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七個沙雕痛哭流涕的那些年_分節閱讀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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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一拍桌,那些人就看著這些竹簽就從竹筒里飛了起來,飛向了自己。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這支竹簽,發現上面寫著一個數字。 白云深放下了手,坐在桌后說道:“看著自己拿到的數字,我叫到的就過來,沒叫的就留在座位上?!?/br> 見狀,剛剛還在擔心會發生混亂的掌柜跟店小二頓時松了一口氣,倒也不介意自己的客棧一樓大堂變成臨時的問診堂。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個時節大夫難找,能夠給這些求醫問藥的人一個便利也是好的。 以往只見過白云深醫治自己的楚向晚這一次終于知道了白云深被世人奉為神醫的原因。 他看診的速度非???,只要一望一切就能看出病因,一針下去就能緩解大半癥狀,然后再開一張藥方,簡單叮囑兩句,就送走一個病人。 那些拿著竹簽候的病人在大堂里越來越少,像流水一樣在他手中一個個地過。 楚向晚坐這個位置,離那張桌隔著兩張桌,他看著有越發多的病人聚集到這里來,但是白云深的看診速度始終不減,甚至還有所提升,沒有在客棧大堂造成任何堵塞。 前來看診的人付的診金也是各異的,有多有少,白云深不問其他,都一概收了下來。 三供奉點的菜也已經上齊,周玉拿起了筷子,可是吃得并不多。剛剛白云深給他開的方子也立刻有人去抓了藥,給他煎好端了上來,放在旁邊放涼。 他放下筷子,看到少年臉上的困惑,于是將目光轉向白云深,正好見他收下了一戶殷實人家送上的十兩黃金。 少堡主聽他說道:“你是在想,為何像白兄這樣的人物,還會向這些普通人收診金?” “嗯嗯!”少堡主一聽,立刻轉向了周玉,哥哥是何等心思玲瓏剔透的人物,自己這點困惑果然瞞不住他。 周玉聽他說道,“我是覺得很奇怪,白神醫又不差這些,他為什么還——” “這樣一個醫者突兀地出現在這里,沒有根基,也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更不會知道他是神醫谷之主,是他們在往日里可能窮其一生都見不到的人物?!敝苡裢莻€方向,輕聲道,“要接受他的診治,這些人心里怎么會沒有一點忐忑不安呢?” 他說著,又再看向了這些庸庸眾生,“白兄收下他們的診金,就意味著這不是只靠他的善心來支持的診治,而是一場交易了。試問旁人毫無緣由的善舉跟一場真金白銀的交易,在普通人心中,哪一種更能讓他們感到踏實?” 楚向晚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當然是后者了,所以白神醫確實是不缺這些,他收下來只不過是為了讓這些不認識他的人能夠放心。 他想著,看向了周玉,嘆服地道:“哥哥,你怎么知道這么多的事情?” 周玉對他溫和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若是面前的少年也跟他一樣,出生在天南周氏那樣的家族卻不能修行的話,那么他的很多精力和心思也會放在琢磨人心上。 琢磨得多了,自然就通透了。 看診大概只持續了一頓飯的功夫,等周家的護衛休整完畢,白云深也正好看完了最后一個病人,收了布幡,絲毫沒有耽擱。 那些趕得上由他看診的人自然就是賺到了,而趕不上的那些也就是緣分不夠,他也不會在這里等著。 一行人離開了客棧,楚向晚跟白云深也坐上了周家的馬車,沒有再放出那耀眼的金烏輪,從北城門出去,繼續趕往連云十八堡。 周家的車隊行進的速度很快,一路上也風平浪靜,可畢竟是帶著輜重,等到入夜也沒到連云十八堡,只能在野外安營扎寨。 少堡主跟白神醫同坐一輛馬車,一下午被灌了水,扎了針,在太陽落山時還被補充了陽氣,只覺得再跟面前不戴面具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待在一塊,自己得就地自燃。 白云深見他往后退去,一邊指著外面一邊結結巴巴地對自己說:“我去看看哥哥……” 然后就飛快地下了馬車。 外頭的帳篷已經扎好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少堡主被風一吹,臉上的熱度散了一些,覺得確實應該去看看哥哥。 他在路上遇見了四供奉,便問他:“前輩,哥哥現在在哪個帳篷里?” 四供奉爽快地給他指了路,得到答案以后少堡主道了謝,立刻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來到帳篷前,少堡主停下腳步,聽到里面傳來一聲“進來”,才撩起了布簾走了進去。 他一進帳篷,就感到了里面的溫度,只見里面燈火明亮,自己想見的人正坐在桌案后,手中拿著一本賬簿,溫潤如玉的面孔在燈光下看起來依然有幾分倦意。 少堡主瞬間就又想起了話本里少俠的冒險,在跟正道大小姐分別之后,又重遇首富千金。 首富千金肩上扛著偌大的責任,為家族殫精竭慮,即便拖著病體也要看賬本,這病弱美人的樣子跟叛逆的魔教圣女不同,與堅韌的正道大小姐也不同,實在是很難讓人不心生憐惜。 “……”少堡主搖了搖頭,打斷了這綺思,放下門簾溜了進來。 周玉看到他,原本皺在一起的眉頭立刻就松開了,少年來到他面前,目光在桌上放著的藥碗上停留了一下,然后才抬頭看他:“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