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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甩袖子冷著臉就轉身回去了,像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楚忱會不會跟上一樣。 在剛才靠近低頭的時候楚忱就注意到盧沫的背后衣物遮掩下有若隱若現的傷痕,看上去像是一個烙印,更進一步的讓他注意到的是對方身上佩戴的飾品,同樣也是藍寶石,在某個角度卻隱隱透出紫,就像是有血液被包裹其中一般。 楚忱懷疑對方很可能就是自己今晚需要獵殺的獵物,只是不知道只她一個是這樣,還是所有沒有進房間的實測員都是這樣。 思考著,楚忱跟上了盧沫的步伐,他既然愿意停下打探,這一趟自然非走不可,不說獵物的問題,他同樣還很好奇這些在會場中的人會如何處理他們口中獵物,難道像剛才公爵手中那樣爆炸的只剩頭顱么,那樣未免太過招搖明顯了一點。 坐在沙發邊的男人至少有兩米,長相方正,卻長了雙倒三角眼,下巴上留著一撮紳士小胡,給人的感覺既怪異又難受。這人見兩人走了過來將已經找侍從要好的酒杯倒滿,一人給了一杯,自己拿著扎啤一樣的大木桶杯一口飲盡道。 “來了,來,喝酒!” 楚忱坐下了卻沒有去碰酒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和盧沫相遇來到這人旁邊之后,之前周圍冷漠不動聲色的賓客開始小聲議論起來,有些明顯是面向這里,雖然無法聽清他們到底在議論什么,但潛意識告訴他有什么事情似乎不太對。 見楚忱沒動,盧沫也猶豫著沒有第一時間去拿酒杯。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實測員比她更謹慎,知道的也更多,跟著對方行動顯然更保險。 威爾遜見兩人一個畏畏縮縮,一個對他視而不見,當場臉一拉嘭的將木杯往桌上一擲,暴口道。 “怎么,不給我面子是吧?!?/br> 一直在試圖聽清那些人議論的楚忱,這才正眼望向面前的酒杯,又看了一眼正在審視他們的威爾遜,他伸手端起酒杯將其中淡黃色的酒液一飲而盡,朝對方亮了亮杯底。另一邊的盧沫見此也沒敢多猶豫,拿起酒同樣一口干了。 “好,好,好?!蓖栠d捏著他那不長不短的小胡子,眼冒金光,異常興奮的從自己懷里掏出了一個小畫框。 緊接著,楚忱只感覺天旋地轉,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畫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就像他被無形的力量吸入畫中一般,就那樣一頭扎入了這個只有兩個巴掌大的畫框中。 眨眼間原來坐在沙發上的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周圍人見此終于放肆的嬉笑起來,有幾個顯然是相熟的圍了上前。 “哎,威爾遜你今天真是好運氣啊,這么快就找到獵物了?!币幻麏y容艷麗的女子扭身坐在了威爾遜旁邊,伸手想去夠那個畫,手剛伸到一半便被打了回去。 “要看等會到領主斗場上看去,別給我碰壞了?!闭f完夾著畫框就朝著領主們的主賬去了,雖然公爵的宴會中沒有硬性規定抓住的獵物一定要上交,但是不是傻子都知道這種事情肯定要先給領主看看,說不定對方看上了給自己點獎賞,不比自己看著玩來的收益大。 女人見他這么小氣,忍不住在背后小聲切了一句,風涼道。 “領主還不一定看得上呢,得意什么,真是摳唆?!?/br> 跟在她身邊一直沒說話的男人也坐了下來,小聲安慰道。 “是啊,這新人和祭品的質量是越來越不好,想當年我那時候,威爾遜這種小把戲都入不了眼?!?/br> “哼,行了,別吹了,你當年也沒現在這什么宴會領主,算了,吃東西去吧,也不算白來這么一趟?!迸藫u了搖手中的扇子,不客氣的點破了男人的牛皮,好在說完氣也消了大半,站起來又若無其事的去拿東西和人攀談去了。 坐在另一邊不遠處的丁河默默的收回視線,手里拿著一張小小的黃色千紙鶴,把玩了一會收進了自己的懷里。 丁河不知道楚忱激活的是什么道具,但是關于對方的牌面他差不多可以確定大概率是張狼人牌,和他的獵人牌能夠選擇是否反擊不一樣,狼人牌殺人幾乎是硬性要求,所以當時對方提出分頭行動他也沒反對,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口中的獵物竟然還包括他們這群人。 好在他帶的裝備卡里兩人早有商量,有一張通訊符實體卡,可以穿梭空間進行通訊,類似于電話一樣,但是因為這種符咒雙向通話是一次性的,每人只能說一次,一次不超過一分鐘,再加上脆弱易壞,一張牌只有三套,所以最后被定級在了C級。 他和楚忱一人三張,激活通訊黃色的千紙鶴便會變紅,丁河有預感對方一定會在那里告訴他一些東西,不然,對方也不會在走后不遠做出那樣的手勢。 只是,說到底以身犯險去找核心點還是太冒險了一點。 想到楚忱剛才突然消失在對面沙發上的場景,和之后女人透露的信息,丁河站起身,從容的從侍從手中接過酒,隨性的喝了一口,不動聲色的減少周圍人暗中打量的同時,默默走向了另一個角落。 —— 另一邊,楚忱幾乎是清醒這被吸入畫框中,此時站在一片虛無的黑暗中,倒是也不算太驚訝。 在走過去的時候,他大致就有了一定的猜測,只是沒想拓展出來的場景竟然在畫框里,這樣似乎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城堡里沒有什么裝飾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