無助與絕望終于讓他失去了理智,他憤怒地撕碎了被子和身上的病號服,甚至開始暴躁地大發脾氣,躺在床上發出不明含義的嚎叫,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有一次還咬傷了來給他打安定的醫生。 任誰都能看得出何清顯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了,白希遙有些慌了,她懷疑何清顯要瘋了,還特意請了精神科醫生來會診,可沒過幾天何清顯又奇跡般的變好了。 他不再暴躁,也不再拒絕進食,積極地配合治療,甚至還向醫生討來幾本骨折復健類書籍,每天吃過飯后就會安靜地靠在床頭看書。 白希遙很快就發現,她成了這病房里最不受何清顯歡迎的人。 他會和每一次來病房的人聊天,唯獨不跟白希遙說話,每次白希遙同他講話,他總是面無表情地低下頭,仿佛是連抬起眼簾的力氣都沒有了,把白希遙當做空氣。 白希遙并不生氣,何清顯不說話,那她多說幾句就好啦!何清顯不看她,那她也有很多方法逼他就范,比如當何清顯提出要上廁所時,白希遙就故意拖延時間,等到何清顯忍無可忍時,他就會羞恥地紅著臉叫她:“白希遙!” 每當這時候,白希遙就會得意洋洋地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清顯哥哥,你終于肯理我啦?” 白希遙最喜歡的還是每日晚上的擦洗時間,她會在何清顯的抗議下強行扒光他的衣服,用溫熱的濕毛巾擦拭他身體每一處,壞心眼地揉捏他兩顆茶色的rutou,直到他呼吸變亂再慢慢下移到他后腰兩側,輕輕地按摩一會兒,就會看到男人那根軟趴趴的性器,不受主人控制地迅速勃起。 白希遙心情好時,會用嘴巴為這可憐的小家伙紓解,心情不好時,會粗暴地蹂躪它,然后在何清顯即將射精時,堵住那小小出口,笑看何清顯被情欲折磨得滿頭大汗,直到性器軟下也不許他釋放出來。 所幸,白希遙和何清顯在一起的大多時間心情都不錯,否則何清顯撐不到出院,下面那根東西就要跟著腿一起被白希遙玩廢了。 當耳邊可以聽到蟬鳴時,何清顯出院了。 為了防止意外,出院前他被打了一針安定,再次醒來時,人已經回到了這間噩夢般的地下室里。 他的身體動了動,雙腿傳來很劇烈的疼痛感,手腕卻是輕輕松松的,或許因為腿腳不便,白希遙對他放了心,這次回來只給他帶了頸環,鏈條依舊固定在床頭,長度最遠可以讓他走去門邊,為他以后的復健提供了方便。 這是施恩嗎?何清顯無不諷刺地想。 白希遙很喜歡照顧何清顯,在他復健期間幾乎是和他一塊住在了地下室,每天除了sao擾何清顯就是攙扶著他進行每天三小時的復健任務。 她個子小,和何清顯至少差了20公分,就這樣還要逞能攙扶人家,她自我感覺是攙扶,在何清顯看來就是白希遙一直把他往下拉,搞得他兩三步一晃,身子總是傾斜。 最后不知怎么的,何清顯就把手臂抽了出來拄著她的頭,把她當拐杖來用。有一次復健結束,他聽到白希遙舒了口氣,下意識地去看,險些沒被嚇一跳——(PO-18.)(PO-18.)白希遙頭發蓬亂好似爆炸頭,一張漂亮的小臉全被頭發籠罩著,在幽幽的燈光下,可怕又滑稽。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那正撅著嘴苦惱地整理頭發的女孩兒動作立刻一頓,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望向他。 “清顯哥哥,你笑啦?” 男人臉上的笑頓時消散了,像一朵雪花落在掌心,還來不及欣賞就化作了一灘冰水。 他神情復雜地看著女孩兒眼睛里的光仿佛次第熄滅的燈,一點點消失不見。 白鳥銜情刃誰是困獸 誰是困獸 何清顯的復健進度很緩慢,他的腿受傷太嚴重,膝蓋骨幾乎是砸了個粉碎,能站起來已經算是奇跡,復健時雙腿又麻又痛,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每次復健結束,他身上的衣服都會冷汗浸濕。 除了每天的復健,何清顯就只能像廢人一樣躺在床上,事無巨細都需要白希遙,然而白希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護工”,她很惡劣,總會逗弄何清顯,面對無助的何清顯就像是個孩子掉進了玩具堆里,好奇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