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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怕?!?/br> 小蘭痛哭不愿被親人指責,幾位老婦人連綁帶困給換了圣女衣服,顯然是做慣了。 第三天中元節。 村里大擺流水席。 人群中加堤父子三人則看到不是阿香當了圣女松了口氣,蘇樂更是笑著迎阿姐回家洗漱,說阿媽等你,回去洗個澡吃飯,以后阿姐就不用當圣女了。 畫面又到了傍晚。 強行送掙扎不愿的圣女小蘭入宗祠。 阿香麻木著一張臉,突然砸向宗祠的門。 “……都是騙人的,騙我們的?!?/br> “什么燈籠,不用燈籠,阿媽說了外頭不這樣做的?!?/br> “他們要害死小蘭的?!?/br> 入夜了,婦女老幼都回家了。場上都是村里男人,村長發怒:“加堤,還不綁了阿香,在祖宗面前成什么樣?!?/br> 柳樹嘩啦啦作響擺動。 廣場上頓時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誰提了句祖宗發怒了,阿香惹怒了祖宗。 最后阿香是被村里男人活活打死的,加堤父子三人一身的傷,沒攔住,眼睜睜看著阿香沒了命。阿香因為惹怒祖宗,身體不潔,不配入宗祠埋村里,村長做主裹了爛草席一把火將阿香尸體在村外燒了。 救救阿媽。 小心…… 陳采星從夢中醒來,這次是局外人比較客觀冷靜。他還在想夢里內容,突然聽到隔壁一聲尖細的叫聲,里側熟睡的小九都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說:“哥哥?” “應該出事了?!?/br> 聲音還繼續,拉的又長又尖的,仔細一聽還有小腳老太的叫罵聲。聲是從隔壁虎子家二樓傳來的,不是他們這邊。 那邊女孩就夏婷、劉莎莎、周子涵,但聲音太尖細,陳采星也分辨不出是誰的。 元九萬瞇了下眼,唇角微微上揚。 外頭聲越來越吵,陳采星打算去看看,穿鞋的時候一低頭,看到床邊整整齊齊擺了一雙大紅色的繡花鞋。 不是他之前穿的那雙。 蘇樂借給他的就是黑色布面繡了幾朵鵝黃色小花。 這是圣女穿的。 姐妹啊,我幫還不成嘛,有必要搞一套一套的嗎? 套路太多,會失去我的心的。 陳采星淡定的收回腳,說:“不去了,繼續睡吧。明天就知道出什么事了?!币廊怂チ嗽缍妓栏蓛袅?,沒死他也救不活,過去看熱鬧不分早晚。 元九萬小臉掛著小可惜,不過還是乖乖躺下了。 這次阿香沒再出現,對方魂力不足還是怎么回事,搞事情搞一半,比如說的‘小心’,讓他小心什么也沒說全。沒有鬼,但陳采星也沒睡踏實,隔壁一直在說話吵鬧,什么有鬼、真的,斷斷續續。 兩個二樓挨著,房間又是木質結構,不隔什么音。 熬到了早上,陳采星醒來眼底還帶著倦意,搓了把小九的臉,小孩大眼睛掛著不掩飾的擔心,陳采星心情就好了,笑說:“jiejie沒事,辦完事下午還能睡會?!?/br> 今天要去桃樹林歪脖子樹,還要向蘇樂兄弟套話。 下樓時,陳采星注意到梅清和盧州兩位看他的眼神很不一般了。尤其洗漱完,陳采星坐在八仙桌上有點犯困,梅清主動倒杯熱水給他,語氣略帶熱情說:“元星姐喝熱水。你昨晚沒睡好?” 套話意思很明顯了。 昨晚陳采星元九萬出去借燈籠,隔壁李軒三個老手都沒敢過去,人家孕婦小學生雙槍雙馬的過去了,還平安無事回來活到現在。 梅清覺得他們一隊人里,元星才是隱形大佬了。 已經第三天了,跟李軒幾人查的線索就是確定河里有水鬼,圣女祭、燈籠這兩個重要線索全都是元星告知的。 誰是大佬,兩個新人別的不說,看風向還是會的。 “姐,咱們今天做什么?”盧州豁出一張老臉問。 陳采星一口水快嗆死了,元九萬就伸著小手幫忙拍陳采星背后。盧州尷尬不已,臉唰的紅了。陳采星當沒看到盧州尷尬,他要是看過去,估計人更無地自容,順口問:“昨晚隔壁怎么了?” 這兩人堪稱傳聲筒。 “周子涵撞鬼了,她和劉莎莎睡一間屋,昨晚突然醒來,掐劉莎莎脖子,說劉莎莎是鬼要害她,吵吵鬧鬧的驚醒了房東?!泵非逭f著。 她的房間離劉莎莎房間近,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鬧鬼做噩夢?”陳采星還以為出什么事了。 游戲到現在,十個人除了最初死的那位莉莉,其他人沒事。這游戲難度不是很高。陳采星想著卻沒多說,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命只有一條。 今天的早餐很敷衍,是加堤做的。熬得小米粥,配的醬菜,昨天沒吃完的大饅頭熱了熱。跟前兩天對比,陳采星這個孕婦很嬌氣的,沒什么胃口攪著碗里的粥。 “蘇樂蘇達兄弟呢?”陳采星像是閑聊似得隨口問加堤。 梅清盧州兩人對視了眼,元姐這是要向NPC套話牛批。于是豎著耳朵聽起來。 加堤臉色不好看,說:“早上出去了還沒回來?!?/br> “哦?!标惒尚遣鲁鰞尚值苋ツ牧?,認命的喝著碗里的粥。 都是父子血脈相承,兒子做飯那么好吃,你這個當爸爸的不慚愧嗎? 陳采星喝粥嫌棄的表情太過明顯,加堤握著碗的手緊了,面無表情唏哩呼嚕的往嘴里倒粥。