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紋身店10
“盡哥盡哥,我不說了,我錯了我錯了?!睆堊亏胱妨松先ダ璞M道歉。 黎盡嫌棄的把自己的袖子從張卓麟手里扯出來,神情冷淡的挑眉:“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br> 張卓麟幽怨的看了一眼林梔挽著的臂彎,那模樣宛如房中空虛的小寡婦:“盡哥,我可以為你成為女裝大佬的,想必以我的姿色肯定是人間極品?!?/br> “確實是極品?!崩璞M毫不客氣的吐槽,“有什么事嗎?” “沒事不能找你嗎?我事情也做了現在倒這樣對我,盡哥,你傷透了我的心,負心漢??!再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退一萬步說您就是我的老父親,見著您了可不得勁孝敬孝敬?!彼彀秃喼睕]把門,越說越不找邊際。 林梔沒忍住噗嗤笑出聲,隨即立刻掩耳盜鈴的捂住嘴,假裝淑女的樣子。 黎盡的手捉住她的,柔若無骨的手一入掌中懲罰性的揉捏了兩下,便緊緊的握在手中。 林梔嘗試的抽出來,卻被他不由分說的牢牢握住,沒法只能任由他牽著手了。 兩人這點小舉動自然沒逃過張卓麟的眼睛,他的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又迅速恢復成輕佻桀驁的樣子:“看來我在這才是多余的了,盡哥,一會再聊?!彼种さ淖唛_了。 黎盡把林梔拉到僻靜的角落,似笑非笑的問道:“你剛剛笑什么?” 第六感警報拉響,這絕對不是開心的表情,大腦迅速轉動,一邊觀察著他的臉色一邊試探的開口:“沒,沒笑什么?!?/br> “你笑了?!彼呓艘徊?,壓縮兩人之間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林梔被迫仰頭看他,太近了,周身的氣場被他完全壓?。骸拔揖褪?,就是覺得那個張什么什么的說話還挺好笑的,嗯,哈哈?!闭f完還干巴巴的尬笑兩聲。 “你是不是笑我了?”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情,別瞎說?!绷謼d保命否認三連。 “就有?!?/br> 他聲音壓得很低又很輕,低著頭挨著她很近很近,如耳邊私語,他身上清香好聞的氣息籠罩下來,無孔不入,身體都酥了一半。 “我,我就是,就是你突然有,有了個便宜兒子,我覺得,有點好笑而已?!闭f著說著她不由自主地又咧開嘴笑了,又馬上憋回去,一張笑臉要笑又不敢笑的扭曲極了。 “你笑我?!?/br> “我沒……” 剩下的話被他的唇碾碎了,似沙漠中饑渴難耐的旅人看到一泓清水后渴求又貪婪,唇碾著唇,舌纏著舌,急切又激烈。男人呼吸沉熾,粗熱的舌入侵她的口腔,沉醉癡迷地吮吻著她。 “唔……”他的吻來得又急又兇,像小獅子一樣啃噬著她的唇,猝不及防的,連呼吸都被掠奪。 她大睜著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俊顏,鼻梁高挺,雙眸閉上,令人艷羨的睫毛又濃又長。怎么這么好看的睫毛沒長在她的眼睛上啊,啊,不甘心。 黎盡用牙咬了她的唇,貼著她的唇瓣粗聲說:“專心點?!?/br> 說完又準備繼續吻被她偏頭躲過吻在她的臉頰上,鼻尖狎昵地蹭著她的臉頰:“怎么了?” “你,你,你怎么突然……”獸性大發。 “呵,”他輕笑一聲,溫熱的唇順著她的臉頰往上,一個又一個輕柔的吻落下,“早就想了,還來嗎?” 林梔羞澀的推著他,頭低的像鴕鳥一樣:“不來了,不來了,口紅都被你蹭掉了?!?/br> “我看看,”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聚精會神的看著她的唇,唇瓣豐潤,口紅被他吃掉了不少,顏色有些不勻。用拇指替她把口紅一點點抹勻,足抹了好幾次才說,“嗯,現在好了?!?/br> 黎盡又盯著林梔看了半天,把她看得連脖子都紅了,才作苦惱狀說:“怎么辦,我還想?”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你不想?!?/br> 手心被某個濕熱的東西舔舐,驚得她立馬縮回手,罪惡的舌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唇,眼尾泛紅。 林梔的心跳得很快,掌心好像還是麻麻癢癢的,被他舔濕的那一塊被周圍溫度稍冷一點,無時無刻提醒著她剛剛被他輕薄了。她囁嚅著:“小狗一樣?!?/br> 黎盡把她圈在懷里,彎腰與她額頭相抵:“那你更喜歡貓還是狗?” 林梔怔了下才說:“應該更喜歡狗一點吧?!?/br> “汪?!?/br> 這邊是衣香鬢影酒rou池林,張奇卻是奄奄一息的躺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小房間里。忽然鐵門咔吱響動,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二話不說一人一邊架著張奇的胳膊直接把他拖走了。 最后把他像爛泥巴一樣扔進一個房間里。 “張總,是個獵魔人?!?/br> 張奇狼狽的趴在地毯上,手腳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曲著,顯然是硬生生被人掰斷,呼吸弱不可聞,倘若不是手指時不時抽搐動兩下還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锃光發亮的皮鞋靠近,鞋尖輕蔑的挑起他的頭,張奇臉上青紫交集,嘴角鼻孔都是斑駁的血跡。他費力的睜開眼皮,抬眼看去也只能看到此人的褲腿,索性又閉上眼睛保存所剩無幾的力氣。 皮鞋碾在他的臉上:“交代了嗎?” “倒是個硬骨頭,人成這樣什么也沒說?!?/br> “哈,”鞋底毫不客氣的在他本就傷痕累累的臉上印刻下新的痕跡,“硬,骨,頭?”他一字一頓,語氣蘊含著不滿和不悅。 “屬下失職?!?/br> 鞋底嫌棄的從張奇的臉上挪開,緩步走到沙發上坐下。張毅板著不耐煩的問:“那一個呢?怎么沒帶來?” “張總,另一個是盡哥今晚的女伴,我們沒敢動手?!?/br> 張毅不辨喜怒的嘴角上揚,明明是個笑卻讓人感覺到后脊背發涼:“好,做的對,那準備一下就把他們都請過來吧?!?/br> 林梔受邀和黎盡一起去張毅的私人房間里“聊聊”的時候就感覺到不正常了,黎盡還讓她緊緊跟著他,手牽著她的手,拇指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手背,意圖讓她放松些。 魔人裝扮的服務生替他們推開門,一進屋就嗅到一股鴻門宴的味道。宛如KTV包房一樣,亮的刺眼的燈光照射著一張巨大的沙發,沙發上坐著張毅還有好些個魔人。 他倆一進來張毅就走過來:“盡哥來了啊,還有這位,張夫人,歡迎來到我的私人party?!彼f話的時候眼睛鷹隼一般一直盯著林梔,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惻的味道。 林梔一聽他說張夫人她頓時心臟漏了一拍,心中瞬間各種想法呼嘯而過,但面上不顯,只是有禮的沖他微笑點頭:“感謝張總的邀請?!?/br> “不,張夫人這話可感謝錯人了,不是我邀請的,”張毅直接駁了林梔的話,他言外之意是她本不配參加這個私人party,多虧了黎盡才能來,“來者是客,希望張夫人今晚玩得開心?!?/br> 他一番話夾槍帶棒的根本沒給林梔留面子,黎盡臉色一下沉下來,不悅的嘴角下撇:“張總這話是何意?怪我不該帶個我心儀的女伴來咯?” “怎么敢,盡哥此話言重了。只是我的這個party只是熟人的小聚會而已,出現了生面孔難免多戒備些,畢竟大家都懂得嘛?!睆堃阗r著笑說和緩的話。 林梔心里愈發犯了嘀咕:這黎盡到底什么來歷,竟能讓長航集團董事長這樣賠笑臉,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黎盡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緩和,反而是皺著眉頭居高臨下的斜睨著他,冷笑:“是嗎?張總你是怕她啊還是怕我???” 張毅臉上笑意不減:“盡哥說笑了,只是我手下抓了個小蒼蠅難免多心了些。說起來這小蒼蠅和張夫人還頗有淵源呢,是吧,張夫人?” 一聽他說的,林梔當即知道必定是張奇出事了。但這張毅現在突然找上門來說,想必是抓住張奇沒多久,就算是嚴刑逼供,他都應該能撐一段時間的,那么她此刻的身份應該還沒有暴露,這張毅怕是拿話炸她。把心里的念頭壓下去,換上跟黎盡如出一轍的冷笑:“我是不知道有什么人能跟蒼蠅有淵源的,想必張總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必定能現身說法,人跟蒼蠅是怎么個有淵源法的?!?/br> 顯然張毅的好脾氣只對黎盡,被林梔這么冷嘲熱諷臉上立馬掛不住了,鐵青著臉,惡狠狠地說:“好一張利嘴,把人給我帶上來,但愿你等會還能像現在這樣巧舌如簧?!?/br> 接著就有兩個魔人架著一攤什么東西過來,走近了才看清居然是個人被拖著走,雙腳極度不自然的扭曲,腦袋無力的低垂,看著奄奄一息的。白襯衣被血浸染成暗紅色破布一樣的掛在身上,從破損的地方隱約看到縱橫交錯的鞭傷。林梔暗暗抽氣,這一頓毒打可是要把張奇半條命都打沒了,但越是嚴重的傷越是讓她相信張奇并沒有暴露自己。 林梔嫌棄似的掩住口鼻,不著痕跡的往黎盡身后躲了躲:“這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