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者_分節閱讀_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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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那家伙無法支撐,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一陣風似地飛出去,撞在金屬城門上,砸出一個難看的凹坑。 逐夜涼抬起手,拳峰的裝甲表面損毀了,還帶著未熄滅的火焰,他向岑琢走去,驕橫地把拳頭舉給他,讓他把余火吹滅。 第三回合,逐夜涼再次取勝。 只是吹個火,岑琢的心卻狂跳,他偷瞄著眼前這個“男人”,別扭、嘴毒、打起架來所向披靡,卻流氓氣的,把拳頭伸給他,仿佛是告訴全世界,他們倆好,是一起的。 甩著拳頭,逐夜涼去拔右獅牙,在手里掂了掂,向烏蘭洽的牡丹獅子走去。 “這是你的?”他問。 那家伙站在城壘的陰影里,上頭看不見,稍稍猶豫,搖了頭。 “你是誰?”逐夜涼又問。 對方低聲說:“獅子堂青龍分堂迎海舵家頭,火缽宋其濂?!?/br> “為什么偽裝牡丹獅子?” “烏蘭洽,”火缽舉頭看,“是北方唯一還在與染社對峙的城池,這里的人來自四面八方,大多是獅子堂的殘部,需要一桿旗,把他們凝聚起來?!?/br> “這個,”逐夜涼晃著右獅牙,“哪兒來的?” “從染社迎海堂搶的,”宋其濂盯著他的左手,“你的呢?”顯然,他也不認為牡丹獅子還活著。 逐夜涼答:“北府堂?!?/br> “你們是伽藍堂?”宋其濂大驚,伽藍堂這個名號在整個北方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你們做了那么大的事,來烏蘭洽這個小城干什么?” 逐夜涼直說:“我們需要人手,去蘭城?!?/br> 蘭城這兩個字一出,宋其濂沉默了,那里是染社勢力的西極,也是“戰后世界”的西極,無論政府軍、獅子堂,還是染社,都沒有跨過蘭城以西。 “我帶你們進烏蘭洽?!彼纹溴フf。 逐夜涼想了想,把右獅牙還給他,當然,只是暫時的。 城門打開,伽藍堂六個人、兩輛車緩緩進入,門那邊是一張張骯臟的臉,或流露出好奇,或充滿了敵意。 進城這一路,民房低矮,污水橫流,孩子幾乎沒有蔽體的衣物,成年人普遍有殘疾,普通戰士的裝備老舊,而骨骼,岑琢往小城四角的望樓上看,相比起來,逐夜涼最初那身螞蚱綠算不錯了。 誰看到這樣的場面,都不免凄涼,“葉子,”岑琢沉吟,“我要是他們,也不敢開城門,這種地方,牡丹獅子就是神?!?/br> 而他們,剛剛讓這個神話破滅了。 逐夜涼機警地觀察著周圍,道路、房屋、可供隱蔽的死角:“別想那么多,我們達到目的,就走?!?/br> 對方在城里最大的房子接待他們,平房,沒有華麗的裝飾,甚至連充足的供電都沒有,一張長桌,兩伙人對面坐下。 攪海觀音是個女人,自稱姓胡,少見的白皙艷麗,乍一看,美得叫人害怕。 “伽藍堂,”她端杯,杯里不是酒,是一種摻有微量酒精的勾兌飲料,很酸,“這么大的社團來到我們烏蘭洽,小地蓬蓽生輝?!?/br> 岑琢坐在她對面,雖然頭發長了、風塵仆仆,但眼神晶亮,有逼人的英氣:“城主,要見你一面太難了,把我小弟的手都打穿了?!?/br> 他指的是高修,整條左臂被血染紅,攪海觀音立刻給左右使有醫務人員過來,就在飯桌上,剪了高修的袖子,往血淋淋的傷口上敷藥。 攪海觀音盯著岑琢,灼灼的:“給你賠罪了,岑會長,”那個眼神,不像女人看男人,倒像是男人看女人,“干了這杯吧?!?/br> 這樣一座凋敝的小城,靠她一個女人頂著,有些野氣很正常,岑琢正要舉杯,金水伸手過來,把他的杯奪了,冷著臉一飲而盡。 “喲,”攪海觀音嗤笑,“岑會長萬里奔襲,還帶著妞兒啊?!?/br> 她明知道,這個兩腿穿著輔助設備的女人不是妞兒,而是和她一樣的御者。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妞兒?”跟她比,金水差遠了,太直,“我看你白白嫩嫩,倒是個不錯的妞兒?!?/br> 攪海觀音風姿綽約地瞧著她,仿佛薔薇與茉莉爭輝,翠鳥共山鶯爭鳴,岑琢搞不懂她們女人這套,直接說了聯手去蘭城的事。 攪海觀音不是很感興趣,即使逐夜涼提出城打下來后歸她:“岑會長,你也看見我這的情況了,老弱病殘,蘭城是不敢想的,”她舔了舔嘴唇,“我們也就想想……對面的太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