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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河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城堡的主人應該是名畫家,還是那種能畫出把人吸進去的畫的畫家。 沒想到放下黑布,沒走兩步,心里惦記的畫家就出現在了,以一個扭曲的姿勢歪倒在墻角的一個畫架前,看樣子好像并沒有什么要他發揮的余地了。 走近細看,不出意外的發現,倒在畫架前的正是帶他們進來的那位領隊,此時對方的頭已經以180°的旋轉角度面朝墻面,頭和頸椎徹底分家,即使不上前檢查都能看出已經沒有搶救希望。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情況,丁河還專門激活了自己的獵槍在對方身上補了一槍,依舊沒有任何反應,死的相當的徹底。 本來抱著大戰一場的心進來的,結果發現人已經死了,游戲還沒有結束,這算是怎么回事。 丁河晃了晃手電,把畫室轉了一圈,還是沒有什么收獲,等再回到領隊的尸體邊的時候,他無意注意到領隊面前這幅畫似乎別有深意。 因為畫有2開那么大,放在畫架上,丁河第一眼只看見畫的上半部分,蔥蘢一片的綠,深淺不一,只在樹影和天空交接的位置透出一點建筑的房尖,以為是一副風景畫,等把手電移到下半部分,才發現并不是這么回事。 畫的下半部分,即使丁河這樣再沒藝術細胞的人,也能從石子地和稀疏的矮木上分辨出那畫的正是他們來時的露營地,還有一群小人正拖著統一的黑色皮箱背對著畫面遠去,就像是拖著行李走進畫中的深山老林一樣, 小人畫的很抽象,但是人數和著裝太過于明顯,即使只是一個個一指長的豎條,也能讓人看出哪些瘦瘦的身影就是他們。 這時候再去看上半部分的尖頂,不正是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堡的尖頂,那樣影影綽綽的在樹影間顯露出猙獰的身形。 丁河下意識的開始思考是該不該把這幅畫燒了,剛從一幅畫里出來,現在又看見一幅很有可能又困住是困住他們的陷阱,想忍住手癢都難。 但是轉念一想不對,要是他們真的現在還在一副畫中,那這幅畫很有可能還有別的用處。 一時不能處理,丁河干脆把畫拎著,準備一起帶走去隔壁看看,作俑者死了游戲還沒結束,只能說核心點沒他們想的那么簡單,還要接著找。 等丁河出來走到第三個門前才發現,這第三個門并沒有像前兩個那么好進了,這扇門鎖了。 這倒也難不倒他,丁河把畫靠在墻邊,從便攜背包里摸出之前翹窗戶收集來的鐵絲,蹲下倒騰了一番,他清晰的聽見鎖芯里清脆的聲響,推了推門卻依舊沒有開。 皺眉又確定了一遍鎖已經被打開,用力撞了撞門,紋絲不動,丁河忽然反應過來,讓他推不開門的并不是鎖,而是堵在門后的東西。 他站起來往后退了幾步,蓄力猛地一腳踹在了門上,巨大的反作用力讓他自己都后撤數步,但是看似單薄的木門卻沒有任何反應。 人也死了,門也開不開,沒忘門外楚忱虛弱的狀態,他不再浪費時間,拎起畫開始往回走。 弄清情況后,回去用的時間比來的時候還快,三步化兩步一路快跑上了樓,到門口拉著把手卻發現門打不開了,手電照在沒有鎖孔的木門上,丁河終于意識到他是徹底被困在這里了。 —— 陽光穿過婆娑的樹影,零星灑落在青草地上,細白的碎花點綴著,空氣中彌漫著雨后泥土的芬芳。 楚忱坐在樹影下看著草坪上戲耍的女孩,有一瞬都有一種想要哲學發問,我是誰,我在哪的沖動。 大腦在蕭源出現后斷片了,再醒來就是這幅光景,連點過度的背景提示都沒有,也不怪他想哲學三連。 楚忱站起來能更清楚的看見,穿著公主裙的金發小女孩正在和一只白狼在草地上戲耍,雪白的皮毛矯健的身姿讓這野性的叢林獵手,煥發出別樣的生機,再配上一旁天真純潔猶如天使般的女孩,一切仿佛都帶著粉白色的濾鏡,美的不太真實。 猶豫了一下,楚忱還是選擇走近和對方打個招呼,可是靠近后對方卻并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他好像又進入到了透明的狀態,本想再上前確定一下,森林中卻忽然傳來密集的槍響。 女孩停了下來,驚恐的望向槍響的方向,白狼則擺出攻擊的姿勢對那邊發出攻擊的呼嚕聲,楚忱能隱約看見一群穿著黑袍的人正在快步向這邊奔跑而來。 ※※※※※※※※※※※※※※※※※※※※ 感謝“Geminater”的魚糧,謝謝你一直以來的支持~ 之前幾個故事因為設置問題不帶背景大家好像都有點看不懂,這個世界稍微提一點,看會不會好一些,所以依舊今天份的送上~ 第128章 安妮 小女孩爬上白狼害怕的掉頭往城堡的方向跑,黑袍人也注意到了前方奔跑的女孩,他們叫嚷著,似乎是想讓女孩救救他們,但是兩條腿的一時也跑不過四條腿的,最后那群人也沒能追上。 楚忱站在草坪中女孩就那樣和他擦肩而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白狼帶著女孩消失在遠方的草叢間,接著眼前的一切猶如開了二倍速一般,畫面一轉他已經站在了之前的餐廳外。 餐廳內窗明幾凈,長桌上擺著飄香的紅茶和精致的點心,大桌前坐著數個男人,主座上坐著一位穿著藝術戴著眼鏡的男人,而之前他看見的小女孩正靠在餐廳外的墻邊,探頭探腦的小心偷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