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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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介意你什么時候還我,但是無憑無據總是不太好?!苯婋娞莸絹?,先一步進去,按下開門鍵等溫瑯進來。 錢不算少,江歇這么說也不無道理,溫瑯在包里摸筆,打算找支筆寫個欠條出來??墒峭獬鼍蹠陌?,除了化妝品和手機,便什么都沒了。 江歇本就是故意提出這一點的,見溫瑯又露出無措又可憐的奇怪,唇角笑意明顯。 “留一個獨一無二的印記,當做我日后討要的依據好了?!苯粗t潤的唇說。 溫瑯雖然不太明白江歇是什么意思,但是債主最大。 見她點頭,江歇沉聲道:“以下這個動作,僅此一次,不要對任何人重復?!?/br> 溫瑯對江歇眸中的警告意味不明就里,可還是點了點頭。 江歇朝溫瑯靠近,距離目的地樓層還有兩層。溫瑯因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眨眼的速度加快。 “一定不要對其他人重復?!闭f完,江歇把收據貼近溫瑯的唇,將還帶著些許油墨味道的空白處,貼向溫瑯柔軟的唇瓣。 乍一接觸,溫瑯不由睜大雙眼。雖然隔著紙,但她能感受到來自于江歇指尖的微涼,紙面平滑,雖然是短短的接觸,卻讓人無端聯想起其他來。 隨即,溫瑯反應過來,伸手扯住了收費單的一角說:“江醫生,不可以這樣,請你自重?!?/br> 江歇見她急紅了眼,便松開了手,任由她收回紙條。 從包里拿出眼線筆,溫瑯在另一張收費單上寫下字據,接著拿出口紅,拓在拇指上按下手印。 “這也是獨一無二?!?/br> 江歇見她紅了耳朵,便把紙收回來。折起前看了看右下角的紅,低頭笑了。 “走吧,她就在這層?!蓖耆唤o溫瑯猶豫的時間,江歇先走了出去。 溫瑯不敢抬頭,把掛在耳后的頭發遮在臉頰兩側。燒起來的耳朵是蓋住了,可是臉上的熱度還在升騰。 太丟人了。 “江醫生?!睖噩槹l現,所有人都認識江歇,并且在看到他的時候,帶著幾分……敬意? “病人情況怎么樣?”江歇拿起方梔言現有的檢查結果翻看。 “目前做了血常規和尿常規,還有血清淀粉酶測試,應該是急性闌尾炎?!贬t生說著指了指某些異常數據給江歇看。 ”某些結果還需要等一等,馬上帶病人去做腹部x光片,如果確診的話,建議立刻手術?!罢f完,那位醫生離遠兩步,等候江歇做決定。 “和病人溝通了嗎?”闌尾炎并不是什么疑難病,江歇對于眼前醫生的技術也沒有懷疑。他發問時看了看溫瑯,見她小臉上神情關切,眉眼間全是擔心。 “目前還沒有,等到確診就和她說明?!贬t生朝江歇頷首,回到診室。 江歇帶著溫瑯坐在等候區,見她衣著單薄,把自己的外套遞了過去。 夜深了,寒意頓起,穿著單薄衣裙的溫瑯忍不住抱住胳膊。對于江歇遞來的衣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方梔言需要她來照顧,她不能生病。 “江歇,能不能再幫我一個忙?!闭^債多不壓身,溫瑯雖然為難,還是帶著幾分忐忑開口求助。 “怎么了?”江歇見她裹緊外套,心情好了不少。 “你能不能找人開一個收費和公立醫院比較相似的收據,這樣拿給言言看,她心里不會有太大負擔?!睖噩樥f話聲音越來越小,細想來要求有些過分。 “你之前不是說在維康有熟人?”江歇沒有急著作答,而是反問出口??桃夥啪彽脑~句,伴著揚起的語調,營造出幾分調笑。 溫瑯聽他這么問,再對上戲謔的表情,臉再度燒了起來。 “那是我為了安慰言言才那么說的?!睖噩槻蛔匀坏剌p咳了兩下。 “言言她有債,這些年為了還債吃了不少苦。她是我們公司工作量最大,收入最好的翻譯,但是對自己特別苛刻。如果我當時不那么說,她肯定不舍得看病?!闭f著說著,溫瑯低嘆一口,眼里充滿心疼。 “其實你也不算說謊,”說著江歇站起身來,“你有熟人,比如我?!?/br> 他的話里帶著十足的肯定,讓溫瑯心安。 “我去一趟辦公室?!苯f完離開,留溫瑯不自覺看著他的背影。 等溫瑯和老大打完電話,江歇回來了。他穿上了印著‘維康醫療’字樣的白大褂,戴著半框眼鏡。走到溫瑯面前,把胳膊上掛著的毯子遞給溫瑯。 等溫瑯蓋住腿,他把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你嗓子不舒服,但是飲了酒,沒給你拿藥?!?/br> 溫瑯捧起面前的杯子小口喝了一口,是溫度正好的蜂蜜水。 “你朋友已經帶去手術了,腹腔鏡手術不會太久。你要回去給她收拾些東西嗎?”江歇并未坐下,而是看著溫瑯把水喝完。 “我現在叫車回去一下,言言這邊麻煩你了?!睖噩樥f著站起身來,把空了的杯子遞給江歇。面前的人給了她十足的安心,無需顧忌,能夠全然信任。 “回去注意安全?!苯c頭,“你去一樓服務臺,他們會派車送你回去。路上不要著急,這里有我?!?/br> 江歇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所以在過來之前做了安排。見她臉上已經沒了酒后的坨紅,放心不少。 溫瑯不知道要怎么感謝他的細心和用心,猶豫再三朝他揮揮手便離開了。 江歇拿著毯子走到手術室門前等候,直挺地坐著,手里正捏著那張欠條反復看著。 等方梔言被送進觀察室,因為局部麻醉而不能立刻入睡。江歇坐在理她不遠不近的地方,正低頭用鋼筆寫著什么。 方梔言側著頭看他,心里隱隱明白為什么溫瑯會對眼前這人如癡如醉。 他雖然神情淡然,卻并不冷漠。給出的安排細心卻不會過于親近。只是坐在那里就讓人覺得好看,舉手投足間的沉靜讓看著他的人都能迅速靜下來。 不張揚卻足夠令人動心。 “頭疼或者頭暈的癥狀,有嗎?”江歇停筆,把鋼筆插回到胸前的口袋里。半框眼鏡的鏡片折射出病房里的冷白燈光,詢問細致但并不會過度熱情。他只把方梔言當患者,認識的患者。 “暫時沒有?!狈綏d言保持著半臥位,直面江歇。 “有什么想問的?”江歇看了看手里的紙,繼而抬頭看向方梔言。 “這次花費……”說到這個話題,她就覺得有些沉重。 “一會護士會拿給你,溫瑯給你爭取到了折扣?!苯f著站起身來。 “她真的有熟人?”其實一開始方梔言也是不信的,她只把這個說法當成溫瑯對她的安慰。 “不僅有,級別還很高,和院長同級?!闭f著,江歇把手里的紙張遞給方梔言。 “作為幫你的回報,有件事還需要麻煩你?!甭牻@么說,方梔言看了看紙上還未干透的手寫體。 紙上詳細列舉了溫瑯慣用的幾個眼藥水品牌,還有大概成分。在每一種后面,江歇標注了詳細意見。 “回去請把不適合常用的種類清理出來,把對眼睛有不良影響的種類拿出來,告訴溫瑯不要再用?!苯脑捳Z格外嚴肅,讓方梔言點頭答應,并又看了看紙上的內容。 “這是對瑯瑯好的事,我答應你?!狈綏d言把紙收到抽屜,繼續看著江歇:“還有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我不想欠別人太多?!?/br> 聽方梔言這么說,江歇想了一下問:“溫瑯和阿方索是交往狀態?” 作者:1明天開始每晚九點見哦 2修改部分看了嗎? 3感謝喜歡和支持,想看你們留言給我,晚安安感謝在20200309 19:47:35~20200311 23:17: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雪塵埃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3章 誰的錯 溫瑯坐在車上, 車內溫度適宜。江歇的外套依舊包裹著她, 鼻尖滲出細汗。 就如同美夢一場,酒后的事漸漸超出了邊界。溫瑯隱約間覺得不對, 她皺起眉頭看向窗外霓虹。 她不能再靠近, 必須要遠離。這個念頭比之前強烈,更比從前來的猛烈。只是一經想起, 細枝末節的回憶夾帶著細小的針直戳心臟。 江歇討厭暗戀,所以她得藏住十年。江歇有未婚妻, 所以她得拼命遠離。原本以為是自己的事, 現在才發現,不知不覺她已經站在了道德線上。 江歇給予的心安有多少,這一刻來自于心底的不安就有多少,溫瑯臉上的笑容不再, 她脫下外套, 整齊疊放在座位上。 手機響起,雖然是陌生電話, 可溫瑯還是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人沒有猶豫, 伴著陌生的嗓音說:“是溫瑯嗎?我是江歇的未婚妻?!?/br> 血色盡褪, 溫瑯的體溫瞬間降了下來, 她覺得今晚的綺夢破碎,而她成為罪人。 江歇依舊守在病房,他坐在凳子上拿著一份文獻。時至凌晨他看起來毫無倦意,翻書頁的時長均等, 目光集中在紙面上,毫不斜視。 推門聲響起,他帶著笑容站起身來,卻發現來人并非溫瑯,而是短發帶混血感的女子。 “老大?!狈綏d言和江歇沒有什么話可說,陌生人共處只會招致尷尬,見是親人來了,方梔言莫名緊張的情緒這才放松了些。 肖嬈朝方梔言揮手,示意她躺好。繼而轉向江歇,把手里的大袋子扔在了他懷里:“一件風衣一件外套,還有看病的錢,兩不相欠?!?/br> 裝在信封里的現金放在紙袋最上方,厚厚一沓看起來只多不少??山獙@個毫不在意,他看了看尚未關住的門,明顯在等誰。 “老大,溫溫呢?”見肖嬈表情不善,一副想打架的表情,方梔言不明就里地問。 “晚上我陪你?!毙茮]多解釋,而是走到門邊,指著外面說:“江醫生,你可以走了。作為你今晚好意陪診的報酬,錢我多給了你一倍?!?/br> 江歇看著肖嬈圓睜的雙眼,自然感受到了來自陌生女子的敵意。只是他尚未問出口就接到了逐客令,再糾纏下去就顯得無理了。 溫瑯沒有回來,讓他心里空落落。遺憾的心情頓起,逐漸蔓延到心頭,最終遮住唇邊一抹溫柔。 等江歇到家,已經凌晨三點了,雖然他第二天不上班,可是生物鐘也不會放任他睡多久。 把衣服放進洗衣機清洗,他依舊耐心地做著消毒。某些習慣養成多年,無論多么疲憊都從未丟掉。 他雙眸里夾著疲色,雙目間帶著幾分無神??删退氵@樣,他還是先進了廚房。從玻璃罐里舀出小米放進燉盅,按下定時后來到冰箱前。拉開門,挑選了幾種蔬菜,清洗后放置在案板上。 相處的這三個多月中,他不止一次發現溫瑯對蔬菜的喜歡勝于rou類。抱著做給對方吃的心情,菜刀快速起落,案板上出現均勻的片、纖細的絲。 把配菜裝進保鮮盒放好,江歇這才打算去睡。 睡前,他眼前不斷出現的是溫瑯纖細的脖頸和微紅的臉頰,手指處還殘留著來自于她唇部的觸感。 這些情難自禁從未所有,伴著些許沖動和難掩的愛意。墜入黑甜之前,江歇嘴角上揚。 第二天一早,江歇提著飯盒到達醫院。今天他不上班,卻還是因為想第一時間看到溫瑯。他推開病房,醫生剛好給方梔言做完檢查,見他來,恭敬地問好:“江醫生,早?!?/br> 方梔言見江歇來的這么早,特意朝衛生間看了一眼。江歇和主治醫生問了問情況,接著老大從洗手間出來。 她看著江歇手上的飯盒,翻了個白眼,用這種方法追女孩子,還真是不怎么高級。 “溫瑯……”江歇在肖嬈強烈的敵意下把飯盒放在桌上,雖然遲疑還是問了出口。 “她不會來了,你呀,也別來了。你和我們又不熟,只是平添尷尬?!比绻皇怯浀脺噩樀膰谕?,肖嬈早就大罵出口了。對于眼前這個斯文敗類,她一句話都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