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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初謝淳以商議武林大會之事來到宿府,見到宿水蓉表現出讓她排斥的親密時,她就覺得這人奇怪。明明他們過去從未見過,這人卻像是與她熟識已久,且對她的一些習慣了如指掌,這讓她產生一種自己被個陌生人看透的不適。 而如今,謝淳這副魂不守舍的姿態,卻讓她不禁再生疑惑。 謝淳的手緊緊捏著茶盞,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怪不得他處處看這個許逸濯不對勁,他所知的許逸濯,他認識的大哥明明連一點醫術都不會! 當這個念頭出現之后,謝淳突然發現記憶中的許逸濯根不是那般容貌,可為何當初第一眼見到這個假冒的人,竟然沒有懷疑,仿佛被人篡改了記憶一般…… 這個世界太不正常,太奇怪了。 然而,再仔細一想,當他一覺醒來成為謝淳,這個世界或許就已經不正常了。 第23章 燕館 許逸濯配的藥有奇效,顧縱英睡過一覺之后便恢復了精神。 翌日一早,他和許逸濯一下樓,便對等著他們的宿水蓉表達了歉意,畢竟是他的受傷耽擱了宿水蓉歸家的時間。 宿水蓉并沒有怪罪他:“縱英哥哥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無需道歉。如果縱英哥哥身體無礙了,那我們就出發吧?!?/br> 顧縱英敏感地發現,少女似乎對他沒有先前那般看不起了。 宿水蓉說謝淳已經等在門外了。 而當三人走到門外時,謝淳看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如獵鷹一般,停留在許逸濯身上的時間稍長,讓顧縱英有些疑惑小許什么時候也得罪謝淳了。 話不多說,一行六人繼續向西朝大理進發。 這次一上路,每隔二十里便要換一次驛馬。然而大半天換了數次驛馬后,即便因為顧縱英身體的原因中途多休息了幾次,身體的乏力感還是一層層往上涌,直到許逸濯提出,讓顧縱英坐在他身后。 “阿英,靠著我休息吧?!?/br> 顧縱英自認已經和許逸濯不見外了,所以坦然地坐到了他身后。等馬匹開始飛奔,慣性使然,他緊緊抱住許逸濯的腰,貼在了對方的背上。 每一次顛簸,他都能感覺到手臂環抱間的腰部飽含的韌勁與力量。和許逸濯比起來,顧縱英這身體真像個小雞仔,如果是他的本體,絕對難分上下。 聶池不知不覺走了神,不久之后便靠在許逸濯背上睡著了。 入夜之后,六人在一片荒郊野外休憩。 護衛點燃了篝火,他們圍聚在火堆旁,這一天都沒怎么開口的謝淳突然出聲,向許逸濯問道:“我聽聞許兄來自北國依慶,不久前只身一人,以一劍剿滅了依慶最大的山寨,由此解救了附近好幾個被山寨欺凌的城鎮至此聞名江湖,卻不知原來許兄還會一手醫術?!?/br> 這謝淳話里有話吧。 顧縱英接過許逸濯遞過來的藥碗,他早就看謝淳不順眼了,不待許逸濯開口,搶先道:“謝公子,我大哥這般的俠士在江湖行走,當然須得有一手保命的手段?!?/br> 謝淳意外地看向他,似是想不到他會這么強硬地反駁,眉頭皺起。 “我對醫道只是略知一二罷了,讓謝公子見笑了?!痹S逸濯的回應有禮而疏離,他站起身,對顧縱英道:“阿英,那邊的流螢甚美,大哥想與你一起去看看?!?/br> “好?!鳖櫩v英一把抓住許逸濯伸向他的手。 宿水蓉能察覺到氣氛的尷尬,她也不知為何先前明明對許逸濯很是友好的謝淳,如今突然表現出讓人無法不在意的戒備,似還有種試探之意。 她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隨意畫著,告知謝淳:“先前我在顧府突發溫病,神志不清無法告知大夫一般治療溫病的黑附子對我有害無益,還是許大哥救了我?!彼痤^,看向謝淳,“沒有許大哥的話,我可能連謝公子的面都見不到了?!?/br> 在火光的映照下,宿水蓉面對謝淳,看到這人在聽到她的話后,神思一晃,而后眼中竟有些濕潤,怕被她矚目似地立即轉頭看向它處。 宿水蓉注意到這人最后眼泛淚光,竟是要哭了出來。 那一瞬間,謝淳的身上毫無一絲她先前所見的武林世家子弟的灑脫驕傲,倒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寶物的孩子一般,滿眼無處發泄的委屈。 這人果真奇怪。 宿水蓉如今滿心都是母親和師父,本沒有功夫關心別人,但如若按照他們目前的速度來前行,到達四千里的大理仍需十五六天。這漫長的路途實在是太過磨人,讓人心焦。她還需要和這些人為伴那么多日,所以她又開了口:“謝公子,你怎么了?” 謝淳的后腦勺對著她:“沒什么,只是看到許大哥,我亦想到我大哥了?!?/br> 謝淳上輩子作為顧縱英時的記憶停止在遇到許逸濯,后對宿水蓉一見鐘情,許逸濯不斷給他出主意追求宿水蓉之后的某一日。 至于宿水蓉的溫病是另外的大夫治好的,根本和許逸濯無關。 那夜,他沉沉睡去,再次醒來時,卻發現自己不再是顧縱英,而是成了擁有健康身體的謝淳。這段時日因為擁有了強健的身體而升起的喜悅,在看著不似自己的自己和一個不似許逸濯的許逸濯這般要好的場面后,他卻覺得憋悶得慌。 據宿水蓉所知,謝淳是大理花槍謝家的獨子,哪里來的大哥,也是和顧縱英一樣認得結義大哥?宿水蓉委婉地問了謝淳,只得來一個“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