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_分節閱讀_20
☆、第九章 (2538字) 祈霖正在屋里看書,聽見延虎在外邊問道:“姑娘怎么到這兒來了?”然后一個女人的聲音道:“我到這兒來不得么?這整個南院大王府,有哪里是我不能去的地方?” 祈霖一聽她故作嬌嗲的聲音,就知道是那個叫如歌的女人,也就高翹著腿,繼續看著自己的書。那女人走進門來,向著他上下打量幾眼,嬌笑道:“林少爺看書呢?沒想到林少爺人長得風流倜儻,肚子里也是有貨的,不像我們,西瓜大的字也識不到一籮筐!也難怪不單大王喜愛,連三王爺也十分傾心呢!”一邊說,一邊掩著嘴咯咯嬌笑兩聲。見祈霖一點動靜也沒有,遂轉臉向著旁邊站著的小小一指,又道:“這一位是叫小小的吧?看他這么嫩的一張臉,頂多也就十三四歲吧?可是我聽三王爺說,他在床上……可是風sao得緊呢!連大王也用過他,你們主仆兩個,可真是……嘻嘻!不過大王也說了,他雖然風sao,比起你當主子的來,也還差得遠!” 那女人本是娼妓,說出話來肆無忌憚,小小聽得滿臉紅漲!祈霖雖不愿跟她一般見識,卻也禁不住蹙起了眉頭。那女人此來正是要招惱祈霖,見他動了臉色,越發沒得形景,笑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最講究的也就是個床上的功夫,床上的功夫好了,男人們自然對我們上心。沒想到林少爺竟是個中的高手!所以我進來虛心誠意的想跟林少爺請教幾招,到底你一個男人家的,怎么就能讓大王這么戀戀不舍呢?哎喲林少爺,你可不能藏私不教喲!” 祈霖越聽越惱,卻不愿跟她對罵,便向著外邊喝道:“延虎,進來把這只聒噪的烏鴉攆出去,別讓她在這兒攪擾我耳根清凈!”延虎答應一聲,如歌忙道:“不用攆,我這就走!林少爺的話誰敢不聽呢?我可是親耳聽見大王答應了三王爺,說是改天用膩了,再讓三王爺來接手!這先是大王,后邊還跟著一位三王爺,我怎么敢招惹呢?”向著祈霖媚眼一瞟,這才扭腰擺臀姿態萬千的走出去了。 祈霖直氣得牙關緊咬!細想耶律洪礎貪yin好色、用過就扔的習性,心里已對那女人的話信了七八分。何況那句“用膩了”的話那女人也編不出來!而他并非絕世美男,就算耶律洪礎這會兒還有些興致,恐怕也會很快生膩。雖然耶律洪礎答應過一旦膩了就會放他走,但這惡魔的話豈能當真?當初張沖不就被惡魔用過之后隨手打賞給了那yin邪齷齪的索羅圖?更何況小小也曾被那下流的三王爺送給惡魔使用過,如今惡魔投桃報李,也把他轉手相送,才能叫個禮尚往來! 他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是手腳冰涼,直到耶律洪礎走進來,向他瞅了一眼,他也恍若未見。耶律洪礎自在椅子上坐下,研墨進來獻上茶,又退了出去。耶律洪礎想起耶律洪欣的話,也想給這小牛犢子一些教訓,便道:“記得你的身份,以后三王爺過來,最好恭敬著點!”祈霖不聽他提起“三王爺”還好,一聽他提,禁不住氣往上沖,冷笑一聲道:“我是什么身份?奴隸?還是小妾?還是你用膩了想送誰就送誰的阿貓阿狗?”耶律洪礎愈發皺起了眉頭,道:“你乖一點,或許我會把你當成小妾看,不然,就是阿貓阿狗!”祈霖跳起身來,道:“那么,你說……要把我用膩了以后再給你那下流的弟弟,都是真的了?”耶律洪礎斜目瞅著他,不知他從哪兒聽的這番話,但見他橫眉怒目,心里也自惱怒,冷哼了一聲,道:“我愛把你給誰用就給誰用,我三弟看得上你,原是你的榮耀!” 祈霖直氣得渾身顫抖,道一聲:“禽獸!”忽的端過桌子上的茶水,兜頭向著耶律洪礎澆了上去! 耶律洪礎騰的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揪住了祈霖的衣領!小小在外邊看見變故突生,嚇得急忙要進來替祈霖叩頭求饒,卻被延虎一把拉住。祈霖雙眼仇恨的盯著耶律洪礎,一字一字道:“你趕緊殺了我,這輩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耶律洪礎臉上頭上水淋淋的,也是按捺不住,罵道:“我說過,我不會這么容易讓你死!” 一邊說,一把將祈霖橫抱起來,直接進入內室,“嗵”的一聲將祈霖扔在床上,隨即撲上壓??! 祈霖竭盡全力亂踢亂咬!但可惜跟耶律洪礎相比,他的力氣實在是微不足道!早被那惡魔按緊了在床上,連撕帶拉扯掉了褲子,并起兩指,直接向著祈霖股間穿刺進去! 他對祈霖已經yin辱了很多次,但是從前要么就在水里,要么他也會用一些專司潤滑的藥膏,而且之前他一定會又親又揉先將祈霖身上的興奮燃燒起來!唯有這一次,一點前戲也沒有,一點擴張潤滑更沒有,祈霖直痛得渾身扭動,卻瞠目怒視著惡魔,緊咬牙關一聲不出! 耶律洪礎一手將他兩只手一并抓住,合身壓在他身上,眼睛逼視著那一雙倔強不屈的眼睛!很久,他將手從祈霖股間抽出,起身從祈霖身上下來,冷冷道:“別以為……我對你好了幾分,就能在我面前任性放肆,我要你,不過是為了發泄而已!你既然不知好歹,那就……做你的奴隸吧!” 一邊說,整整衣服甩頭走了出去。小小張沖隨后進來,見祈霖下身裸露,忙幫他穿上褲子。小小不由得哭了起來,道:“都是怨我惹的禍,要不……我還是……回那邊去吧!”張沖忙道:“這個事……并不是因你而起,你快不要跟著摻合了!” 小小忙住了聲,眼見祈霖咬牙瞪眼,卻一滴眼淚也不肯往下流,忍不住又哭,一邊不住的替祈霖揉著胸脯。張沖瞧祈霖滿臉漲得通紅,這口氣要不散出來,只怕對身體無益,忍不住勸他道:“你也不用這樣生氣了!那娼婦跑進來跟你說的那些話,分明都是陷害你,偏偏你就中了她的計,跟那大王硬碰硬的起來,還澆得他一頭茶水!他畢竟是個大王,沒有立刻殺了你,已經算是不錯了。要我說,那娼婦巴不得把你氣死才好,就為這個,你也要好好保重身體,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勸了幾句,祈霖喉嚨里咕嚕一聲,咳出一口血來!張沖嚇了一跳,急忙要跑出去叫延虎,祈霖一把拉住,喘息道:“不要聲張,我沒事,就算即刻死了,我也不要那惡魔再來可憐我!” 張沖無可奈何,眼見他臉色蒼白,神情虛弱,忙扶他在床上躺下,替他蓋好被子。心里正暗暗盤算,祈霖張眼瞅著他,道:“我真沒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所以……你不要去跟人說。那惡魔……不準我死,我要是……一病而亡,看他……還能怎么樣!”一句話說完,猛的一下子無限的悲苦與委屈全都涌了上來,忙用被子蒙住了頭,按捺不住的嗚咽聲終于從喉嚨里擠了出來! 張沖聽他哭出來,反而略放了一些心,拉著哭哭泣泣的小小走了出去,讓他哭個痛快。 ☆、第十章 (3119字) 誰知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有一個管事的過來,冷冰冰地道:“大王吩咐了,由今兒開始,林阿牛,小小,張沖三人調往廚房做雜務,以后若是不服管教,嚴懲不貸!” 祈霖因昨兒吐了一口血,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小小張沖卻是大吃一驚,心知必是昨兒的事情發作了,向著延虎一望,延虎悶悶道:“還不是那個林少爺,大王這般對他,他非要事事作對,這下可好,連你們一起受連累!” 那管事扔出一個包裹,道:“休說這些廢話。既去了廚房,自然不能再穿這樣的衣服,這里邊是幾身雜役的穿戴,趕緊換了走吧!”向著小小張沖一打量,又道:“還有一位呢?不會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吧?趕緊去把他叫起來,以后早起晚睡,可沒有機會再當少爺!”小小囁嚅道:“我家少爺……身上不舒服!”那管事冷笑一聲,道:“好一個身上不舒服,怎么偏就今天不舒服起來?就算不舒服,只要還沒死,就得到后邊去干活!”張沖聽他一說,忍不住就想頂撞一句,延虎忙把他拉到一邊,道:“這是廚房管事的,以后你們都歸他管,可不能得罪了他!合府里最苦的地方就是廚房,要不……我去求一求耶律大管家,把你調到別的地方去。這事本來不與你相干,都是那個林少爺鬧騰的!”張沖聽他說到最后兩句,愈發心里有氣,冷笑一聲道:“真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原是做奴才慣了的,怕的什么辛苦?更何況,就算辛苦,我也要跟林少爺患難與共!”說著,見小小已經拿了包裹進屋,便丟下延虎不理,跟在小小身后進去。 祈霖正從床上起來,看見兩人先后進來,苦笑道:“是我連累了你們!”小小道:“原是我來惹的事,要說連累,是我連累了你們!”張沖忙道:“不是林少爺,我這條命早沒了。所以林少爺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別說連累,甩都甩不掉了!”一邊說,隨手打開了包裹。 那包裹里包著三身衣服,全是半新不舊的灰土布奴才裝束。他三人進到府里也有一個來月,知道王府里丫頭仆役也分三六九等。祈霖平時所穿,并非奴才打扮,而是正經大遼王族服飾。如研墨抱劍這一類貼身小廝,身上穿的也跟一般富貴人家的少爺差不多。但是包裹里的那幾身衣服,卻是最下等的雜役裝束。 三個人各自換上衣服,張沖蕩蕩袖子,笑道:“我們窮慣了的人,倒是穿這樣的衣服自在,就是……有些委屈了林少爺!”祈霖一笑,忽爾一陣心痛上來,忙轉身出門。 研墨抱劍兩個人靠著廊柱站在門外,各自臉上似笑非笑,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研墨一句嘲諷的話到了嘴邊,瞅瞅一邊站著的延虎,又咽了回去。那管事瞧一瞧祈霖臉色,見他容色雖見憔悴,但一身灰土布服裝,掩不住清高氣度,挺拔身姿。倒不敢過于輕辱,回身領著三人徑往廚房。 耶律洪礎姬妾家眷都在南京,他自己一年之中也就三五個月的時間回來上京,所以這邊王府人口并不多。廚房雖然也自成一個小院落,但在廚房里做事的也就十來個人。一個管事,三個廚娘,剩余就是一些粗使雜役。 契丹人男女皆戴耳環,只不過女人雙耳都戴,男人絕大多數只帶一只。有些戴左耳,有些戴右耳,沒有一定規矩。窮家小戶戴銅環鐵環,富豪貴族就戴金環銀環,而且越是官大位尊,耳環戴的越大越貴重。耶律洪礎久居南京,受漢人文化熏陶,自身雖不戴耳環,不過在他的左耳上亦有耳洞。他身邊的幾個小廝,見主子不喜佩戴耳環,大多也都不戴。 但是廚房里的這些人包括管事的,人人都戴耳環。如這些粗使雜役,因時常忙碌,耳環大了不方便,反而戴的小。 唯祈霖三人臉面又嫩,頭發梳的也是漢人發式,耳朵上又少了耳環,一走進廚房,惹得人人側目。私下里一串通,才知道是從大王臥房里被貶出來的,難免一個個覷上幾眼。 管事的見祈霖臉色蒼白,只怕真是身上不舒坦,只好先安排他做一些諸如擇菜洗碗之類輕松伙計,以免累出毛病來,大王面前無法交差。小小年幼力弱,被分派了去灶下燒火,唯見張沖生得結實,諸如擔水劈柴之類,都讓他做。 一眾仆役眼見這三個漢人一個比一個俊秀美貌,但祈霖冷漠清高,張沖豎眉橫眼,唯小小溫順嬌小,年幼好欺,有幾個生性下流的奴才,就在小小身邊捏手摸腳挨挨擦擦。小小忍辱含羞,只是不理。 好不容易熬過一天,當晚三個人就在柴房打地鋪安歇。一床破舊的被子顧不住三個人暖和,只好擠在柴草堆里,勉強入睡。 誰知祈霖前一天才吐了血,這晚再一受冷,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就覺著身困體乏,頭上也有些發起燒來。他本來心灰意冷,只想病死了才好,架不住小小哭哭泣泣,張沖更是吵吵嚷嚷要出去叫人找大夫。祈霖無可奈何,只得自己開了個方子,叫張沖趁延虎偷偷跑過來看望的時候,交給延虎出去買了藥。到中午吃了飯,幾個廚娘都歇晌去了,廚房里一時無人,小小跟張沖就在灶上煎了藥,端給祈霖服用。 偏是一個長嘴的奴才聞見藥味,跑進來一看,馬上就去管事的跟前告了密。管事的一邊叫人不要多事,一邊又怕擔上責任,趕緊的又去稟告大王。 到了向晚時分,楊銳忽然踱進廚房。管事的一見,嚇得忙要上來見禮,楊銳向他搖了搖手,叫他不要聲張。轉頭見祈霖正在擇菜,便走到他身邊向他額頭上一摸,祈霖顧自忙活,也不理會。楊銳索性在他身邊蹲下,拉起他手腕探了一探,祈霖將臉偏向一邊,仍是不理不言。 良久,楊銳丟開他手腕,起身自往前堂。耶律洪礎正靠在椅背里養神,如歌站在他身后為他捏肩,見楊銳進來,如歌在耶律洪礎耳邊輕聲回了一聲,耶律洪礎方睜開眼,問道:“怎么樣?”楊銳道:“那娃兒……好似氣怒攻心之癥,昨晚又受了一些寒氣,不過……他開給延虎的那張藥單十分高明,現下服了藥,病情已經穩定。真沒料到,這娃兒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等醫術?!币珊榈A“嗯”了一聲,重新將眼睛閉上。如歌忍不住道:“他能有什么醫術,只怕就是個長久的癆病鬼,吃慣了這些藥罷了!”一句話剛落音,耶律洪礎張開雙目,向著她臉上一盯,如歌嚇得一下子閉上了嘴。耶律洪礎這才冷冷道:“再要多事,我就攆你出去!” 如歌心想他只怕已經知道了是她先去撩撥了那個漢人少年,當時噤聲屏氣不敢分辨。直到楊銳告了退,才輕輕推一推耶律洪礎肩膀,嬌滴滴的道:“奴家只是一個小女人,又不懂得深淺,若是做錯了事,大王只管教訓,我以后再不犯了就是。大王這樣……當著人前一兇,嚇得我一顆小心肝到現在還卟嗵卟嗵跳呢!” 耶律洪礎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歌忽而卟哧一笑,又道:“大王,你不要生我氣,要不……我給你……吹吹簫散散火好不好?”耶律洪礎張目向她一瞅,道:“你想吹哪根簫?”如歌把臉一紅,道:“奴家說的……自然是竹簫,不過……大王若是要賞給奴家其他的簫吹,奴家當然也不敢不吹!”一邊說,一邊咬著嘴唇吃吃嬌笑。 原來這如歌不單容顏絕色,兼且能歌善舞,還吹的一口好簫。加之久歷風月,上了床更是蕩sao蝕骨,但凡男子一沾她的身體,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當初耶律洪礎與她結交一回,亦是對她念念不忘。只是一則她出身低賤,二則只怕入了正經人家,也學的規矩起來,那就失了味道。所以每次回來上京,必招她入府伺候,但始終不說納為姬妾的話。 如歌苦守幾年,也沒得個名分。所幸耶律洪礎出手豪闊,時常金銀珠寶大把的打賞,她也只好趁著還沒失寵,盡量撈些好處。 此時不免又使出勾魂手段來,軟綿綿的依靠在耶律洪礎身上,眼波流轉,媚態橫溢。那大王本是一個極貪yin的王爺,但此時興味索然,向著如歌臉上脧了兩眼,竟又把眼睛閉上,道:“罷了,你就隨便吹一個曲子解悶吧!” 如歌扁扁嘴,也只好提提精神,從案旁取過竹簫,就口幽幽咽咽吹奏起來。 她吹簫之技的確十分高超,一曲眼兒媚,直吹得柔媚婉轉,春意浮蕩!耶律洪礎閉目傾聽,煩心漸消。 ☆、第十一章 (2564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