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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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我們之前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边@句話似自嘲,卻也拍在了江歇心上。 他有預感,身邊的人,正打定主意要離開他所能及的地方。 感受到來自于江歇指尖的力度,溫瑯對上了他的眼睛。 ”我已經聽了你的建議整理好了一切,努力讓一切回到正軌。不如就順其自然,各自安好?!皽噩樥f到最后一個詞,特意加重發音特意強調。 眼前的人肯定想不到,她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整理好一切。 過去十年,每當她帶著極大的熱忱想要奔向他,現實都會狠狠甩她一個耳光。而這讓所有終結的重擊,竟然來自于江歇。 江歇因為溫瑯的話而迷惑不解,溫瑯口中的每個字他都聽清了,可連起來卻并不懂其中的意思。 他們的爭吵停留在哪里他很清楚,之后因為案件他更是單方面斷了聯絡。所以讓他耳熟的‘及時止損’,又是來自于哪里? 溫瑯其實心里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希冀,那就是想聽江歇解釋些什么??伤麉s遲遲沒說什么,仿佛正默認著幾個月前的結論:他們不合適。 溫瑯低頭,自嘲地笑了一聲。抬起另一手,把江歇握住她手腕的手指,一個個掰開。 江歇腦海里亂成一團,溫瑯掙開了束縛。細滑的手腕擦著他的指尖抽離,江歇又抓住了溫瑯的衣袖。 他不知道要怎么解決讓他疑惑的問題,心里卻迫切想要再爭取一個機會,至少讓他知道問題出在哪的機會。 溫瑯嘆了一口氣,干脆拉開拉鏈,把外套脫了下來,厲聲對江歇說:”不要再這樣了,不怎么好看?!?/br> 說著,她用了幾分力氣推開江歇,開著車就走。 飯團沒怎么咀嚼就吃進胃中,讓她胃疼。溫瑯鼻間冒出幾分酸澀,為之前倔強不肯放棄江歇的自己。 就算暗戀見不得光,也不能隨意讓他糟踐了去。溫瑯把眼淚憋了回去,打定主意,絕對不會再為無關者哭泣。 江歇被她一推,一時之間愣在原地。手上還拿著她的外套,仿佛還殘留著她的些許體溫。 直到高升的太陽,曬到江歇眼前模糊,他才離開。 及時止損被他熟悉,是因為鄭硯濃總說。 他明明是個有無數妙想和靈感的珠寶設計師,卻總用投資報酬率衡量一切。 可是,溫瑯又是從哪里知道這句話的呢? 想著,江歇驅車去找鄭硯濃。他了解溫瑯,她很溫柔,卻也倔強,心里留不得一粒沙子。他也很想弄明白,事情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差錯。 誤會,好像并不只有他想到的那些。 鄭硯濃正認命地在維康替江歇打掃辦公室,拿著抹布的他,撇著嘴并不高興。他這雙應該拿畫筆設計珠寶的手,竟然淪落到打掃衛生。 想他不過是之前喝醉之后在江歇的辦公室睡著,卻被計較到現在,還真是小氣。 如果再有一次選擇機會,他絕對不會和有潔癖的人當朋友。 江歇推門進來,鄭硯濃正側躺在沙發上,腳翹在扶手上,毫無規矩。 鄭硯濃也是剛躺下偷懶,還沒兩分鐘就被抓個正著。他還沒來得及從沙發上坐起,卻被江歇一把揪住襯衫領子——“你之前是不是動我手機了?” 江歇想了一路,把鄭硯濃和溫瑯的最后交集推測到了拿錯手機那天。 鄭硯濃并非第一次拿錯,江歇分/身/乏術沒空去拿,所以就任由他拿著了。除了這個,他想不到任何鄭硯濃能和溫瑯聯系,從而產生誤會的可能了。 鄭硯濃哪里見過江歇這么兇,連忙三指沖天說:“我沒有?!?/br> 他那天喝個爛醉,只記得后來有了艷遇,艷遇對象人不錯,甚至在離開之前留了一沓錢給他。 當他是鴨嗎? 見鄭硯濃目光真摯,江歇慢慢松開了手。 “溫瑯說,我讓她盡快止損?!苯j然地坐回到沙發上,領帶松散著,扣子開了兩顆。 “嗯?”鄭硯濃聽見這個詞,微愣。 “可我哪里舍得這么對她?!笨嘈σ宦?,江歇看著辦公桌上的山地玫瑰。那天,花盆被誤摔在地,后來他買了同樣的回來。 他買了他絲毫不懂的多rou和綠植,想要多去了解她和她的喜好。 可現在他才明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回不去了。桌上的花盆還是同一款,可花卻不是溫瑯一開始送他的那盆。 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鄭硯濃臉上沒了一開始的玩鬧,他手撐在下巴,后來,問江歇要來了手機。 聊天記錄沒有什么線索,倒是通話記錄里有好多來自于溫瑯的未接??戳丝磿r間,他試著回憶當天發生的事。 除了女孩子的取悅,還有他因為酒精的迷亂,毫無線索。 “我試著找找人吧?!编嵆帩饷蛄嗣蜃?,找了張紙,把他曾經去過的地方標注了出來。 江歇手上還拿著溫瑯的外套,淡香竟然喚起了些許睡意。不知不覺,他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鄭硯濃打算和他說說想法,一看他竟然不用通過吃藥就能睡著。生怕吵醒他,鄭硯濃把薄毯蓋在他身上,離開了。 一夜無夢。 等江歇睜開眼,天亮了??戳丝词謾C,他這才意識到,他竟然睡了個整覺。從昨天中午一直到今天晚上。 大概是太久沒能安然入睡,這一夜的安穩,讓他連日來的疲憊,消退了不少。 到底是恢復了些精神,江歇去洗漱換衣。他打算再去找溫瑯一次,冒著她會生氣的風險。 剛走到停車場,方梔言的電話打了過來。 “江醫生,瑯瑯她要走了,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狈綏d言也是看了溫瑯早上發出的朋友圈,這才知道她要離開。還顧不上問清楚,先給江歇打了個電話。 此前,她的一位同鄉飽受眼病困擾,是江歇幫她想了很多辦法。方梔言想還這個恩情。 機場? 江歇這才明白溫瑯說的讓一切回到正軌大概是在指什么:她辭去工作,搬了家,最后還要離開這個城市。 她正親手剪斷和他之間的最后一點聯系,帶著極大的決心要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溫瑯!”在擁堵路段,江歇咬著牙念出溫瑯的名字。 她的決絕,讓他又氣又恨。 可終究還是恐慌占的部分比較大,他怕極了錯過溫瑯又一次。 把車停下,江歇邁著長腿在機場里到處找。方梔言發來的航班消息,算是給他指了明路。等他跑到指定柜臺,溫瑯正拖著箱子進來。 她扎著馬尾,穿著碎花長裙,依舊精致美麗,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耳朵上戴著耳機正在通話中,眼里的笑意很是刺目,讓江歇無法在原地等她。 一下拽住溫瑯的行李箱,江歇緊盯著溫瑯的雙眼:“你要去哪?” 溫瑯正和老大商量她回來之后的計劃,對江歇的出現,是驚訝的。 結束了通話,溫瑯試著拽了拽箱子,江歇分毫不松勁兒。 溫瑯看著他眼周疲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江歇見溫瑯態度有所軟化,立刻把人箍在懷里。 他啞聲說:“撩完就跑,這就是你所謂的非我不可?” 作者:1心疼江醫生,但其實瑯瑯也很委屈。 2病房給鄭硯濃備好了。 3感謝喜歡,謝謝支持感謝在20200412 20:30:29~20200413 11:16: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陳翔的小迷妹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寸步不離 撩完就跑? 溫瑯不太敢相信, 這句話竟然從江歇口中說出。 “我什么時候說過‘唯你不可’這種話?”溫瑯和江歇爭箱子, 兩個手用盡全力卻無法撼動半分,她之前真不知道江歇有這么大力氣。 江歇看著溫瑯紅了耳朵, 唇邊涌上些許笑意:“你之前送我山地玫瑰, 不就是這個意思?!?/br> 說到這,江歇的目光里浮現歉意, 如果不是他翻動舊物,看到曾經為了學種花做的筆記, 還真不知道溫瑯送來的多rou, 宛如告白。 她其實早就表明了心意,但又一次,被他錯過了。 溫瑯聽他這么說,松開了手。摔破的花盆, 是她心上裂痕中的一道。江歇又提起, 無異于在傷口上撒鹽。 “我送出的沒錯,可也已經收回了?!痹谀莻€爭執的夜, 溫瑯把地上的花撿進袋中帶走, 那仿佛就是兩個人分崩離析的前兆。 想到這, 溫瑯不再正視江歇, 話語冷漠, “以后都不用再提起,毫無意義?!?/br> 見江歇依舊拿著箱子,溫瑯索性轉身去排隊辦理登機,他愛拿就拿著好了。 溫瑯難得和江歇產生互動, 他高興了沒幾分鐘卻又不知道是哪里惹惱了眼前人。見她去排隊,江歇也趕緊跟上。 他不想讓她走。 “瑯瑯,”江歇的語氣有些急切,此前的從容不迫消失無蹤,“不要走?!?/br> 如果她真的離開,那他們倆之間最后的聯系就要消失了。江歇只要想到這點,心里就悶悶的。 “不要這么叫我,”溫瑯跟著身前的人往前走,目光落在顯示屏上,“我們沒那么熟?!?/br> 曾經她會因為這組疊字開心到快要原地跳起,而如今…… 溫瑯低著頭,把一絲心酸藏進眼底,她不愿讓江歇再靠近她了。 兩個人的相識和疏離其實很簡單,只要拉大距離,減少聯系,很快,日子就能恢復如常了。 雖然痛苦,但是她就快做到了。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人少了誰不可。 “好?!苯粶噩樀钠降虃?,可就算這樣他還是立刻應了下來。 氣氛冷下來,江歇著急卻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他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溫瑯,幫她把箱子往前拿。 “那我不去煩你,你可以不走嗎?”眼見距離柜臺越來越近,江歇著急下又開了口。 “你喜歡的事業,你重要的朋友,包括你的父母都在這座城,就算再怎么厭我,也請你不要離開……”江歇的話越來越輕,直到最后一句,透著些罕見的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