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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對方抬眼朝這看了一眼,琥珀色瞳仁里裹挾的冰冷電的他一個激靈。 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就是覺得今天對方好像比往日更吸引人了,真不怪即使身經百戰的他都想上手試試。正想著有人便來到他這,要為對方點最貴的杯酒送過去,而且長相竟然還不賴。 調酒師輕嘖了一聲,低頭開始調酒,等著看這人熱臉貼冷屁股。 此時,軒子那邊的電話打通了,卻沒人接,鐘笛想著會不會是對方在哪喝大了沒聽見,斷了又撥了一遍,依舊還是等斷了都沒人搭理。 他不悅的拿開手機,也不知道今天這家伙在搞什么過,約著過來,連人影都不見。 “小姐,你的酒?!?/br> 剛放下電話,調酒師端著杯酒又過來了,鐘笛想都不想開口拒絕道。 “這好像不是我點的?!?/br> “那位先生幫你點的?!闭{酒師擠眉往后示意了一下站著的男人。 鐘笛只是掃了那人一眼,把手機放包里淡淡道。 “哦,我不太喜歡喝這個,酒送你了,替我謝謝他吧?!?/br> 早就熟練這種活計的調酒師樂得看笑話,便把酒又送了回去,男人見鐘笛好像真沒有接受的打算,轉身又回到了卡座那邊。 一個人的失利似乎沒有結束,反而預示著某種開始,夜場還沒到鐘笛就陸陸續續收到了不下八個人的邀請,最后實在是煩的,讓他找理由去了廁所才算完。 女廁所隔間里,已經聽著提示音過去有一會,為了在外面不崩人設影響接下來進程的楚忱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他剛才是有多想踢爆那些男的頭,眼神能惡心成那樣活著也是垃圾。 聽到有人進廁所,楚忱坐在馬桶上暫時不想出去,雖然進女廁所的時候真的很不情愿,最后他還是閉著眼睛硬著頭皮進來了,真是人在江湖飄不得不低頭啊。 從手包里掏出手機,楚忱又給軒子撥了個電話,依舊沒有人接,這倒讓他有些不解。 按理說對面那人誘他過來一定想干點什么,現在卻面都不露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還有后手。 完全想不通之前那段鏡頭和冒充軒子這人的用意,一時也讓楚忱對于接下來的行動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他內心的想法肯定是早離開早安生,可是以角色的性格今天晚上必然會嗨到半夜,到那時候再出什么事都很正常。 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多鐘,夜場剛剛開始,走是不可能了,楚忱決定用最穩妥的辦法,生挨,挨到十二點多,出去晃一圈,然后想辦法找安全的方式離開。 廁所里的人來來去,楚忱玩著手機越坐越尷尬,就在他收起手機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換個位置呆更合適的時候,不知何時進進出出的開關門聲似乎停了。 白熾燈照耀下的小隔間內一片死寂,不知從哪來的風順著門底的縫隙吹進來,輕薄的黑絲等同于不存在一般,一股寒意順著楚忱的腳底向上攀升。 察覺到不對,又沒有攝像頭,楚忱毫不猶豫的拿出之前自己做好的木牌,還有上次沒有用完的符箓。 寒意還在加重,他凝神聽,卻什么也沒有,悄無聲息的仿佛是處于一個被黑洞吞噬的時空。 他緩緩站起來,無意識間發現身下的陰影似乎有些不對,在他的身上……多出了什么東西。 在不易察覺的陰影一側,一團灰色的鼓包輕輕蠕動了一下。 楚忱小心的變換了一**形,那個東西又動了一下,好像是在往身體里鉆一般。 意識到這一點,楚忱將手中的符箓和木牌摁在身上的那一側,果真感覺到手下符箓和木牌有了微微的熱度,只見那團陰影掙扎起來,更像一條蠕蟲在受了刺激在拼命的往身體里鉆。 不行,這樣太慢了,楚忱立馬拿出武器夾中的圣水,連著灌了兩口,將一部分灑在了身側,那東西掙扎的更加劇烈,看著陰影里劇烈拉伸抖動的陰影,仿佛右腹處真的感覺到了疼痛,而且還越來越強烈。 楚忱接著喝了幾口圣水,眼見著陰影最后掉落在地上,他快速拿著符箓蓋上去,然后掏出自己之前購買的小桃木匕首,放下門栓,打開了廁所門。 開門的一瞬,像有什么結界被破除一般,聲浪再次涌入耳蝸,一名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吞云吐霧的等在門外,見他一出來先是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然后不屑的嘲諷道。 “小丫頭片子,在里面自wei呢,這么長時間?!?/br> 楚忱無心和她爭辯什么,他快步想要繞過對方,結果剛走出兩步手中的桃木劍和口袋里的木牌就開始發熱,條件反射的揮手一擋。 桃木劍和rou體卻撞出金屬般牙酸的尖音。 看著女人不可思議的表情,楚忱低聲道。 “滾,別惹我?!?/br> 之后趁著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大步離開了洗手間。 此時正是午夜場最歡騰的時間,鐳射光閃爍晃動,聲浪震天,人群猶如被抽去理智的欲獸,搖晃扭動著身軀,各樣氣味混雜著撲面而來。 楚忱握緊手中的匕首,正準備壓低身形穿過人群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耳邊熟悉的咔噠聲再次響起。 他飛快的收起手中的桃木劍,順手拍了拍朋克裙,仿佛只是剛上完廁所整理衣著一般,之后表情沉醉的同樣晃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