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食的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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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風狂躁而磅礴地席卷著一切,你按住帽檐從擋在你身前的管家背后走出,直面浪濤迭送的海面,穗紋嵌邊外套被掀起騰空搖拽,風帶著濕潤咸澀氣息又如利刃般刮過你暴露在外的皮膚。 你派去探路的船只正在視野之外的某處,假如順利的話此時已經到達???,不知道是天氣阻撓或是那人魚給出的路線根本無法讓它通過海峽,它并沒有如約出現。假如是后者,你會讓那只水產體會到愚弄你的下場。 管家有些擔心站在風口的你,你單薄的身軀上,衣物除了緊貼的布料其他松余的容量都被風帶起,拉拽著它們的主人,讓人看著心驚膽戰,你卻堅定地立在原地,拒絕他讓你去旅館等待的建議。他早該明白的,他的主人內在遠比外表要瘋狂執拗,靈魂如發色一樣像燃燒著的紅玫瑰,只是他依舊cao心著,那些明知道會被你拒絕的提議總忍不住從口中吐出。 你右手橫隔在他胸前,阻止他為你披上自己外套的動作,示意他閉嘴把注意力放在海平線上。在你臉頰已經麻木了知覺,手指被凍得稍微彎曲便像骨頭掰裂般疼痛的時候,耳邊呼嘯的風逐漸平息,幾個黑點隱隱約約地出現在視野遠處。 “你看到了嗎!”你激動地抓緊身后人的領口,高呼出聲。 “什么?”他明顯沒有注意到海面上有什么變化。 “是他們,我絕對不會認錯我的船!” 你松開按著帽檐的手,任由它飛揚脫離投入空中,展開雙臂,迎接著風灌入你胸腔中的內臟、眼眶中的粘膜,享受著所有這一切的洗禮,紅色的發如蛇糾纏吐出信子,是你內心的具象,它們sao動著翻滾著渴望吞噬一切。 穿過長廊一道道打開的門,恭敬的仆人垂頭立在兩側,你一邊脫著已經濕透的外套,中衫,那些繁雜累贅的服飾被隨意地扔在地面,一邊快速地走向你的房間,絲毫沒有被手上的動作耽擱停頓腳步。 在到達房間前的最后一扇門時,你扯開了最后一件內衫的領口,崩開的寶石扣子砸落彈開。幾聲清脆的碰撞聲中,你調整了著呼吸推開了屏障。你的人魚正悠閑地舉著透明的原石觀賞它在光線中反射的色彩,與渾身狼狽的你像是擺在同一空間的兩幅畫面。 他看到你進來后交叉重疊著手臂靠在倉沿,欣賞著你這樣少見的模樣。水倉的高度讓你只能仰視著他,你的發絲蜿蜒貼在臉上,淺灰色眼眸中炙熱的亮光點在他的倒影上。 這才是看人魚該有的樣子啊,他用你聽不懂的語言淺吟著,探下身體,冰冷的手掌覆上你的側臉,你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掌心薄rou凸起處鱗片的質感,他尖銳的利爪滑過你柔軟的皮膚,停在你眼球前。 可惜并不是因為他露出的表情,他金色流彩異動的眼眸被暗色壓下,嘴角卻掛著笑。真是有趣,他這么想著撤開了手。 他的手指上沾上了從你皮膚上帶下的水珠,抵在唇邊抿入口中,微咸的熟悉氣味在他口腔中擴散開。 “你去了海邊,”他又撩起你濕透的頭發,放在鼻下嗅著,海岸潮水混雜著來自各種地方的氣息,他一邊辨認著一邊說道:“海水告訴我,一切如你所愿,人類?!?/br> “是如我們所愿?!?/br> 你托起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笑容狡黠而明亮,虎牙在紅唇后露出。他比金幣與寶石更讓你動心,點亮了你通往遠方珍寶的航道,充盈著你急劇膨脹的內心,讓飽食著的餓鬼更加饑餓,你享受著這份生來便背負著的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