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度已經來過了，就在一個月以前?！?/br>
    “……”果然有問題。蔡菜心想?？墒?，為什么？

    “不過也沒關系啦，”曉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這個客戶單量不大，還特別難纏，要求多提成少，丟出去更好。再說了，世事公平，有失有得，有得有失嘛?！彼@話說得十分坦然，神色間淡定從容，似乎真的毫不在意。

    “那你得到了什么？”蔡菜有些好奇。

    “辣……”

    “什么？”

    “Curiosity killed the cat！”曉曉一陣大笑。

    蔡菜也跟著笑起來。她決定不再多想，反正一切都可以交給時間，反正一切都會過去。曉曉不覺得委屈，她自己更沒有什么損失，至于蕭雨是如何打算的……她相信她不會害她。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剛去找劉雙雙簽什么？”曉曉問。

    “明年春季展的參展資料?！辈滩苏f。

    “有費用么？”

    “費用？”

    “對啊，展位費，搭建費，商務費，之類的?！?/br>
    “好像有，”蔡菜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點點頭，“有?！?/br>
    “多少錢？”

    “40多萬吧好像，沒仔細看?！闭f到這里，蔡菜不禁也覺得有點奇怪，“蕭雨不在為什么是劉雙雙代簽呢？應該是李部簽才對吧？”

    曉曉“噗哧”一笑，然后神神秘秘地說：“要不怎么叫劉老三呢?！?/br>
    “劉老三？”

    “是啊，現在公司里的人都這么叫她。李部老大，蕭雨老二，劉雙雙老三，所以是李老大，蕭老二，劉老三，哈哈哈……”

    “……”

    “你不知道？”

    “不知道……”

    “哇，你也太孤陋寡聞了吧？這都叫多久了你居然不知道？”曉曉聞言，頓時換上一副嚴肅臉，語重心長地說，“你真的太內向了，這樣不好，工作也是生活的一部分，無趣的工作會造成無趣的生活，同事之間來往很重要，這是正常的人際關系，也有很多樂趣?！?/br>
    “我沒辦法在經營工作的同時經營同事?！辈滩苏f。她知道曉曉是好心，她很感謝，但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她是為了生活而工作，不是為了工作而生活。這兩者，她一直分得很開。

    “可是……”曉曉還想再繼續說，蔡菜卻搶先一步岔開了話題，“劉雙雙也有簽款的權力？”

    曉曉點點頭：“其實這些費用以前都是她簽的，只不過現在蕭雨來了，把她壓下去了，才變成了蕭雨簽。不過蕭雨的權限也就在100萬左右，再多，就還是要去找李部了?！?/br>
    “原來如此?！辈滩嘶腥?。

    “要不我剛怎么問你費用呢，就是怕超了額度?！?/br>
    “謝謝?！?/br>
    “不客氣。中午吃什么？”

    “面?！?/br>
    “一起吧？”

    “好啊?！?/br>
    ……

    天辰路上新開了一家三和面，最近成了蔡菜的食堂。兩姐妹開的，每天早上從那兒過都能看到jiejie在水龍頭下呼哧呼哧地淘著青菜，meimei在店子里左掃掃右擦擦。爐子上的大鍋里熬著骨頭湯，蘿卜和冬瓜在湯里慢慢熬成了渣，她家的油辣子是自己盅的，香極了，遠遠就能聞到。

    jiejie長得十分嬌俏，meimei也水靈乖巧，蔡菜常聽到其他食客叫她們面條西施，也有人專程來吃這碗西施面條。

    兩人頂著烈日排著隊，打著哈欠，有點無聊。

    “昨晚沒睡好嗎？”曉曉關切地問。

    “嗯，玩得晚了點?！?/br>
    “哦？在哪里玩？”

    “酒吧?！?/br>
    “和誰??？”

    “安盈和……幾個朋友?！辈滩诉t疑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提蕭雨。她畢竟是領導，身份不同，要是讓曉曉知道她們下班后還一起喝酒，恒信的事就更說不清楚了。

    “她和穆辰和好了嗎？”曉曉似乎一直很關心這件事。

    “還沒有?！?/br>
    “那她還去酒吧玩？心可夠大的啊?！?/br>
    “吵架歸吵架，生活歸生活嘛?！?/br>
    “也是?！睍詴再澩攸c點頭，“說起來，他倆到底是為啥吵架的？”

    “都是些小事，”蔡菜想起那天穆辰穿的那身稀松平常的衣服，越想越覺得……“不值一提?！?/br>
    “那安盈會先低頭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