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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忱本還在一旁感謝丁河為自己解圍,卻忘了未來人對于一些細節常識的缺失,這樣一弄似乎更加尷尬,只好自己伸手完成了丁河之前的動作。 “他只是想行個禮?!钡皖^親在自己的大拇指上,接著抬頭緊盯著蕭源的眼睛,卻沒有在其中發現任何別的情緒,才淡淡道。 “也很高興見到你?!?/br> 滕殷這一次沒有阻攔,黑著臉在一旁看完后吐槽道。 “什么狗屁禮節?!?/br> 這話沒法接,蕭源適時的打圓場輕聲道 “我們也是剛下來,暫時還沒有看見別的組的實測員,你們看見了么?” “沒有,我們也是剛下來,估計要等人都下來了才會開始。不介意我們四處轉轉吧?!倍『咏舆^話茬。 “當然不?!笔捲醋尦霭肷?,拉著滕殷道?!白甙?,你不是說要去那邊看看么,我們也去看看?!?/br> 兩組人便在一個招呼之后再次錯開,等四人走遠出一定距離,丁河忍不住調侃道。 “你說那個蕭源不會是看上你了吧,這還不到一天呢,就和你撞上不下三回了?!?/br> “我不信你沒看出來,她剛才的情緒并沒什么波動,比起看上我,還不如說是看上了我這個身份?!背捞Я颂ё约簞偛艩窟^對方的右手,對于丁河這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很是無奈。 “開個玩笑,別這么死板,喲,又有人下來了?!背阑仡^發現樓梯上果然又走下來兩個人,遠看是一男一女,應該是海麗那一組。 就這樣陸陸續續的,樓上的人都下了樓,大廳內的樂聲卻是越來越激昂,本在大廳中央舞動的一對對男女開始瘋狂的旋轉交換,rou眼可見的興奮。 外圍的人群開始跟著樂聲嘶吼,歡呼,仿佛是在迎接什么,又像是期待著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楚忱和丁河站在外圍的角落眉頭緊鎖,這種近似瘋魔的癲狂氛圍讓他們全身戒備,警惕這之后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終于,樂聲在一個又一個鼓點的高音之后戛然而止,不知從何來的狂風忽起,吹得他們不得不抬手遮臉,下一刻大廳內的燈熄滅了,沒等反應,只聽嘭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人群中爆炸。 楚忱只感覺眼前一黑,耳畔傳來一聲巨響,有溫熱的液體濺到他抬起的手臂上。 頭頂的吊燈攸的亮了一圈,就像特意給重要人物登場的聚光一樣。楚忱放下手發現那些跳舞的男女此時都虔誠的爬伏在地上,面朝著他們來時的臺階。 而在臺階上,壁畫下,畫中的男人竟然走了出來,畫紙內只剩一片漆黑,帶著面具的男人坐在寬大的寶座中,他腳下正踏著一顆頭顱,地上全是鮮紅的液體,不難猜到剛才都發生了什么。 在他的一旁站著一位燕尾服打扮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應該是一位管家。 周圍和楚忱他們一樣端酒嘉賓都安靜下來,低頭站在周圍溫順的等待著男人的發言。 “歡迎各位參加今日公爵的晚宴,獵物將會在鐘響后放出,還望各位來賓玩個盡興?!迸_階上管家微微躬身,明明語氣平和卻能讓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 管家說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踢開腳邊的人頭,當楚忱看見頭顱的正臉時不由瞳孔驟縮,因為在不久之前他還見過這個人,是第八組叫柏章的男人,有些微胖在領隊解散后跟著對方下了樓,沒想到。 沒有讓楚忱驚訝太久,站起的男人揮了揮手,一陣黑煙出現飛入人群,即使努力去撲捉,他也沒能看見黑煙到底是怎樣消散的,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胸口的狼牙震了一下, 做完這一舉動后,男人回身,管家上前一個鞠躬,燈光再次熄滅。 黑的太過于純粹,直到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后,頭頂的吊燈才一圈圈的亮起,那些跪伏的人已經站了起來,周圍的人群又開始說笑,樂聲再起,一切又恢復如常。 但是楚忱卻知道絕非這樣簡單,因為他腦海中竟然出現了自己血液召喚來的道具功能,是局部獸化,現在如果他想,可以將自己的手變成狼爪。 如果他能感受到,別人的道具功能必然也已經被激活了,代表狩獵真的開始了,可是獵物呢? 宴會還在繼續,有相識的人在嬉笑,有三五成群聚集的八卦,更有郎才女貌結伴的舞蹈,似乎和他們剛才下來時沒有任何區別,無形的殺機在蔓延,可是沒有人知道它們所在何處。 楚忱注意到旁邊的丁河也在觀察,但是好像并不是太過關心,至少從這幾天的了解,在眼神上,對方并沒有將找到那人口中的獵物太當回事,他猜測對方大概率是一張好人牌。 注意到對方察覺到自己的打量,楚忱沒有收回目光,反倒皺眉開口道。 “現在怎么辦,分頭行動?” “嗯,只能這么辦了?!焙攘艘豢趧偛懦煤诮o自己替換掉的酒水,丁河點頭同意了楚忱的建議,現在這個狀況團隊行動顯然不現實,如果一個團隊中兩人拿的不是同一個陣營的牌必然會對立,再一起行不是自找不快么。 “行,那我走了?!背缹⒆约菏种械木头诺铰愤^的侍從手中,打了個招呼,就徑直想著靠門邊的長桌去了。 背后丁河謝絕了侍從滿杯的手,盯著楚忱的背影喝了一口,似乎在思量什么,最后卻是搖了搖頭打量了一圈,自己也選了一個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