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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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7章 等一個答案 江歇的證據細致入微, 溫瑯聽完、看過沒有遺存任何疑惑。 正如許娜所說, ‘未婚妻’的謊言特別拙劣,如果溫瑯問過江歇, 就不會有后面這些本可以規避的誤會。 回想聽到未婚妻消息的那天, 溫瑯幾乎是落荒而逃。至今深藏的暗戀本就是不可見光,許娜隨口添的火, 瞬間就把溫瑯努力維持的平靜燒了個一干二凈。 到了事情水落石出之時,溫瑯心里毫無頭緒。她低著頭試圖拿過熱可可, 卻因為手里有汗而打滑, 江歇見狀伸手,同溫瑯一起握住杯子。 他拖著杯底,把散發著香甜的飲品推向溫瑯。溫瑯接過輕抿一口,啞聲道:“謝謝?!?/br> 江歇要的并不是溫瑯對他的感謝, 他在等一個答案。 眼看可可見底, 溫瑯心中煩擾暫時平靜。她抬頭看向江歇,一頭撞進眸中溫柔。 之前她故作冷漠, 對他炙熱付出視而不見, 那些通通化為此刻無法直面對方的芥蒂。 想開口說點什么, 可溫瑯看著江歇許久, 久到熱飲的杯壁變得冰涼卻沒能發出聲音。 江歇不催, 過了許久才柔聲問:“現在我們能好好相處了嗎?” “從朋友或者從同事開始都可以?!?/br> 溫瑯聞言,不自然地挪開視線。 江歇見狀,握住杯子的手緊了又松,說:“以后只要是和我有關的事, 你都能來問我?!?/br> 江歇挪開溫瑯抱在手里的空杯,拿來一旁的檸檬水放在她手間。 “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你問,我就會說?!苯Z氣鄭重,帶著幾分不容置疑。這是他給溫瑯的特權,獨一無二。 想繼續說點什么,江歇的手機響了。一看是來自醫院的號碼,他便接了起來。 溫瑯見他神色嚴肅,不由坐直身子。等他掛機,問:“怎么了?” “急診送來一個事故病人,情況復雜,我要去醫院?!苯f著拿起公文包,深邃的眸里是義無反顧。 沒等溫瑯告別,江歇朝她頷首便大步離開。溫瑯看著江歇堅實可靠的背影,不由陷入沉思。 等到窗外夜色被時間渲染至更加深沉,她才起身。出門時,溫瑯看著傘架有些疑惑,她那把不怎么結實的碎花傘不見蹤影。 服務生見她找尋,連忙走了過來:“這位小姐,剛剛和您同來的先生拿走了您的傘。結賬的時候,他說讓您拿他的走?!?/br> 溫瑯接起傘,黑色的手工長柄傘拿在手中有些沉,傘柄是雕琢精細的銀色馬頭。撐開走在風里,傘骨結實,夜風無法撼動半分。 溫瑯記得,十年前的雨天,江歇就曾撐過款式相似的傘穿越雨幕。 聽著雨滴敲打傘頂,溫瑯仿佛陪著過去的江歇從少年時期一步步并肩走過。握緊傘柄,溫瑯又聞到了消毒水味,那感覺如同江歇輕輕攬住她的肩,讓她免受寒雨侵襲。 回到家,空氣里充斥著nongnong姜味。溫瑯收好傘,走近一看大家都剛回來。應該是累極了,幾個人都無精打采。 “瑯瑯,生姜紅糖?!狈綏d言系著圍裙,見溫瑯坐下,便去廚房端了一杯給她。姜絲已經撈了出去,杯中是微微發紅的糖水。 溫瑯雙手捧著,無端想起了江歇點的那杯熱可可。 “瑯瑯,你走的比我早,怎么回來比我晚?”英語組的組長明明記得溫瑯早就打卡離開,可是回家卻沒見她。 “我在公司門口,遇見江歇了?!闭f完溫瑯抬起頭,迎接其余四人或氣憤或探究的目光。 “有些東西想給你們看看?!闭f著溫瑯拿出江歇給她的資料遞了過去。 大家接過湊在一起翻看起來,等她們串聯起整件事,不由驚呼:“這個許娜真是太有心機了?!?/br> 溫瑯聞言微微點頭,可困擾她的卻不是這個部分。 肖嬈見溫瑯捧著杯子若有所思,試探著問:“所以你現在是不知道怎么處理和暗戀對象的關系,對吧?” 有女孩子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江醫生卸掉渣男的帽子后,大家的關注發生了變化。 “不知道?!睅卓诤鹊舯刑撬?,溫瑯搖了搖頭朝房間走去。 江歇從手術室出來,已經快十點了。斜靠在儲物柜邊,他試著撥溫瑯的號碼。當時情況不允許,不然他不會讓她獨自回家。 嘟嘟聲起,江歇緩緩揚起頭。日光燈下,他頸間喉結明顯。臉側線條因為光影而格外明顯,乍一看去俊逸的五官間自帶落寞。 他抬手按了按高挺山根上方靠近目眥角的凹陷處,聽依舊是無人接聽,江歇輕嘆一口氣打算掛斷,手指還未按下紅色按鍵,卻聽溫瑯的柔柔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喂?” 江歇連忙把手機放回耳邊,驚喜讓他薄唇上揚,伴著幾絲疲憊說:“我是江歇?!?/br> 溫瑯剛洗完澡,長發還在滴水。她打開揚聲器,坐在床邊:“怎么了?” 江歇坐在鐵柜間的長條椅上,低聲說:“你到家了嗎?” 溫瑯心跳異常,因為富有磁性的問候而心里發軟,她擦頭發的動作停了下來,低聲恩了一聲。 尚未消除尷尬的兩人沒能再說什么,聽筒里交纏著彼此的呼吸聲。溫瑯見狀扯住了床單,思考再三問:“病人的情況,還好嗎?” 江歇清了清嗓子說:“受傷的是一個環衛工人,他當時正在清理排水口淤積。高速開過的車輛卷起了積水里的金屬條,金屬條抽到了他眼睛,導致角膜嚴重受損?!?/br> 聞言,溫瑯連忙問“現在情況怎么樣?” 江歇料到溫瑯會關心,便細細解釋:“眼底出血的情況比較厲害,眼睛是保住了,但是視力受損嚴重?!?/br> 說到這,江歇的聲音低了下去,深藏的無力感,被溫瑯聽出。 “江醫生,你是醫生,很好的醫生,我相信你肯定盡全力去幫他了?!睖噩樥酒鹕韥?,尚未擦干的發尾還在滴水。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會產生不可逆的后果,這并不是你的錯?!卑察o的房間里,溫瑯的話伴隨著強有力的安慰一點點撫平江歇情緒中的自責。 “好好睡一覺,你辛苦了?!睖噩樢膊恢雷约壕烤乖谡f什么,但就是不想讓他獨自面對。 直到江歇伴著些許鼻音‘恩’了一聲,溫瑯的心才放了下來。 “現在要回家了嗎?”溫瑯聽到布料摩擦的聲音,料想江歇正在換衣服。 江歇見時間不早,打算結束通話。 在他掛電話之前,溫瑯忙說:“就算是來自朋友的建議,雨天路滑,路上注意安全?!?/br> 說著她搶先一步掛斷電話,生怕江歇追問。 那句朋友,讓江歇停下了手中動作,外套拿在手上,衣袖穿了一半。 不是同事而是朋友,這句話令江歇輕笑出聲。當他撐著溫瑯的碎花傘走入雨幕,腳下的步子里透著幾分快意。 晚上睡前,溫瑯收到了來自江歇的到家短信,順手還附贈了明天的天氣預報。 溫瑯看著短信,抑制不住唇邊笑意。 心上的枷鎖被解除,她不用再經受道德的鞭笞。就算是保持朋友關系,也讓溫瑯能懷抱著些許激動安然入眠。 對著早已暗下的屏幕,溫瑯小聲說了一句:晚安。 *** 溫瑯去到g省出差,為期一周的大型珠寶展,讓她每天徜徉在鉆石和名貴珠寶里。 好不容易結束了晚上的拍賣環節,溫瑯拖著一身疲憊回到房間。 這一周她和江歇時不時發著短信,有時候雖然只是復制天氣預報,可看著劇增的短信量,她心里甜絲絲。 只不過高強度工作令她右眼干澀犯疼,用眼藥水暫時壓制,她把癥狀歸咎到被鉆石的光澤閃到。 溫瑯本想泡澡休息,一覺睡到自然醒,然后坐明天下午的飛機回房城,沒想到剛把水放好,就接到了江歇的電話。 “溫瑯,我是江歇?!泵看瓮ㄔ挼拈_端,江歇都會用萬年不變的自我介紹。為此,溫瑯沒少在心里吐槽他。 “江醫生,怎么了?”溫瑯站在鏡子前,把微卷的長發盤起。晚宴她作為主翻站在臺上,臉上掛著濃妝。 看了看雙層假睫毛,她帶著幾分不愿拿起卸妝濕巾。 “明天早上九點,第三醫院的項目正式收官,你愿意作為主要參與人員來醫院嗎?”江歇發問前并沒有多少把握,畢竟對于溫瑯來說,這份帶著公益性質的工作早就結束。 “明早?”溫瑯拿著濕巾的手停在距離睫毛兩三厘米的地方。 “你不方便嗎?”江歇也是突然被通知會有領導到場,這才給溫瑯打了電話,她是所有翻譯里最了解項目的人。 “也不是不方便?!睖噩槹褲窠砣舆M垃圾桶,利落回答。 “一個小時左右,我給你回答?!闭f著溫瑯掛斷電話,沒給江歇追問的機會。 她和航空公司溝通,之后補交了差價,顧不上換衣服,拖著行李便往機場趕。 精致的妝容配上禮服,當燙著大卷的溫瑯出現在機場,不少人都在看她,誤以為她是著急趕路的明星。 托運了行李,溫瑯往候機廳趕。她趁著手機還有電,帶著幾分喜悅說:“江醫生,其實我現在在g省,不過我改票了,大概凌晨三點能到?!?/br> 江歇聞言不由站起身,他的本意絕對不是讓她匆忙趕回。聽著機場廣播,江歇意識到溫瑯為了他的一句話,正毫不猶豫地打算跨越山河而來。 溫瑯和江歇詳細說著安排:“我都算好了,三點落地,拿上行李打個車,到家頂多四點半。我收拾收拾還能短暫睡一會,七點半往醫院趕,剛剛好?!?/br> 溫瑯的話伴著幾分笑意,明明付出很多卻被她幾句話輕描淡寫。語氣中的開心和期待順著聽筒細細密密鉆進江歇心里。他站在窗前,眼里情緒涌動。 他開口打斷了溫瑯的話,溫柔叫出了她的名字:“瑯瑯?!?/br> 這不是江歇第一次這么稱呼溫瑯,可卻是他們沒了負擔相處后的首次。 溫瑯因為這兩個疊字無端心顫,便停下腳步。 “謝謝你?!苯男恼土业靥?,他握著手機的手收緊了。 她總是在無意間帶給他莫大驚喜,讓他不止一次體會到被人牽掛重視的感覺。 溫瑯聽著被柔情包裹的謝意,鼻間酸澀。原來沖動之下的決定,也不都是壞的。 “航班號給我,我去接你?!闭f著,江歇走到電腦邊。 溫瑯聞言說出了一組數字,接著聽到鍵盤敲擊聲。 “明早三點我去接你?!苯脑捀裢鉁厝?,伴著幾分氣音,格外招人的聲音,讓溫瑯無端紅了耳朵。 就好像他正靠在她耳邊呢喃。 ”好?!皽噩樧诤驒C區,手心里都是汗??裉男呐K讓她倦意全無,對于幾個小時之后的相見充滿期待。 “等你?!闭f完,江歇把手機放在電腦邊,并未掛斷的通話還在繼續。數字隨著時間變化,分秒之間。 “晚安?!睅е鴰追植簧?,溫瑯結束通話,她拿著手機不由傻笑,臉側發紅。 把披在肩頭的披肩緊了緊,溫瑯用指尖勾勒披肩下方的黃色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