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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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上好,我是籌劃小組的組長,很高興和來自不同國家的各位在第三人民醫院聚首?!苯M長停頓,留給溫瑯充足的翻譯時間。 “buenos dias a todos, soy jefe del apartamento……”溫瑯的翻譯緊隨其后。 “我們醫院即將成為眼科疑難病癥研究??漆t院,感謝各位專家不遠萬里而來?!苯M長說著打開幻燈片,為介紹醫院情況作準備。 溫瑯站在他身側,翻譯時不忘幫著調整投影儀。 到了幻燈內容,溫瑯一邊翻譯一邊俯身在紙上記錄著關鍵詞。她從容大氣,令人無法忽略。 無論是疑難病癥,還是設備名稱,從連外籍醫生都覺得拗口的發音,到只有專業人士才懂的醫學名詞,這些對于溫瑯來說,好像并不存在問題。 期間,江歇針對合作模式等細節發出提問,這一次,溫瑯絲毫沒有躲避他投來的關注。 她是個很好的翻譯,會議結束,包括江歇在內的人都這么認為。 也許翻譯就是她的主場,專注時的她極富職場魅力。 兩個多小時的交流告一段落,散會后暫時沒什么事,溫瑯抓起錢包往食堂跑。 她饑腸轆轆,餓慘了。 櫥窗里的小菜和饅頭讓她胃口大開,裝滿托盤,找了個角落大快朵頤起來。 “你好,請問這里有人嗎?”溫瑯正和紅燒排骨較勁,抬頭一看,是許護士。 溫瑯連連搖頭,指了指空出的座位:“隨便坐?!?/br> 許娜坐在了溫瑯對面,見她手上都是油,從口袋拿出濕紙巾遞了過去。 “醫院的伙食你還喜歡嗎?”許娜說話時會伴著微笑,溫瑯對她初印象不錯。這樣好看而溫柔的護士,很受病人喜歡。 溫瑯揩了揩手,刻意壓低聲音說:“要說實話嗎?” 許護士笑著回應:“我覺得青菜有些咸了?!?/br> 溫瑯點頭,沖許娜挑眉:“其實排骨也有些老了,不過在食堂伙食里,味道還是可以的?!?/br> 許娜輕輕點頭,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距離一下拉近了不少。 走出食堂,溫瑯的手機響了。接起一聽,是快遞到了。 “我去拿快遞?!睖噩樦噶酥皋k公樓方向。 “我陪你去?!痹S娜挽著她的胳膊,提出一起前往。 到地方一看,溫瑯有些發愁。辦公用品之類的,都是小事。有問題的,是她買來的兩箱水。 這兩箱價格不菲的飲用水是玻璃瓶裝,死沉。 她試著彎腰抬起其中一箱,實在費勁。 許娜見溫瑯抬起一箱,便主動抬起另一箱疊加在她懷里。 “??!許護士,快快快幫我把第二箱拿走?!痹S娜動作太快,溫瑯連制止都來不及。 如果不是玻璃容器,她甚至生出不如直接扔掉的念頭。 眼看懷里的水要因地心引力回歸地面,從電梯走出的江歇快步跑了過來。 他輕松卸下差點壓垮溫瑯的重物,指了指一旁的值班室說:“那里有板車?!?/br> 溫瑯額前都是細汗,有幾縷發絲被浸濕,和翻譯時的氣定神閑比,狼狽。 許娜朝著江歇離開的方向看了又看,直到溫瑯拿來拖車才輕聲問:“溫翻譯之前認識江醫生?” 這個問題讓溫瑯怔了一下,稍作停頓后說:“也不是太熟?!?/br> 回辦公室的路上,她們沒有繼續聊天,氛圍透著古怪。 許娜暗自盯著溫瑯,她因早上江醫生先叫出溫瑯的名字煩擾。 對所有事物都淡淡的江醫生,為什么會記住她的名字?他們之間絕對不是不太熟的關系,江醫生從不會多管其他人的閑事。 等江歇回到辦公室,他先看到的,是站在站在辦公桌前的溫瑯。 走近一看,不知什么時候,桌上鋪了淺色桌布,角落放著玻璃花瓶,黃色花束散發出淡香,讓單調的氛圍暖了起來。 溫瑯并未察覺江歇的靠近,見狀,江醫生用指關節敲了敲桌面。 正戴著耳機整理抽屜的溫瑯抬起頭,見來人是江歇,扯下耳機的動作有些過于用力。 “頭發纏住了?!苯噶酥笒煸诙鷻C上的發絲。他不太明白,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大方開朗的溫翻譯,在面對她時總有些怯生生。 “哦哦?!睖噩槹底载煿?,真是笨手笨腳。把頭發解救下來,察覺氛圍有些尷尬。她平日里才不是這種風格,怎么越應該表現好,越是出問題。 “下午我要和一個外籍醫生去門診,你和我們一起?!闭f著江歇又問:“需要我提前來接你嗎?” “不用不用!”溫瑯的回答有些急切,沒過腦子就忙著拒絕。 “這是我的號碼,有事電話?!苯獔蟪鲆淮當底?,同時輕聲問:“記住了嗎?” 溫瑯好半天才點頭,眉毛微蹙,唇瓣輕抿。 “你在怕我?”江歇本想離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乍一聽他這么問,溫瑯連連點頭卻又搖頭。 與其說是怕,不如說是怕被洞察心意的惴惴不安。 她不愿也不想讓江歇知道,她覬覦了他十年之久。 作者:1溫瑯和江歇應該叫什么cp才好? 2今天也是為愛傷腦筋的一天 3感謝喜歡,記得去圍脖康康 第3章 主動拉住你 溫瑯的職業生涯中,她曾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客戶。當年為了擴充醫學詞匯,特別是眼科相關,還專門做過時薪低廉的義工。 沒日沒夜整理病例,也沒少觀摩面診和手術。只是說那些寶貴的經驗在此刻的用處并不大,包括江歇和另一位醫生在內的大家,對于眼前發生的狀況,束手無策。 下午三點,溫瑯根據約定來到門診,為即將接診的外籍醫生提供幫助。江歇作為輔助自然到場,三個人稍作準備,開始為第一個患者診治。 四歲多的小蘿莉牽著奶奶的手進來,手腕上系著粉色小貓氣球。大大的眼睛里充盈著眼淚,看她抽抽嗒嗒的樣子,應該是才哭過。 留著胡子的外籍醫生和江歇對望一眼,同時把目光轉向溫瑯。溫翻譯心領神會,蹲下身去平視小患者。 只是她尚未開口,還沒拿出款款溫柔,小女孩下一秒就大哭出聲,堅決不配合。 “怎么辦?”溫瑯有些著急,孩子的哭鬧讓她手足無措,室內溫度好像突然升高,背后沁出汗來。 江歇眉頭微皺,看著抱住奶奶腿的孩子表情不明。他試著靠近,卻被小蘿莉搖著手說不要不要。 胡子醫生原本是兒童眼科一把手,憨厚如熊的形象讓他成為孩子們的最愛。只是說—— “奶奶,好恐怖。這個巨人好恐怖,他的眼睛太大了,張開嘴是不是要吃掉我?!毙∨⒖粗弑亲哟笱劬Φ尼t生更加崩潰,見對方做了個鬼臉,更是轉身往門口跑,堅決不配合。 溫瑯試著靠近小女孩,同時不忘觀察江醫生。他可能天之驕子這么多年,從沒遇見過向他發出拒絕三連的病人。 江歇也想做些什么,張開嘴巴好幾次,卻都遲遲沒能說出些什么。 孩子掙扎間,她腕間的絲帶開了,氣球飄向天花板,到達她絕對夠不到的高度。 如果說,小女孩剛剛的哭鬧偏重于撒潑,那么現在的哭泣明顯傷心的成分更多。 “氣球……奶奶我的氣球……”小孩主動離開奶奶,掛著眼淚朝氣球所在的方向跑去。 溫瑯見狀將她高高抱起,試圖夠到氣球。只是說她們兩個加起來卻還是矮一截。 “江醫生,”溫瑯單手抱著孩子,情急之下拉住了江歇的袖子:“拜托拜托!” 溫瑯的手很熱,抓住江歇時無意蹭到他的手背。熱度停在腕間,稍稍用力帶著些依賴和懇求。 江歇走到小女孩面前,語速放慢了些:“我幫你拿氣球,不哭了,好嗎?” 這是溫瑯未曾體會過的別樣柔情,直白卻又帶著安撫的力量。 小家伙在溫瑯身上蹭了蹭眼淚鼻涕后連連點頭:“我不哭不哭,哥哥幫我?!?/br> 哥哥? 聞言溫瑯不由挑高眉毛,她還比江歇小兩歲呢,可哪次出去別人不叫她阿姨。憑什么長得帥的就是哥哥。 溫瑯撇了撇嘴,江歇對她這個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他放下手里的儀器,走到氣球所在地高高跳起。絲帶末端被他拽住,氣球重回手里。 他跳起時,襯衫的下擺從腰間滑出。溫瑯隱約看到一截腰線。 被衣袖遮住的手腕也一同露出,藍色表盤下的胳膊線條明顯,足夠讓溫瑯心臟狂跳。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看病了嗎?”江歇從溫瑯懷里抱過小女孩,將她安置在椅子上。他親手把氣球重新系在小女孩腕間,手指翻轉幾下便出現了一個好看的蝴蝶結。 小女孩吸了吸鼻子肯定地點了點頭,連帶著孩子奶奶在內的所有人,從這時起才真正松了一口氣。 外籍醫生戴上口罩,用于遮蓋讓孩子畏懼的胡子??磥碇型獠町愂钦娴拇嬖诘?,曾幾何時,他的小病人一直說他像圣誕老人來著。 “小朋友,誠實地告訴醫生,一般什么時候眼睛會痛痛呀?”溫瑯蹲在小患者身邊,拉著她的手轉達醫生的問題。 “剛起床的時候,”小女孩還是有些害怕,反握住溫瑯,“看電視的時候也會痛?!?/br> 溫瑯把信息準確翻譯給醫生,小女孩因為她講外語而好奇地睜大眼睛。 江歇站在一邊無聲記錄,不知不覺間,他把溫瑯的名字重復寫了兩次。 等小女孩離開,診室里的三人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孩子還真是不好掌控的個體。 “叫下一位?”等溫瑯喝完水,江歇開口詢問。 外籍醫生點了點頭,他已經做好了經受第二次打擊的準備。 門打開,進來一個小胖子。只見他昂頭挺胸,徑直坐在了醫生面前的凳子上。 “醫生你好,雖然剛剛我mama說不配合看病會被打,就像前面那個哭很慘的小朋友一樣?!毙∨肿诱f話一字一句格外清楚,奶聲奶氣里摻雜了些類似于大人的成熟。 只是說,誰打前一個病患了? 聽到這,溫瑯不由看了孩子家長一眼。 “可是看到醫生我就放心了?!毙∨肿由焓置嗣饧t生的肚子:“我們胖子都是很善良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