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er，你來得正好?！盩ony朝著Hotch揮了揮手里的一沓文件，“過來看看Oliver醒之后我們監測到的數據。情況有些奇怪?！?/br>
    Hotch掃了一眼文件上的特殊折線圖表，知道自己看不懂那東西直截了當地問，“有什么問題？”

    Banner從桌面上的一堆紙張中，抽出了幾張大腦成像圖片攤在桌子中間，”Oliver的言行舉止表現出他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包括Lily，但是他沒有忘記我，Natasha還有Tony以及所有的復仇者成員，他的遺忘似乎是有選擇性的.”

    “他忘記了Lily，那和Lim呢？”

    “也忘了，”Tony說“我們拿Lim和的照片給他看，他還是說不認識，監測腦部也顯示沒有出現任何特殊波動，他當時就像是在看兩個陌生人?！?/br>
    “那這和你們之前的猜想相配?！盚otch發問。

    “對，我知道。之前監測到Oliver的大腦中盤旋著一股龐大的能量，那應該來自于心靈寶石。寶石的能量不斷侵蝕他的大腦功能系統，但他自身的變種能力，又在對大腦神經系統尤其是海馬體區域進行一次又一次的修補，達到了一種維持他沉睡的平衡。這次他醒了，但是檢查的結果發現這種平衡依然維持著，沒有被打破。當時我和Bruce在想他可能會沉睡很久，直到他能夠掌控心靈寶石的能量，而心靈寶石，”Tony聳了聳肩，“它存在了億萬年，掌控它需要花費難以想象的時間和力量。而現在檢查到的腦部損傷，我還是覺得那不能叫損傷，Tony看了一眼和他持相反意見的Banner，“Oliver的變種能力確實在不斷修補，但修補出來的神經元連接并非他沉睡前的形態?！?/br>
    “Oliver曾跟我聊過這個，提到過關于他在他腦子里設下的一些類似于電腦程序的指令，就像是開機重啟?！?/br>
    “但是現在的開機重啟似乎有點問題。他對有一些事情點擊了保存，而且有一些事情沒有點保存，就和我們當時推測的由于他和心靈寶石的斗爭不斷刷新著神經細胞組織，以至于記憶和行為可能因為腦部組織的狀態還原而恢復到最初時期，就是嬰幼兒時期。但是從他昨天的說話方式和行為舉止來看，這并不像。而且嬰幼兒時期也不該忘記他的父親和母親。無論如何都該記得母親的?！?/br>
    “或許是他的記憶出現了順序顛倒混亂？”Banner推測。

    “誰知道呢？”Tony說，“你有猜想過心靈寶石可能有意識這個問題嗎？既然它在和Oliver爭奪大腦的控制權?！?/br>
    “心靈寶石可能會有意識，但是Oliver現在的狀態絕對不是?！?/br>
    Natasha走了進來，毫不猶豫：“你們沒有聽見他的英語口音還有選詞構句嗎？”

    Banner輕微的搖了搖頭，“不，沒怎么注意，但他似乎只是說短句?！?/br>
    “不只是這樣，”Natasha說，“他的詞匯量出現了匱乏，語言不夠流暢，帶有某地的口音，我還沒有確認是什么口音，但我知道心靈寶石如果想要模仿人類，那么他絕對不會有那樣突兀的口音?！?/br>
    Hotch頭痛而疲憊的按了按額角，打斷了三人的爭論，“我現在可以去見他嗎？”

    “當然?！盢atasha率先脫離戰局，但她的表情帶著些許可惜“但是，我要在此之前告訴你，他也不記得你?！?/br>
    “什么叫做不記得？”

    “他認識你是Aaron Hoter，但在他的認識中，你與他沒有任何交集?！?/br>
    第193章 有貓

    “我不太認同Natasha說的那句話?！盩ony突然走到Hotatasha中間, Banner左右轉頭看著三個人, “哪一句？”

    “當然是第一句。我不建議Hoter探員現在去見Oliver。不是因為什么我愛你你過去愛我但是你忘了嗯……好吧，我不說這些東西?！盩ony在Natasha刀刃般眼神下乖乖放棄了之后的幾個詞語，“只是考慮到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他的英語。我不是很確定, 他能否聽懂超過早上好今天的陽光很燦爛, 這種日常對話之外的詞語?！?/br>
    “有那么糟糕嗎？”Banner感到奇怪，之前給他做檢查的時候，雖然他說話不太流暢, 但是基本的交流沒有問題。

    Tony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你想一想，那天他一共說了幾句話?！?/br>
    這回輪到Bruce沉默了，“沒幾句?！?/br>
    Tony打了個響指，在桌面上打開了光學投影, “Jarvis說這幾天Oliver一直在和他對話。你們知道老賈的語音語調語速都是最標準的, 對吧？但是Oliver他有些時候還是覺得Jarvis的語速太快需要，他重復幾遍。猜猜他最近使用頻率僅次于谷歌搜索的軟件是什么？”

    Tony搖了搖頭，劃出一張清單，“是谷歌翻譯，英文對英文，雖然我覺得他可以直接問Jarvis，但是, 算了……我看過他查詢的翻譯內容, 我必須得說, ”Tony把屏幕轉向了眾人，”只要是上過小學的學生都能認識這些單詞和語法?！?/br>
    但Hotch關注到了另一點，”他在讀什么東西嗎？”

    “是的，”Tony打開另一個頁面，“這是網頁瀏覽記錄，eh……他搜索了復仇者聯盟，“美隊和黑寡婦誰的罩杯更大？這是什么奇怪的評選活動？復仇者聯盟中眼睛最甜的人，冠軍是Tony Stark，他們還算有點眼光，不過這個形容詞不太適合我的風格。細數復仇者聯盟成員的學位，ok，Hulk勝出。細數Tony Stark的前女友，這都是多少年前的新聞了?！?/br>
    其實，瀏覽記錄上關于復仇者聯盟的信息不止這些，更多的是關于紐約大戰時的戰況新聞和外界對，復仇者聯盟執行的各種任務的評述，以及戰損評估，但Tony有意識的跳過了它們，然后剩下的，嗯，就只剩下這些奇怪的東西。

    Tony把這個頁面滑到一邊，打開了新的頁面，“他瀏覽了他在FBI和CIA時的，工作記錄，Jarvis在FBI和CIA的資料庫里找的?！盩ony突然看了一眼Hotch，“我知道FBI和CIA的資料庫里面有一部分報告有不同的版本，Jarvis沒有做深度解析，只是打開了普通版本，里面沒有什么他不能看的東西吧？”

    “FBI這邊沒有，CIA那邊我不清楚。Oliver和我說過一些他之前工作的事情，不太多，但僅從那些事情上，我猜想他在CIA的資料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被編造的資料掩蓋，可能還有一部分被徹底封存?！?/br>
    Tony突然有一種做錯事的尷尬，直到Hotch說，“但如果按照你們分析的情況，他的大腦記憶直接的恢復到最初形態，那么他的這一部分記憶，根本就不存在，也就不會有他因此回憶起某些不該回憶的東西?！?/br>
    “那他應該怎么才能把失去的記憶找回來？”Lily的聲音插了進來，她懷里抱著kitty慢慢走了過來，臉色憔悴，眼底一圈青黑，kitty，安靜的趴在她的懷里，既不吵鬧也不亂蹦。

    她這個狀態讓Hotch有些擔心，“你還好嗎？“

    “不算差吧?！盠ily嘆了口氣，繼續剛才的問題?！叭绻?，嗯，我是說如果，我知道我的生物學的不太好，但是如果那一部分的神經連接和神經電反應全部被抹消的話，他應該怎么樣才能想起來呢？”

    “Well，關于這個，我們可以假設Oliver的失憶完全是由他主導的，而不是因為心靈寶石占據了主導地位?！?/br>
    “這不是一個假設，我相信Oliver，這就是事實?！盠ily平靜的說。

    Tony張了張嘴，露出歉意的表情，“我很抱歉，好吧，那么如果說這是Oliver自發地消除記憶，我敢肯定他不是因為傷心之類的負面原因而消除這一段記憶的，這只是權宜之計，等一切爭斗過去之后，這段記憶仍然會回歸，也就是說，他一定會給自己留一把鑰匙，現在的問題在于，什么東西是這把鑰匙?！?/br>
    Tony開始掰手指數著，“第一Lily、Lim和，他的家人，不是；第二，他的戀人，Aaron Hoter，不是；第三，我們這些人，他的同事，ok，他記得我們的事，卻沒有什么用處。

    還能有什么？他在CIA的同事和上司嗎？看他的履歷，從小鎮里出來到斯坦福大學的學生，沒什么特別的，直到這里他的全部人生經歷都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他畢業之后去了CIA，職位不低，這是一個大轉折，雖然我不知道CIA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但是考慮到他的變種能力，我只能說情有可原。從找一些資料來看，” Tony同時抬了抬兩邊的眉毛，“這一段人生非常精彩，但是一定要說有哪一起事件格外的重要，我也看不出來?！?/br>
    一直站在一旁思考的Natasha突然問Hotch，“你有沒有想過Oliver可能把這把鑰匙留給你了？”

    “他從來沒有對我談起過關于記憶的事情，如果說一把鑰匙的話，”Hotch搖了搖頭，“那太多了?！?/br>
    “你現在該去和他見一面，他也還沒有見過kitty，把kitty也帶我去吧?！盠ily說著，把安靜的kitty塞進了Hotch的手里，“別擔心他的英語，我這幾天我和他聊過，簡單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只不過你可能得把他的聽力當做80歲的老婦人，然后再把他對單詞語法的理解能力想象成十歲的孩子。他的理解能力沒有問題，只是聽不懂單詞而已?！?/br>
    “你和他聊了什么？”Natasha問。

    “沒什么特別的，關于中午吃什么之類的，順便和他看了幾個關于復仇者聯盟的網站評選?！?/br>
    “美國隊長和黑寡婦誰的罩杯更大？”

    Lily一下子睜大了她那雙惺忪的眼睛，“你怎么知道？”

    Tony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拍了拍Lily的肩膀，“小孩子少看點這些東西。好好睡覺，你看你的黑眼圈?！?/br>
    “我只是這幾天在做夢，睡得不太好?！彼ｎD了一下，又繼續道，“我不知道這對你們有沒有幫助，但是，我夢到我小的時候關于Oliver的事了。他現在的狀態倒和那個時候挺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