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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咬我一口,我就咬你一口,記住了?” 顧煬點點頭。 “說話?!?/br> 顧煬可憐巴巴的開口:“記住了?!?/br> 中午午休,兩個人照例要去儲藏室吃飯。 顧煬現在,吃飯要樊淵喂,睡覺要樊淵陪,時不時還要咬兩口樊淵當配菜,一頓飯吃得磨磨蹭蹭,臨到下午上課鈴聲響了,兩個人才踩著鈴聲進來。 一進來,顧煬就拿起樊淵桌角裝滿小珍珠的玻璃瓶晃了晃。 里面的小珍珠撞擊著玻璃瓶的壁,發出清脆的聲音,上面的小花跟著歪了歪身子。 “不對,里面的珍珠少了?!?/br> 樊淵接過瓶子看了看:“的確少了?!?/br> 這瓶小珍珠,自樊淵把他放在這里后,兩個人再也沒有把它拿回家去過,至今還從沒有丟過一顆。 尚舒高中是私立高中,雖然不能說在這里上學的學生都是家境顯赫,但至少都不缺錢,況且教室里都有監控,沒人會閑的給自己找麻煩。 卻沒想到,這監控不過剛停了半天,兩個人去吃個午飯的功夫,小珍珠就丟了幾顆。 顧煬從瓶子里掏出顆小珍珠放在指尖捻動,小珍珠通體透亮,泛著點瑩潤的粉,特別好看。 他其實對這個小珍珠的價值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去問樊淵。 樊淵看著顧煬捏著小珍珠的指尖,指尖也透著點粉,似乎比這小珍珠還好看。 “這種大概幾萬一顆?!?/br> 顧煬有些驚訝,他沒想象到他哭出來的小珍珠居然這么值錢,驚訝過后,又有點開心。 顧煬把裝滿小珍珠的瓶子捧到懷里,往樊淵身邊湊,貼著樊淵的耳朵小聲說: “樊淵,我覺得就算你家或者我家都破產了也沒關系,我完全有能力養活你!” 樊淵看著顧煬興奮到微紅的小臉,反問:“你想養我?” 顧煬使勁點頭:“可以嗎?” 樊淵伸出手指點在顧煬的額頭上輕輕推開他:“沒門?!?/br> 顧煬“切”了一聲,把小珍珠放回樊淵的桌角。 “那偷珍珠的人怎么辦?” “沒有監控,不能隨便懷疑人,晚上把這瓶帶走,明天換瓶假的放這里,再裝個針孔攝像頭?!?/br> 也只能如此了,晚上顧煬把小珍珠的瓶子塞進樊淵的背包里,兩個人一齊回家。 一進家門,顧煬就沖向了三只小奶狗。 他覺得這三只小奶狗如今就像是他的小弟一樣,跟著他沖鋒陷陣打天下。 樊淵眼看著顧煬又要帶著三只小奶狗往外沖,立刻勾著顧煬脖頸的頸鏈把他拉了回來,不顧顧煬的掙扎,扛起顧煬就關進了鐵門里的籠子內。 顧煬眼看著樊淵把鎖鏈掛在了他脖子前的小蒼蘭下面,撇了撇嘴,沖站在門口不敢進來的三只小奶狗招了招手。 三只小奶狗似乎很怕樊淵,也對這間有大鐵門的房子特別害怕,站在門口嗷嗷的叫,就是不敢進來。 樊淵拴好顧煬,拽著鐵鏈把顧煬拉到面前,警告他老實待著,緊接著就出去了,順便把三只小奶狗也帶走了。 顧煬無聊的坐在絨毯上,一腳踢開樊淵特意拎進來裝滿習題的背包,拽著自己脖頸邊長長的鐵鏈甩了甩,這才掏出手機,趴在地上玩游戲。 樊淵做好飯菜拿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顧煬趴在那里搖頭晃腦的玩節奏大師,他音樂聲音開得很大,甚至沒有聽到樊淵打開鐵門的聲音。 金黃的巨大鳥籠鎖著面容精致的少年,少年脖頸間帶著皮質的黑色項圈,項圈上拴著通向地下的鐵鏈。 少年穿著寬松的襯衫趴在地上玩游戲,神情悠閑又放松,好似他并沒有被關在什么封閉的鳥籠內,這鳥籠就是他的王國。 直到樊淵打開了鳥籠的門,顧煬才聽到聲音,猛地坐了起來,把手機壓在了屁股底下,可手機里面的游戲音樂卻忘了關,還在大聲的響著。 顧煬看到樊淵搬了張可以坐在地上用的小桌子進來,小桌子上面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樊淵把桌子放到顧煬面前:“一會兒吃完飯,剛好能用這張桌子學習,不用再趴在地上?!?/br> 顧煬一聽樊淵搬這個桌子來的主要目的是學習,偷偷撇了撇嘴。 但他也的確餓了,挨挨蹭蹭的坐到樊淵身邊,看也不看桌子上的飯菜,反而去用鼻尖輕嗅樊淵的脖頸。 樊淵也不阻止他,任由他嗅來嗅去的磨人,自己先吃了起來。 顧煬嗅夠了,張嘴就咬向樊淵的嘴。 樊淵早有準備,抬手按住了顧煬的嘴,把他老老實實的壓在身旁,這才開始喂顧煬吃飯。 可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學校里,身邊也沒有三只小奶狗分散注意力,顧煬又怎么會只滿足于老實的吃飯? 吃了兩口他又開始往樊淵身邊湊,把一嘴油都蹭到了樊淵的肩膀上,看著樊淵咬了口菜吞咽下去,喉結滾動,顧煬的喉結也跟著動了動。 他張開嘴,猛地咬在了樊淵的頸側,他這下沒找準力度,把樊淵頸側的皮膚咬破了一點,滲透出來絲絲鮮血。 顧煬看到那圈滲著血的牙印,就知道要糟糕。 樊淵輕輕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頸側,看到了指尖沾上的一點血跡。 “我下午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顧煬頭頂兩只耳朵垂下來,蔫蔫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