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
在安危面前,楚楚顧不得太多,她簡單收拾一下,急匆匆地出門。 在大門處遇到了齊歡,她停下腳步朝她微微福身,“當日謝謝齊美人相助,楚楚沒齒難忘?!?/br> “楚美人客氣了,我最見不得宮內撕逼。你我同住一屋檐下,就別提謝字?!?/br> 女孩清脆的聲音格外悅耳,不愧是習武之刃,做事灑脫自在。 楚楚點頭,報以感激的眼神,匆匆離開。 一路往西朝慎刑司的方向走去,她望著似血的殘陽,想起當初去求若風時也是這樣的傍晚。一時間,心緒紛雜,無數情緒涌上心頭。 她無比痛恨現在的自己。當初利用若風,她已經心懷愧疚,如今還牽連他入獄,她更是悔不當初。而此刻,她卻不得不去求齊王幫她。 一想到齊王那張勝券在握的笑臉,就像守株待兔的獵人一般,她就覺得膽寒。也許他早就料到她會因為丹碧再次求他,此人心思異??b密,陳府深得地令人懼怕。 那慎刑司對她而言,猶如血腥的地獄。 為了應對皇后,她只能走向地獄。楚楚緊捏著拳頭,偌大的深宮之中,竟尋不到一隅安身之地。這次她一定要抓住皇后的把柄,為丹碧報仇! 慎刑司外,她才知齊王去勤政殿覲見。侍從已去通知齊王,請楚楚在殿中等候他。 “不必了”楚楚婉言謝絕,那日在院內斬斷人頭的畫面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這幾日夢魘不斷纏著她,若不是今日事情緊急,她絕不會再來此地。 侍從見楚楚神情堅決,也不好再勸。 深冬的傍晚,漫天飛雪,楚楚披著杏色錦緞斗篷、拿著暖手捂立在風雪之中,等著夜歸的齊王,就像等待夫君回家的年輕妻子。 齊王駕馬而歸,遠遠望見燈籠下的楚楚,暖光將她周身蒙上了柔和與溫情。他心中微微觸動,這就是母后所說的家的溫暖?內心深處不禁涌起一股陌生的沖動。 但待他走近看清她的表情,清秀的小臉、明眸皓齒,神色卻異常嚴肅。慕容錚心底的沖動瞬間冷卻,他收緊韁繩,馬蹄落在楚楚腳步,飛雪濺在她裙子下擺跟盆底鞋上。 “楚美人為何在門口站著?”他坐在駿馬之上,神情淡淡地睥睨著她,“既然這么不愿進慎刑司,又何必腆著臉來求本王?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新鮮?!?/br> 他用難堪的話肆意羞辱她,周身眾人都低著頭,不敢喘息,空氣中一片冷寂。 楚楚臉色煞白,但她知道這不是跟他爭吵的時候,她緊緊絞著雙手,努力讓自己平靜地開口:“是楚楚失禮了,請齊王大人不記小人過?!?/br> 慕容錚冷笑一聲,從馬上翻身而下,徑直進入院內。 她有些愣神,男人敏銳地察覺到,不悅地說道:“愣著干嘛,還不快跟上!” 楚楚抬著凍僵的雙腿,努力跟上男人的腳步,一旁的侍從小聲在她耳邊說道:“美人別怕,王爺心里有您,就是脾氣有些急,還請您多擔待?!?/br> 她不由望了男人一眼,他身形微微一頓,隨即急步走進正廳。 齊王是有些小孩心性,楚楚無奈,比起綠籮等人,他待她不算太壞,二人情誼還有,只是在互相折磨中,她太累了。 “說吧,找本王何事?”男人雙手背在身后,只留給楚楚一個倨傲的背影。 “能否請齊王幫我保護好丹碧的父母?”楚楚垂眸,深吸了口氣,“欠您的恩情我定不會忘記,只要我有的,齊王拿去便是?!?/br> “好大的口氣,在本王面前,你還有什么籌碼?”男人回頭輕浮地打量她,“這副身子本王也玩了多次,雖不至于膩了,但也談不上多有吸引力。你倒說說,怎么才算一場公平的買賣?” 雖然做好被他羞辱的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氣得咬牙切齒,“齊王曾說讓我心甘情愿做您的女人,這是何意?” 男人眼眸里泛起笑意,她倒是挺聰明。 “本王不想要一具床榻上的木頭,本王想要你心里只有我?!?/br> 楚楚一怔,有點拿不準他話里的意思,迷茫地望向他深淵般的墨瞳,二人之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早已不是當初那種純潔的感情了。 她垂下眼瞼,不知該如何答復他。 似乎看懂她的心思,慕容錚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本王教你怎么做,跟若風一刀兩斷?!?/br> 齊王:……這糟糕的臺詞 作者:難道不是你心中所想嗎? 楚楚: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