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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許二人游湖的時候,原先是兩個人都在動手用木漿劃水,劃槳之前許逸濯還問顧縱英能不能行,是男人怎么可以說不行,顧縱英拍胸脯表示自己可以。 結果還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他精神很好,身體卻有些吃不消了。 許逸濯一眼看出他的有些疲憊,讓他別動了,就他一個人便可。 于是顧縱英卻之不恭的直接享受起了完全不用動手,夏風拂面,衣衫飛揚的公子哥待遇。 除了湖上泛舟之外,他們還去香清城中各色小吃。 顧許二人的容貌在人群中也屬于佼佼者,但因為顧縱英在香清城中人的眼中是個病秧子,所以并沒有芳心暗許的女子,反而是他旁邊這位白衣翩翩的北劍許公子,成了女子暗送秋波的對象。 顧縱英因為長時間行走模擬體質開始出現了疲憊的癥狀,不用他說,許逸濯看他的模樣似乎就知道了。 又逛了半小時有余,他們進了一處小酒樓二樓雅間休息。 顧縱英坐在臨窗的位置,望著樓下的行人,看著一杯接著一杯喝酒的許逸濯,緩緩道:“大哥,據說北國依慶的女子比南方女子要來得熱情豪邁??瓤?,你這般年輕有為,走在路上是不是經常有小姑娘向你……” 許逸濯坐在顧縱英對面,截口道:“胡說什么呢,我這樣一個江湖浪子,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哪會有女子會愿意跟隨于我?!?/br> “江湖俠女呢?” “至少目前還沒遇到過?!?/br> “那真遺憾?!?/br> “阿英,你已經有了宿姑娘,可不能有那般朝三暮四的心思?!彼坪跏怯X得顧縱英在期待以后入了江湖中會有的桃花,許逸濯以兄長般的口吻告誡道。 來這酒樓是顧縱英提出要來的,在他軟磨硬泡之下,許逸濯總算同意他用筷子蘸酒,一滴一滴地喝,于是他就慢慢地沾了一點,含著筷子,含糊不清道:“我知道的,水蓉meimei對我并無好感,大概等這次回宿家,她或許就會要求宿伯伯解除與我的婚約吧。宿伯伯最是疼愛她,一定不會委屈自己的掌上明珠?!?/br> 許逸濯倒空了一壺酒,又讓店小二上了一壺。 等上酒的過程中,許逸濯盯著顧縱英,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傷懷:“阿英,那你又覺得宿姑娘如何?” 顧縱英不語,卻是搖了搖頭。 他的視線從許逸濯眼睛上移開,看向窗外的藍天白云:“還未遇見大哥之前,我一直覺得我這一生也就這般了,我從小羨慕那些從江湖而來的子弟,卻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同他們那樣。 “我從不拒絕娘每年找一位大夫為我診治,每年換一種藥來喝,一直都安于天命,認為這條岌岌可危的命不為自己也要為了娘茍活下去…… “然而自從遇到了大哥,大哥你告訴我,我還有一線生機的時候,我發現原來我其實自己也很想活,并非為了娘,并非為了任何人。 “我想要有朝一日,可以以一副健康的身軀闖蕩江湖,甚至是成為一代大俠,匡扶正義、懲jian除惡?!?/br> 這些話是男主曾經千百個無眠的深夜中想過的話,如今顧縱英一股腦都告訴了許逸濯。 小二拿來酒壺放下又離開。 這已經是許逸濯叫的第六壺酒了。 許逸濯重新倒滿酒杯,問道:“阿英,在你眼中什么又是惡?”顧縱英還未作答,他又道:“所謂的惡,是否是江湖中人得而誅之的摧魂門青面獠牙,抑或是菩薩獄慈眉善目?” 顧縱英心有疑惑,許逸濯怎么突然提起菩薩獄和摧魂門了? 不過他這是要說實話嗎?還是按照熱血的少年俠士心態表露一番? 兩人對視間,顧縱英決定用模棱兩可的說話回應,他道:“我只聽說過摧魂門和菩薩獄做了怎么怎么多壞事,卻也只是聽說。很多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等以后我真的看到他們作惡了,我便會認定他們是惡了吧?!?/br> 許逸濯嘴角微微彎起,他似乎是滿意顧縱英這個說法的,眼中波光婉轉,卻笑語盈盈道:“錯了,阿英,他們就是惡。終有一日,他們會被正道所滅,因為他們是所有人眼中的惡?!?/br> 他似是覺得酒杯喝起酒來不過癮,放下杯子,直接拿起了酒壺豪飲起來。 酒液從許逸濯的口邊溢出,沿著他的下巴滑落,落在潔白的領口。 許逸濯明明微笑著,臉上的笑卻好似哭。 顧縱英有些驚訝于許逸濯的神情,心想難不成在許逸濯沒有提到過的闖蕩江湖經歷中,有著和這兩個門派相關的悲慘往事。 看來要讓欒辛查一查,曾經菩薩獄和摧魂門是否在北國依慶做過什么,牽扯過許姓人氏。 不過,許逸濯這些話卻也讓他想起了兩大邪/教在江湖上的曾經的所作所為。要說他們做過什么惡事,那當然也有不少,畢竟教派中也收留了不少惡人,他無法對摧魂門所作所為做什么評價,但對菩薩獄至少知根知底,也知道聶池收下的這些教眾,大多都有著悲慘往事。 拿其中一位門人來說,雖然看似是為了教中可永葆青春的功法而殺了親生父親,但其實是這位父親表面仁義,背地里只不過是個偽君子。不顧女兒的死活,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讓其女游走在達官貴人之間,成了京城名妓。 最終,女兒看透了父親的嘴臉,再也忍受不了成為父親手中的牽線木偶,親手殺死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