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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的是一張死神牌,上面披黑袍的死神骷髏正拿著鐮刀在收割死人,死神,象征著結束。 勾木不以為然:“城主可不受你的審判,不過,如果你改改光說不做的毛病,從行動的侏儒變成巨人,或許我真的會死哦?!?/br> 勾木臉上掛著欠揍的笑容,氣得刑土大動肝火。 “我一定要殺了你,讓你下地獄!” “真可惜,就算我想按照你說的下地獄,地獄也不肯收留我呢?!惫茨疚⑿χ?,手中的折刀在空中翻了一個花樣,釘在了桌面上。 刑土一把捏皺了手里的死神牌,正要發怒,主持會議的風月開口道:“都不要吵了,回到正題上來?!?/br> 風月站起來,按下一個按鈕,圓桌的上空立即出現了特殊的立體投影,上面有一行字:全城通緝!提供疑犯信息者重賞! 這原來是一張通緝令,字下面是疑犯的素描畫像,卻只完成了一半,畫出的只有半張臉,而且連嫌疑犯的名字都沒有。 “這就是本次的目標?!憋L月說。 “這只老鼠又是誰?” 刑土暴躁地盯著空中的通緝令,十分不耐煩。 勾木仔細地盯著只畫了一半臉的疑犯畫像:“這好像是執日的手筆?!?/br> “沒錯,這是執日提供的線索?!憋L月回答。 “那這條線索可是缺了不少東西呢?!惫茨疽庥兴傅卣f。 “哼,這幅畫都只完成了一半,連名字都沒有的老鼠,要怎么揪出來?”刑土氣沖沖地說。 第51章 他的游樂園 “執日正在完善內容,很快就會有完整的線索?!?/br> “就算是這樣,我們真的能相信他?他缺席會議已經有大半年,一直藏在東邊的森林里不出來,好像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惫茨静粦押靡獾卣f。 風月眼神一變:“所以,你懷疑他背叛了我們?” 勾木攤開手:“只是說出這種可能性而已,鑒于近期的事件,我們不得不提防這種可能性?!?/br> 會議的氣氛瞬間變了,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明白了?!憋L月說著,轉頭望向了刑土,“刑土,請你審判執日。如果他不再忠誠于這座城市,你的牌就會告訴我們?!?/br> “這是當然,我的審判從來不會出錯?!?/br> 刑土自得地說。他一抬手,手指輕輕一點,桌上的塔羅牌聽到了他的召喚,自動排成了一列。 他像指揮家一樣揮舞著右手,塔羅牌隨著他的動作迅速改變排列,相互堆疊,化整為零,然后塔羅牌又從一側沖出來,以優美的姿勢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形。一陣眼花繚亂的洗牌過后,分開的塔羅牌再次匯合成一疊。 刑土的手懸在它的上方,五指像抓著無數根看不見的傀儡絲線,cao縱著他的塔羅牌。在他的指揮下,塔羅牌朝四個不同方向鋪開,形成一個懸空的十字架。 忽然,他手勢一松,十字架轟然垮塌,紛紛跌到了桌上。 刑土隨手從中抽出了一張:“這就是審判結果?!?/br> 他翻開那張塔羅牌,是隱者。 The Hermit,象征著尋求與洞察。 “看來他沒有叛變,住進森林里大概就是為了過上隱居的生活?!毙掏琳f。 勾木露出了無趣的表情,顯然這個結果不是他所想的。 “你們有什么意見嗎?”風月又看向始終沒有說話的其他兩人。 “我沒意見?!庇∷涞卣f。他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通緝令,那表情似乎是在說“這種事怎么都無所謂”。他是處刑人,對于會議和政治議題都提不起興趣。 “那炎火呢?” 風月轉向了角落里的最后一個人,也是屬性為憤怒的炎火,他的職責是清除者,所有潛入者都會遭到他的清除。 一頭紅發的炎火慵懶地躺在轉椅里,腳擱在桌面上,正在閉目養神,估計連他們說了什么都不知道。 刑土投去了羨慕又嫉妒的眼神,這個人就像一頭沉睡的獅子,就連睡姿都帶著只屬于他的桀驁,而且從來沒有缺乏睡眠的困擾。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 刑土有些不甘地想著。 這時,一張塔羅牌忽然朝他飛去,這架勢似是要切開他的脖子。 炎火瞬間睜開眼,指間精準地夾住了那張塔羅牌。 他醒了過來,冰冷的視線找到了襲擊他的人。 勾木抬起雙手做投降狀:“玩笑玩笑,只是開個玩笑?!?/br> 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十分遺憾。 刑土瞪著他:“不準動我的牌!” 他又和勾木較起了勁。 炎火手指一彈,塔羅牌在他指尖旋轉起來。 他看向了圓桌上方投影的通緝令:“這是什么?” “如你所見,這是本次的目標?!憋L月解釋道。 “目標?”炎火瞇起眼,“我還以為你們商量了這么久,是為了抓住那個叛徒?!?/br> “我們當然會抓住他,而這個人就是線索,找到他,就能知道叛徒的所在地?!?/br> “我沒意見,別讓我感覺到無聊就行?!?/br> 炎火一揚手,塔羅牌如刀片一樣劃出去,正中投影的畫像,通緝令上的素描被切成了兩半,然而塔羅牌穿過去后,它又合二為一,毫發無損。然而,那張牌在穿過影像后,又接著飛向了坐在對面的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