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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體則被拉上警戒線,留下專人看守。 經由吳伯的簡短介紹,鐘笛才徹底清楚,裴深這個所謂家族少爺的身份地位,原來裴家現有的長輩還剩三位,一位在上一輩排行老九,也就是現在留下來掌門的九爺,其他兩位分別是二爺和五爺,不過兩位年事已高,都已經頤養天年。 現在裴深這個年齡里,裴深輩分最高,是主家所出的大少爺,不出意外也是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 剩下親戚里年齡相近的也只有三位男性,還有兩位姑娘已經嫁人了。這被之前男人稱為薇姐的正是剩下旁親少爺中的一位紅顏知己,在族中有所貢獻,地位不小,沒想到今晚卻莫名喪命在了男廁所了,著實讓人費解。 “少爺也好久沒回來看看了?!眳遣f完感慨了一句,裴深卻無動于衷,只是興致不高的接了一句九叔掌家挺好的,他還沒玩夠,不想這么早接家里的擔子。 吳伯嘆了一句,只得將話題又拐了回來讓一直跟在后面的金絲邊眼鏡介紹一下情況。 那人推了推眼鏡道。 “只是初步觀察結論并不嚴謹,僅供參考,死者的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死因從外部看應是失血過多而亡,沒有外傷打斗的痕跡,其他更進一步的東西可能要天亮了借住更多的儀器才能進一步分析?!?/br> 這人話音還沒落,之前第一個進廁所叫鄭昌的男人就急了,開口便反駁道。 “不可能,兩個小時前我還看見薇姐帶著人從上面下來,怎么可能就死亡時間超過二十四小時,難道說我之前看見的是個鬼不成?” 沒想到眼鏡男還真面不改色的接了一句。 “那也不一定?!?/br> “你什么意思!”鄭昌當場就急了。 “好了好了,小徐你少說兩句,什么鬼不鬼的,徐先生,稍安勿躁,讓我們聽聽少爺他們是怎么說的,畢竟他們是第一目擊人?!眳遣蛑鴪A場,竟然將矛頭指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深鐘笛他們。 裴深聽此睨了一眼吳伯才開口道。 “我們什么都沒發現,在上完廁所出來后尸體就倒在地上了?!?/br> “呵,你這話說的,薇姐還是自殺不成?”剛才被打斷的鄭昌不甘心的杠道。 “那不知少爺帶回的這位先生?”吳伯則不緊不慢的轉向鐘笛。 本只想打聽軒子死亡背后的內幕,沒想到轉頭自己成了另一起案件的嫌疑犯,鐘笛不太自在的對著吳伯禮貌僵硬的笑了笑。 “姓鐘,叫我鐘笛就好。裴深說的是實話,我們真的什么都沒聽見,只是去了趟廁所,從隔間出來人就在那了?!?/br> 鄭昌不信的冷哼一聲只是在場的并沒人搭理他。而跟來一直觀察幾人的女警察忽然開口道。 “不知是否可以允許我們調取一下監控,雖然廁所里沒有監控,但是廁所外還是能看見有誰進了廁所,可以進一步的排除嫌疑?!?/br> 吳伯當即為難道。 “這是肯定的,但是警察同志,你看這還五點不到,我們這次競拍會情況特殊時間倉促了些,但樓里其他職工正式的上班時間還是早上九點,現在想看監控怕是不太方便。等到早上九點后我們一定調取出來好好核實?!?/br> 警察還沒什么反應,鄭昌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當即怒道。 “你這樣說,我們這是坐這消磨時間唄?!?/br> 沒想吳伯還真面不改色的接了下來。 “哎……這樣怠慢實屬無奈,要幾位不介意,我為大家安排了房間,可以稍作休息,等到白天之后再做商議?” “那在場的那些賓客怕是也不能離開,畢竟說不準兇手就在其中?!蹦芯瘑T也開口嚴肅道。 “這是肯定的,我們已經都為他們安排了房間,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檢查一遍,也好做個證明?!?/br> 吳伯這種配合又不配合的態度讓幾個人一時都沒出聲,誰也拿不定他是什么主意,最后還是鄭昌先開的口。 “好,那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們去么?” 兩名警員相視一瞬,也點頭道。 “我們也和您一去” “我們就不去了?!迸嵘詈敛豢蜌獾木芙^道?!氨緛碇皇窍霂笥褋硗嫱?,現在發生這種事,我們只想好好休息,就不去做什么巡視了?!?/br> 鐘笛點頭默認了裴深的說法。 吳伯見此站起來讓旁邊的金邊眼鏡帶他們先離開,他去和九爺匯報一下情況就來。 金邊眼鏡帶著他們三人去了大廳,鐘笛和裴深被侍從領到了更里面的休息區,才過一個拐角還沒到房間,剛才說去匯報情況的吳伯竟正站在道邊等著他們。 侍從一見對方自覺地點頭就先行離開了,留著鐘笛皺眉不解,裴深卻像是早已料到了懶懶道。 “吳伯有事么?” “少爺,九爺身子骨已經不如從前了,您要有時間還是多回去看看吧,大家都很想您呢?!?/br> 走廊內的燈光是明亮的暖黃色,打在中年人慈祥的笑臉上卻莫名有種詭異感,嘴角每一絲的弧度就如同木雕的玩偶樣,圓滑而僵硬,面具下隱約透出某種令人心顫的寒意。 “他還會想我,那可真是稀奇了?!迸嵘畈恍嫉妮p笑道。 “九爺畢竟心里還是用您的?!闭f著吳伯也不再勸,抬手做出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